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

    吃过几天不进一粒米的苦,杰娜姨妈自然是不允许她的孩子们浪费粮食的。她将路德的那份早餐分成几份推到她和米娅面前,“嘉妮,你太瘦了,米娅正在长身体,多吃点没关系。这么好的食物可不能浪费,吃完再去走走好了。”“…我尽量。”郁栀生无可恋看着面前盘子里的食物,米娅直接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皮。

    15分钟后…两个吃撑了的姑娘互相‘嘲/笑’着,不遑多让。郁栀一直记着上次和米娅出门的那次忘记拿相机没有拍成照的遗憾,噔噔噔的上了楼,留下杰娜姨妈在后面喊她,“嘉妮,别忘了带米娅出去的事!”“知道,我拿点东西,很快的!”

    郁栀跑回房间拉开放礼物的那个抽屉,取出海因里希送的那个徕卡相机。遗憾这种东西就像陈年老酒一样,尝一点回味就够了,太多醉在过去伤神伤身还伤心

    9月底挨了英国人炸/弹的那片地方已经重新焕发生机,郁栀左顾右盼,努力寻找着适合饱腹后消遣的地方。

    不远的拐角处一家书店吸引了她的注意。书店看起来并不大,装饰的也很简单,但郁栀想,想要没有负罪感的消磨时光,这里绝对是不二之选。正好家里的那些洗/脑儿童的□□都被她雪藏了,不如带米娅进去看看。推开门的那一刻,郁栀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窗边,角落里,柔和的暖色光下,摆放着舒适的沙发和茶几,小巧的圆桌上放着精心冲调的咖啡,清新的墨香和香醇的咖啡味交织氤氲在一方空间里。郁栀忍不住去问了一下一位正在喝咖啡休息的女子的意见,举举相机用眼神询问自己是否可以为他拍些照片——她姣好的侧颜在暖光下颇有一种岁月沉静的恬淡与温柔。

    “当然。”女子微微点点头,“对了,我叫凯瑟琳·兰贝尔,法国人。”对上郁栀疑惑的眼神,女子再次露出微笑,“我父亲是巴黎大学的哲学系教授,你知道的,德国人的哲学非常厉害,这方面法国确实比不上,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而一些在市面上不那么流行的书籍只能来德国才有些渠道,父亲年纪大了,我不放心,于是托了个朋友买了票陪他来到德国。”

    这个时候能搞到法国来德国的车票…那个朋友的权/力还真不小

    “孩子可以看的书都在那里。对了,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那里看看。”夸赞一番郁栀给自己拍的照片后,凯瑟琳指了指远处相邻的两个书架。

    郁栀点点头,把米娅安置好后,自己绕到下一个书架前去转转。德国和法国的关系因为相爱相sha了几百年,现在虽然军/事上不对付,但也不像和波/兰那样苦大仇深的程度。浪漫的法国钢琴家依旧疯狂的痴迷着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很多法国大文豪的作品也都能在德国的书店里看到,像经典的《悲惨世界》《红与黑》销量也都还不错。

    郁栀随便挑了两本,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打算绕回之前的书架带米娅回去。看见前面一个背对着她的军官也在挑书,应该是早就在这了,郁栀暗自庆幸没打扰到这位哥们。可是这个背影好像有点熟悉来着,还穿着黑色军服…这么一想,郁栀迈不动腿了,偏偏嘴比脑子还快一步,“海因里希…长官?”“好久不见啊,郁小姐。”男人甚至没回头,依旧悠闲的斜倚在书架上,一贯的高冷样。“好巧…您也在这。”,郁栀干笑着,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干嘛费力不讨好来跟这只猫头鹰打招呼。“‘我们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就是,没从历史中学到教训。’郁小姐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海因里希没回应她的问候也没看她,转身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紧紧盯着书架上的某处。“…不知道。”郁栀也同他把目光投向上层的书架,但身高的硬伤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老实的摇摇头。

    “黑格尔。”海因里希斜睨她一眼,“他是德国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所以呢…海因里希这架势是要给她这个小白开课吗?

    “你有空回家看看吗?杰娜姨妈很想你。”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郁栀赶忙岔开话题。她不想在海因里希面前丢脸,一定是自尊心在作祟,郁栀这样告诉自己。海因里希不知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懒得揭穿他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还是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不过终于肯正眼看她了。本来和帅哥在雅致的书店相遇是一件很浪漫的的事情,可是此时的郁栀不这么觉得,甚至心里还有点发毛。玩罗曼蒂克也要看对象的好不好,眼前的这位哥们可是一个党卫军,彻头彻尾的大反派。

    “长官,我…没有刺探机密的意思。”郁栀尴尬的赔笑着

    “笑得真假,还有以后不用叫我长官,别扭。”海因里希突然毫无征兆的吐出这句话,率先向柜台走去。“那…海因里希…你有空回家看看吗?”郁栀腆着脸皮不死心跟在他身后追问了一句。

    “看你说的对象,如果是阿姨,我不在军队的任何时间都有空,如果是路德,我有跟他练练身手的空…至于你,我得考虑考虑。”以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欠扁的话,这素来是海因里希的强项。

    “…”她居然还认真的听完了他的回答。被耍了还不好朝他发泄,郁栀发誓以后再闲着多问一句他的事都算她嘴贱自作nie不可活

    “走了。”海因里希替郁栀付了书钱,戏谑地看着郁栀刚掏出10马克的手停滞在半空。

    “多谢…米娅,我们该回家了。”郁栀跟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凯瑟琳挥挥手,“米娅?”伴随着他疑惑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跑过来扑到郁栀的怀里。

    “这是谁的孩子?”看着拽着郁栀袖子的小姑娘,海因里希的冷脸终于有了一丝波澜。“艾利洛夫妇的。”还没把自己哄好,郁栀懒得多言。当然有他们在中国工作这点原因,希望海因里希不要多事的去调查才好。虽然党/卫队内部分工明确,但他要是想从中知道些什么绝对不难。而那时候,多少会牵扯到那些信,弗里茨社长和他们整个报社可能会面临着和拉贝先生一样严重的指控。

    “我知道了。”

    郁栀看他没有多余的话,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海因里希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对吧?

    与此同时,凯瑟琳看向窗外三人的眼神已经有些微妙…那个5岁多的小姑娘很明显不是那个中国女孩的孩子…但那个德国军官…

    “难道又是一个误入爱情迷途的姑娘?”她拿起锁骨上的项链吊坠看了几眼,打开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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