“你不知道什么?这些不都是你昨晚告诉我的么?”姜愿疑惑看着忽然靠过来的那张脸,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我怎么不知道是我告诉了你,我是太子替身。”
“就是你说的呀,你说你是太子身旁侍卫。”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没说过这话,姜愿心虚后退一步。
“我何时说过我是太子身旁侍卫?”巫珩上前一步。
“昨晚你一直在骗我?”姜愿心一横叉腰看着他,故意大声问道,“你为何不当时就告诉我,亏我还……”亏我还想将你收入囊中无奈男宠,真是太可惜了。
“我昨日就已自报家门,谁知你怎么联想到其他地方。”巫珩声音冷了几分说道。
“所以,你就是太子。”姜愿心里已经确定,但还是坚持嘴硬。心中暗暗惋惜不能将他收为男宠,只能努力回想他的恶劣行径来安慰自己。
“是又如何?”巫珩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此刻也不例外。
“不能收你做男宠。”姜愿破罐子破摔的回答,让周围几个侍卫恨不得跳湖逃走。
“是么?”
他左脚进一步,姜愿右脚退一步;他右脚进一步,她左脚退一步。最后姜愿一脚踩空,挥舞着双手向后倒去时,一只手扣住她后腰,她也不客气收起挥舞的双手紧紧抱住巫珩,拉着他向后倒去。
他就这样被带着扑入湖中。
姜愿终于得偿所愿,报了昨日积怨,今日是她的牙磕在他嘴唇上。
“我们是不是……要去将殿下捞起来?”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吸的侍卫忽然开口问道。
“应该不必吧?此刻正是他在公主面前大展身手的时候。”
“万一咱们害得他没法展示身手,回去怕是要受罚。”
“咱们故意不捞他们,说不定回去也要受罚。”
几个人对了会儿眼神,最终还是大步跑到湖边。正正好碰到抱着姜愿从水里走出来的巫珩,“殿下殿下,您受伤啦。”
这落入湖中怎么还能磕到嘴巴,还一直哗哗流血?
“殿下,可需传太医……给你看看,也给公主看看。”司寇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游走,不知该落在何处。
“不必,她只是太高兴晕了过去,回去睡一晚上便可恢复。”巫珩发现遇到这人开始就没发生过好事,夏丞宴莫不是算过八字才将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公主请来,“你们将她送出宫就是,她的人在外面等着。”
“这……这……”司寇看了眼另外几人,见他们都像见鬼一般飞快摇头,“殿下,这实在是男女授受不亲,而且现在公主殿下她衣衫还都湿了,属下们实在不敢冒犯。不如……”
“不如?”
“不如劳烦殿下您亲自送公主出宫。”反正你们之间也挺不清不楚的。
明媚的阳光让姜愿不得不睁开眼睛,呆呆盯了床幔许久她才反应过来,不是才从接风宴出来么?怎么就在床上醒来,难道昨日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公主,你行了么?”岚烟听到动静,急忙上前问道。
“嗯。”
“天呐!公主昨晚真是担心死我了,看到太子抱着您从宫里出来那刻,我还以为刚来到这里你就遭歹人所害。”
“他抱着我从宫里出来?”姜愿终于想起来,昨晚同巫珩一同落水,然后她太激动晕了过去,还怪可惜。
“是啊!我还以为您为了早些回姜国,在宫中就想对付太子,结果敌人未受到半分损伤,自己都搭进去了。”想到昨日那场景,岚烟还觉心有余悸,“不过,昨日在宫中可有人欺负你?不然你怎么落水了。”
“太子怎么说的?”她一脸好奇看向岚烟。
“他就说看到人落水就顺手将您捞了起来。”
“这样吗?”姜愿心中飞速打着小算盘,本来还怕没法子接近太子,现在这借口不就来了,“我在宫中迷了路,一下脚滑就落入湖中。”
“真是太危险了,日后我还是得跟在您身边才行。”
“好好好,我饿了。”
吃饱喝足后姜愿就在园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如何让巫珩一步步走上废太子之路,“巫蛊和娈童都太麻烦,还是先用个简单的法子,邀请他一同去骑马,再……”她用手抵住下巴认真盘算后续的计划。
可是我也不会骑马,万一把自己搭了进去可如何是好?而且他长得一表人才,瘸了也怪可惜。
“公主公主,我打听到了,太子今日就在东宫,哪里也没去。”岚烟小跑到她身边气喘吁吁说道。
“那正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公主公主,你现在去找他是为何?”岚烟疑惑问道,“还是你刚才已经思索出了行事的策略。”
“不曾,不能因为没有策略就止步不前,先去找他其他的稍后再议。”
看她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岚烟摇摇头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姜愿看着门前值守的侍卫,气沉丹田大声说道:“我是姜国来的云微公主,又要事要同太子商议,赶快放我进去。”
“公主可有拜帖?”侍卫中走出一人,看着她们问道。
“没有。”姜愿理直气壮地答道。
“抱歉公主,若无拜帖任何人不得入内。”
“怎么可以这样?赶快让巫珩来见我。”姜愿自然是不依的,蛮横看着侍卫们,仿佛她才是那个身着铠甲,手拿佩剑的人。
“还请公主莫要为难属下。”这侍卫也是汗颜,没见过如此蛮横的公主,竟还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姜国果真民风彪悍。
“你!”
“司总管。”侍卫朝侧门走出来的人抱拳行礼,不敢有半点冒犯。
“退下吧。”司寇也不废话,看向姜愿二人,“云微公主,请!”
“这还差不多。”姜愿大摇大摆跟着司寇进了东宫,心中甚是舒坦。
“太子殿下身子可还安好,若他因为救我落下恶疾,我这辈子都会愧疚不已。”当然她只是嘴上这样说,刚才还在府上盘算如何暗害他。
“殿下一切安好,不知公主殿下可还好?”司寇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坚定认为她很好,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挺好挺好,今日前来主要还是想同太子好好说说昨日的事。”要不是那事她又只能翻墙进来。
“嗯。”司寇心下惶恐,只庆幸今日不需要在近旁听他们二人说话。
“公主请。”
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甚是幽静,进门绕过几道弯走到最里面的屋子,抬眼望去一片碧绿和潺潺流水,光是这景都看得人心中陶醉。
“还烦请您再次稍作等待。”
“好。”
司寇退出去后就留她一人在屋中,她也不觉烦闷走到窗边感受这出风光,一时竟也忘了此趟的目的。听到身后动静,她连忙转身看向来人,“你的嘴……怎么了?”看到巫珩嘴唇上那处同她一样的伤疤,姜愿更高兴了几分。
“这还得多谢公主。”
“不必不必。”
巫珩毫不客气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几眼,“不知公主今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