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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叛逆少年

    下午三点的电玩城,阳光透过玻璃门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影。高倩懒洋洋地趴在收银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键盘。

    "倩姐,你看那个小孩。"小美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压低声音道:"从中午玩到现在,币都续了三次了。"

    高倩顺着视线望去。角落的老虎机前,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正全神贯注地拍打着按钮。他身上的校服皱巴巴的,书包随意丢在地上,露出半截数学课本。

    "周二下午这个点..."高倩瞄了眼挂钟,"这倒霉孩子肯定是翘了课。"

    小美捂嘴偷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我看他钱包都快掏空了。"

    "急什么,"高倩从抽屉里摸出根棒棒糖,"我赌一根棒棒糖,不出半小时他妈准来抓人。"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电玩城的玻璃门突然被"砰"地推开。一个烫着羊毛卷、穿着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妇女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滴水的环保袋。

    "王小强!你班主任电话都打爆了!"

    整个电玩城瞬间安静下来。眼镜男孩浑身一抖,手里的游戏币哗啦啦撒了一地。

    "妈、妈你怎么..."

    "我怎么找到你的?"女人一把揪住男孩耳朵,"你同桌说你上周就盯上这家店了!"

    男孩疼得龇牙咧嘴:"我就玩一会儿...下午是自习课..."

    "自习课不是课?!"女人抄起地上的书包就往儿子背上招呼,"你看看人家隔壁小明!次次年级前十!你呢?老虎机排行榜前十?!"

    高倩和小美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往柜台下缩了缩。周围的玩家也都假装专注游戏,实则竖起耳朵偷听。

    "又是小明!"男孩突然挣脱开来,声音带着哭腔,"你眼里就只有别人家孩子!"

    女人的怒火更盛:"还敢顶嘴?!"她抡起环保袋就要打,里面的芹菜胡萝卜天女散花般飞了出来。

    就在这时,男孩的眼镜片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高倩的手腕猛地一烫——藏在手表下的红绫正在发烫。

    "不好!"她一把按住手腕,转头对小美说:"快去把消防通道打开。"

    小美一脸茫然:"啊?"

    没等高倩解释,男孩已经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咆哮。他的校服"刺啦"裂开,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黑。

    "都看不起我是吧?!"他的声音变成了电子杂音般的混响,"我要把这里都砸了!"

    一脚踹向身旁的老虎机,整个机器竟然被踹得移位半米,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电玩城瞬间乱成一团。玩家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老板从办公室里冲出来,看到被破坏的机器差点晕过去:"我的进口设备啊!"

    高倩猫着腰躲到《拳皇》街机后面,飞快掏出手机:"林夏!你人呢?!"

    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在洗手...等等你那边什么动静?"

    "快来电玩城!出事了!"

    挂掉电话,她偷偷探头观察。男孩已经完全变了样——校服变成了布满电路纹路的紧身衣,十指延伸出闪着电火花的金属爪。他随手一挥,三台街机的屏幕同时爆裂。

    "所有人滚出去!"他的吼声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我要把这里夷为平地!"

    高倩的手腕越来越烫。她深吸一口气,悄悄向更衣室移动。就在这时,厕所方向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熟悉的哀嚎:

    "靠!谁把拖把放门后的!"

    高倩一脚踹开厕所门,差点和正揉着额头的林夏撞个满怀。

    "你脑门上是准备孵小鸡吗?"她指着林夏红肿的额头。

    "这叫战略负伤。"林夏龇牙咧嘴地掏出变身眼罩,"小倩倩这么关心我啊?"

    "关心你个头!"高倩一把抢过粉色兔子眼罩,"外面那小子快把电玩城拆了!"

    两人同时戴上眼罩。红绫从高倩手腕绽放,瞬间包裹全身;林夏的黑色皮衣则像活物般从领口蔓延至全身。

    兔子温布已经一脚踹开厕所门:"白兔温布,出击!"

    结果被自己的红绫绊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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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逆少年浑身冒着电火花,所到之处街机屏幕接连爆炸。蝙蝠沃尔吹了个口哨:"现在小孩玩得真野。"他灵活地躲过一道电弧,"小胡萝卜,还记得水导电不?"

    兔子温布眼睛一亮,红绫"唰"地指向墙上的消防水枪:"你去电闸!"

    "得令~"蝙蝠沃尔一个滑铲躲过飞来的游戏币,顺手抄起拖把杆,"借道具一用!"

    "三、二、一——现在!"

    兔子温布的红绫卷住消防水枪扳机,高压水柱直喷叛逆少年。与此同时,蝙蝠沃尔的拖把杆"咣"地捅开电闸箱。

    "小胡萝卜闭眼!"

    刺目的蓝光闪过,叛逆少年浑身抽搐着倒下。水流在他周围形成了危险的导电区。

    "快出去!"蝙蝠沃尔拽起兔子温布就跑,"这招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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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业街上,两人追着踉跄逃跑的叛逆少年。

    "喂!"兔子温布边跑边喊,"你妈说今晚做红烧肉!"

    少年脚步明显一顿。

    蝙蝠沃尔立刻接上:"还说期末考及格就给你买switch!"

    "真、真的?"少年的电子音里混入了一丝人声。

    "千真万确!"兔子温布的红绫悄悄展开,"她说在桥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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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江大桥上,夕阳把钢铁护栏染成橘红色。叛逆少年趴在栏杆上张望:"我妈呢?"

    "马上到~"蝙蝠沃尔悄悄给兔子温布使眼色,"小胡萝卜,上好的胡萝卜汁要不要?"

    兔子温布的红绫突然从四面八方缠住少年:"急急如律令!"

    "你们骗我!"少年暴怒挣扎,电缆般的触手四处挥舞,击碎了路灯。

    "这叫战术性哄骗。"蝙蝠沃尔的长棍突然伸长,精准挑开少年胸口的能量核心,"小胡萝卜!"

    红绫如灵蛇般钻入核心裂缝,刺目的白光爆发开来。黑雾散去后,只剩一个满脸泪痕的眼镜男孩坐在地上。

    "我...我的物理作业还没写..."

    林夏却蹲下来拍了拍男孩肩膀:"听着,下次逃学去图书馆。你妈绝对想不到。"

    "蝙蝠沃尔!"兔子温布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两人打闹着跑远时,男孩突然大喊:"谢谢...还有,你们超配的!"

    蝙蝠沃尔回头比了个大拇指,被兔子温布揪着耳朵拽走了。

    "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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