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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降落的飞船15

    听到凌未一心只想着上班,陈芳仪抱着肚子,目瞪口呆:“你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凌未想了想,问:“害怕就不用上班了吗?”

    陈芳仪愣愣摇头。

    “那不就是了。”凌未翻身下床,“害怕本质上是一种有害情绪,会影响你的身体及心理健康,最好戒掉。”

    陈芳仪张了张嘴,好像人麻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戒掉?”

    凌未又想了想,她确实没产生任何恐惧的情绪,但要追根究根为什么没有……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天生的?”

    陈芳仪瘪瘪嘴,这么一打岔,她倒是没先前那么怕了,只是忧心忡忡地跟在凌未身后,一路上叹了十几回气。

    等凌未到达育婴室时,其他员工已经在工作了,她看着房间内的情况,不由得微微一怔——原本几乎满员的育婴室竟然空了近1/3的婴儿床。

    “昨夜发生了什么?”她问,“那些婴儿是死了还是消失了?”

    虽然陈芳仪称是有人杀死了婴儿,但难不保这只是她的个人臆测,凌未于是多此一问。

    不料,付冥丘的回答更是让凌未感到一头雾水。

    他说:“死了,也消失了。”

    凌未思考这一句话背后的含义,但脑子混混沌沌的,总想不清楚,她便想直接问付冥丘什么叫死了也消失了。

    就在这时,喻知迩院长出现在育婴室门口。

    她挂着温柔的笑,语气和缓:“今天工作完成后,大家依次来地下室进行培育手术。顺序为丁奕昙、付冥丘、陈芳仪、凌未。”

    喻知迩话音刚落,陈芳仪狠狠一抖,凌未见状想起了陈芳仪说过的话,“新一轮的培育”,说明这种手术做了绝不止一次。

    陈芳仪很恐惧这个手术,丁奕昙与付冥丘的表情也相当难看,说明手术对他们来说并不轻松,甚至是痛苦。

    凌未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并未在此时提出疑问,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事情不应该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比如——她不知道什么是培育手术。

    喂奶的时间,一晃而过。

    凌未眼见丁奕昙、付冥丘离开,育婴室内只剩下她和陈芳仪两人。不多时,陈芳仪也去了地下室,整个地上,除了婴儿就只有凌未一人。

    她起身,朝外走,漫无目的地闲逛。

    直到,喻知迩找到她。

    “怎么不在育婴室等着。”喻知迩问,语气平淡,没有因寻找凌未而生气。

    凌未想了想,回答:“无聊,所以瞎逛逛。”

    喻知迩颔首,并不在意:“走吧,去地下室。”

    凌未跟在喻知迩身后,从一楼往下走,地下室的入口处有一扇双开防盗门,门上安装了电子锁。

    喻知迩解锁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到防盗门内。

    “哐”一声,门关上,面前一条昏暗的亮着微光的走廊。喻知迩引导凌未来到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从门口朝里望去,正好能看见一张血迹斑斑的手术床。

    “躺到床上去。”喻知迩一边戴手套一边说。

    凌未立在门口,没动,她的眉头拧着,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又摇摇头,走了进去。

    她没想到拒绝的理由,直觉又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凌未躺上手术床,望着头顶昏暗的灯光,脱口而出:“做手术的话,这种光线是不是太暗了?”

    喻知迩看她一眼:“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暗?”

    凌未暗道糟糕,没忍住暴露了,她抿了抿唇,谨慎找补:“以前在心里说,没说出口。”

    喻知迩淡笑一声,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她解释道:“经费有限,得花在刀刃上,这种能省则省吧,好了,我要开始了。”

    手术过程并不复杂,喻知迩使用了一种针管,在凌未身体各处,尤其是肚子上进行了多次注射。

    注射的痛感轻微,也没有多少出血量,因此凌未疑惑,这张手术床染的血是哪儿来的。

    她没再莽撞的直接问出口,结束手术后,安静地和喻知迩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一夜过去,孤儿院再次出事。

    这一回死的人里,既有大人也有婴儿。

    大人是丁奕昙,死法同样是高空坠落,与砚朱一样。婴儿则是在剩余的数量里,又消失了近1/3。

    凌未看向自己记录的笔记。

    第一夜,砚朱死亡。

    第二夜,婴儿近1/3死亡、消失。

    第三夜,丁奕昙死亡,剩余婴儿近1/3死亡、消失。

    如果杀死大人和杀死婴儿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手段与杀欲在迅速升级。如果杀死大人与杀死婴儿的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

    凌未打上六个点省略号,她的脑子不够用了,他们……他们……他们是谁呢?

    还剩下三个具有作案能力的人——陈芳仪、喻知迩、付冥丘,凶手会在这三人之中吗?

    这天,由于一下死了两个员工,人手严重不足,喻知迩也加入到育婴室的工作中,接替了丁奕昙的观察、记录、筛选工作。

    喻知迩工作时,凌未也在勤勤恳恳地给婴儿们喂奶。

    奶瓶每天由付冥丘从储藏室取来,凌未不知道准备的过程,总觉得奶液的浓稠度不太一致。比如今天的奶就明显太浓了,挂壁得厉害,她多摇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摇晃均匀。

    为了提高速度,凌未两只手分别拿着一个奶瓶,放入婴儿的两张嘴里。

    看婴儿软软的粉红的小嘴巴吸吮奶瓶,她微微笑了笑。

    蓦地,又笑容一僵——凌未看见自己手腕处的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只是一刹那的异样,又飞快消失,仿佛是她的错觉。

    可手腕处残留的麻痛又在告诉凌未,不是错觉,那里真的动过,就好像有一条虫子,不小心游移到她的皮肤表面,形成了一个鼓包,又很快钻进她身体里更深更隐秘的位置,藏了起来。

    麻痛感再次传来,凌未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柔软的贴着皮肤的衣料,让她本来的身材一览无余,于是,很清楚地看见了肚子上起伏的鼓包,左一个、右一个、上一个、下……下有三个呢。

    凌未眨了眨眼,将吃饱的婴儿放下,抱起另一个……

    这一夜,凌未没有按时入睡。

    她站在月光下,安静等待着,瞅准鼓包的时机,用从手术室里顺来的刀,切割开手腕处的皮肤。

    “啪”,一坨血肉从鼓包里掉落在窗前的桌面上。

    凌未俯下身,仔细瞧了瞧,那是拇指指头大小的一个蜷缩着身体的……胚胎。

    她抓了一把头发,压下心底横生的暴躁,在笔记上记下几句话。

    培育手术 = 多器官寄生?

    手术床上的血是不是“生产”留下的?“生产”的过程惊险吗?是否有人因此死亡?

    孤儿院到底在进行什么实验?为什么会需要这么多婴儿?他们筛选婴儿的标准是什么?消失的婴儿去了哪里,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今夜……还会有人死亡吗?

    翌日,天亮后。

    笔记再添一句话:第四夜,喻知迩死亡,剩余婴儿近1/3死亡、消失。

    喻知迩死亡的消息依然是陈芳仪告知凌未的,当时,凌未坐在床上,想,喻知迩死了,他们的培育手术只进行了“播种”,谁来“收割”?

    且院长都死了,还有继续上班和进行不知名实验的必要吗?

    凌未来到喻知迩的死亡现场,见到了她的死状。

    喻知迩的死法,与丁奕昙、砚朱不同,她不是高空坠落,而是被千刀万剐。凶手很有耐心,一刀一刀折磨,等她血差不多流干时,一刀扎进心脏。

    凌未盯着那一滩鲜血,想起染血的手术床。

    下一秒,她就被惊吓过度的陈芳仪紧紧抓住手,陈芳仪颤抖着哭诉:“我不行了,我害怕,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出口了。”

    凌未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什么不说就没机会了?”

    “我知道其他人的尸体去了哪里?”陈芳仪压低声音道,“我曾经不小心看见过,但一直不敢说。现在,喻知迩院长死了,只有我们来收尸了,收尸的人一定会看见这个秘密,所以……。”

    陈芳仪停顿了一下,鬼鬼祟祟四下张望后,更加压低声音,道:“他们在用尸体祭神!”

    凌未皱紧眉头,觉得荒唐以及难以置信:“尸体祭神……好邪恶的感觉,什么神需要供奉尸体,他们在哪里祭神?”

    陈芳仪看了她一眼:“储藏室。”

    ……

    档案室外。

    凌未拿出从喻知迩身上找到的钥匙,直接开门进入。

    她没去育婴室工作,直接来了这里。本来她的目的地是储藏室,不过,去储藏室的路上要经过档案室,她又都有钥匙,便干脆进来瞧瞧。

    档案室内光线昏暗,凌未尝试开灯,发现这里的灯是坏的,根本打不开。

    她走进一排排书架,凑近了浏览书架上分门别类的名称,一个“员工信息表”文件夹吸引了她的注意。

    凌未将其拿出来翻看。

    第一页是一个长相清冷的少女,名叫白竺,已死亡。

    第二页是一个眼神不驯的少年,名叫蒙小宙,已死亡。

    第三页、第四页……一直到凌未自己那一页之前的每一个员工,都是已死亡。

    凌未再往后翻,就是她认识的与她一起工作的这几个员工的信息表了。如今,其中三张也该更改状态,变成已死亡。

    孤儿院活着的有作案能力的人只剩下她、陈芳仪和付冥丘了。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道惊疑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凌未背脊一僵,她怎么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你怎么进来的?你偷了钥匙?”付冥丘继续问。

    凌未放下手中的“员工信息表”,缓缓回头。

    付冥丘就站在档案室的门口,男人的身影挡住了为数不多的光线。他又是逆光的状态,凌未看不清他的脸。

    她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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