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经不起诱惑

    他弯腰凑近我,带着沐浴露的柠檬香气:“你脸好红。”冰凉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发烧了?”

    “我去洗澡!”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十分钟后。

    我关掉淋浴,用毛巾胡乱擦干头发,心跳仍然快得不像话。偷偷拉开门,探头看向房间。

    阿利斯已经睡着了。

    黑暗中他的睡颜格外乖巧可爱,与平常那个疯癫的模样判若两人。他的红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而平静。

    我鬼鬼祟祟地窝在他旁边躺好,小心翼翼地不惊动他。就在我以为他真的睡着时,刚松了口气,一转头,

    阿利斯那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像两轮小小的月亮,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你怎么醒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你压我头发了。”

    “对不起啊。”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膝盖不小心一滑,半个身子悬在床沿。就在我即将栽下去的瞬间,他伸手紧忙拉住我的肩膀。

    “你怎么像做贼一样?”

    阿利斯支起上半身,被子滑落到腰间。他没穿睡衣,歪着头问,发尾还翘起一撮呆毛。

    “我不是怕把你吵醒了嘛。”我小声嘟囔,心脏还在狂跳。

    “那你的确做到了。”他咧嘴一笑,一嘴大白牙在黑夜里反光。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带着动作轻柔地抚上他的脸颊。

    “阿利斯......你你你,你干嘛?!”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你怕什么?”他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又不会吃人。”

    但你会杀人啊兄弟。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很开心,非常开心。”他的语气罕见地认真,没有往日的戏谑和疯癫,反而让我心慌得不行。

    我小声回应:“阿利斯,我也很开心。”

    “所以我做了个决定。”

    “什么决定?你终于放弃统治世界了?”

    “这个倒没有。统治世界是终身事业,怎么能半途而废?”他咧嘴一笑,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是什么?”

    “不能告诉你。”他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总之我要消失几天。”

    “……”

    以我多年浸淫网文的经验来说,这货不是回家继承财产就是争夺财产。

    然后就是抛弃真爱迎娶门当户对的白富美这种烂俗戏码。

    男主角这种刚表白完就突然的‘消失’,十有八九是去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能问,问了就是身不由己。

    他见我一直不说话,揪住我的头发轻轻一拽。

    “疼!你干嘛?”我痛呼。

    “不要担心,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闭嘴吧,别特么立flag了。”我翻了个白眼。

    “那就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住口!”

    我气得想咬他,却突然被他整个搂进怀里。阿利斯的体温透过睡衣传来,比平时更烫。

    他低头慢慢靠近,鼻尖蹭过我的脸颊,呼吸灼热。我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越来越快,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角。

    他不会是又想吻我吧?

    那我是不是该矜持点闭上眼?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他的唇擦过我的嘴角,然后,

    “啊!疼疼疼!”

    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我整张脸都扭曲了。这个疯子居然狠狠咬了我一口!

    “我看你不是疯子,是疯狗!” 我疼得直抽气,伸手去推他的脑袋,却被他死死按住。

    阿利斯松开口,盯着我肩膀上那圈泛红的牙印,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苏怀星,”

    他低声说。“永远不许忘了我。”

    “忘不了!做鬼都忘不了!!!” 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抬脚去踹他。

    “不许治,等我回来再咬一个对称的。”他盯着我肩上的牙印狡黠的说。

    “你去……唔!”

    下一秒,他的回应却是一个吻。

    不同于之前的轻触,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未消的怒气,凶狠得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第一次遇到阿利斯这种热烈直白又大胆的,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小粉(焦急大喊):都这时候了!别特么装纯情了好吗!请猛猛A他!

    小黑(恨铁不成钢):完蛋,你一发情准没好事。

    不听不听,先爽再说。

    我开始回应他。

    唇舌强势的回吻,他猝不及防地呛咳起来。我趁机加深这个吻,手掌顺着他的腰线滑向小腹,在敏感地带流连不去。

    阿利斯突然扯开被子,精壮的身躯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我呼吸一滞,欣赏这副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紧实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人鱼线在腰腹间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不好意思,这诱惑我真抵抗不住。

    “咳咳,我是医生...我要检查...你的身体。”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在炽热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恶作剧的心一下子飘起来,这么好的场景不玩cosplay,简直暴殄天物。

    “庸医,精神治疗不需要脱衣服。”他笑着看着我。

    纠缠间床幔不知何时被卷起,月光如水般倾泻在交叠的身体上。他用牙齿轻轻磨蹭着我突起的锁骨,手指已经探入我的睡衣衣摆。我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顺着他紧绷的背肌缓缓下滑。

    我们的身影在床幔间纠缠起伏,汗珠顺着脖颈滑落,在床单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他的吻从颈侧蔓延到胸口,在锁骨处流连忘返。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化作粗重的喘息,在交缠的身体间化作无形的丝线,将两人紧紧缠绕。月光见证着这场激情交锋,直到晨光初现,才勉强放过这对不知疲倦的恋人。

    晨光悄悄地探进窗户,他的呼吸声在清晨中格外清晰,我也放松下来慢慢陷入沉睡。

    ……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我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摸。

    空的。

    被单已经凉透,只有枕头上几根红发证明昨晚不是幻觉。我猛地坐起身,肩膀传来一阵刺痛,那个清晰的牙印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阿利斯?”

    浴室没水声,衣柜门大开,常穿的衣服已消失不见。床头柜上摆着一盒拆开的创可贴,下面压着张纸条:

    “喂鱼,别喂死了。”

    龙飞凤舞的字迹旁边画着个龇牙咧嘴的简笔画,虎牙特意加粗描边。

    这疯子这么有执行力吗?说走就走?

    我随便套了件衣服冲出门,在走廊逮住一个推着药车的护士:“阿利斯去哪了?”

    护士手里的注射器差点掉地上:“我,我不知道......”

    连追三个医护人员,得到的全是标准答案:

    “抱歉,这是患者隐私。”

    “上级指示不便透露。”

    “建议您咨询主治医师。”

    行吧,看来医护人员的职业操守都挺高,我是真问不出什么了。

    我撇撇嘴,正准备回房间,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放开俺!凭什么污蔑俺?!俺要见你们领导!俺要告到中央!”

    只见两个身着墨绿色制服膀大腰圆的护士一左一右架着坤哥往外拖,被架着的坤哥脑袋左摇右晃,头发随着动作炸成鸡窝,他两条腿在空中乱蹬,活像只被逮住后颈皮的橘猫。

    “这是怎么了?”我赶紧拽住旁边一个年轻护士。

    旁边的小护士憋着笑,压低声音跟我解释:“坤丁先生把实验用的水果偷吃了。”

    “你们放屁!” 坤哥猛地扭头,“俺没偷吃!俺就不爱吃火龙果!”

    我盯着他染成玫红色的门牙,以及T恤领口可疑的紫色污渍,甚至还有一粒黑籽倔强地黏在他下巴上。

    一时语塞。

    “坤哥,你……这样我很难帮你说话啊。”

    “兄弟!救俺!”他看见我,眼睛一亮,挣扎得更凶了,“他们冤枉好人!俺最讨厌火龙果了,又没味又塞牙,谁稀罕偷吃!”

    他趁机挣脱一只钳制,踉跄着朝我扑来。

    “兄弟!这帮王八犊子他们就是嫌俺长得丑,歧视俺,告诉恁们,俺在俺们家乡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俊小伙儿!”

    “坤丁先生。”凯恩医生不紧不慢的踱步而来,手里晃动着镇静剂针管,“您再这样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原本还在扑腾的坤哥突然僵住。

    “误会!都是误会!”坤哥瞬间萎靡,被护士们像扛麻袋似的拖走,临了还不忘回头朝我挤眼睛:“兄弟,俺们回头再...”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重重甩上。厚重的防爆门隔绝了后半句话。

    走廊重归寂静,只剩下凯恩医生和我。

    凯恩医生这才施施然转向我,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阿利斯已经离开疗养区了,您现在可以回自己房间休息。”

    “离开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他言语试探“什么意思?去哪了?”

    “转院了。”他顿了顿,“您不需要再为他担心,我们会继续关注您的治疗进度。”

    我眼神闪烁,不自然地干笑两声:“那个...我的精神状态其实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再服药了。”

    说着还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暗示他我是正常的。

    凯恩医生的笑容丝毫未变。

    “这样吧。”

    “明天上午九点,我将为您再次进行一次全面心理评估。”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他毫无波澜的眼睛让我知道。

    我恐怕没有拒绝的权利。

    “行吧。”我假装妥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对策,“如果评估结果正常,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凯恩医生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但转瞬即逝。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一切都要等评估结束才能给您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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