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是无数颗晶莹的珍珠洒落在窗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内,顾奕泽静静地躺在用上等木料精制而成的大床上,床垫顶级,床品则是埃及棉,两侧有精致的床头柜,柔和的灯光洒下,空间弥漫着木质香。
房间整体以灰色为主,显得宽大而阴沉。藏蓝色的窗帘紧闭着,宛如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让人感到压抑。
床上的男人五官精致如同雕塑,深邃眼眸闭合,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散发出不可触及的气息。
白皙的脸上因受伤血色全无,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他好似梦见什么一般,嘴里不停念道这“不要,不要伤害我妈妈”。
梦里昏暗的小巷子里到处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时不时传出去几声吱吱的老鼠叫声,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犹如恶魔一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巷子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女人趴在地上,怀中紧紧地护着一个小男孩,四周有几个男人对她们拳打脚踢。
女人闷声抽噎着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站在外面的女人,她抱起手臂,身上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眼神冰冷而又恶毒,就像一条毒蛇。
凌靖瑶愤恨道:“为什么,我听你的话已经远离顾家,为什么还要这般赶尽杀绝!”
外面珠光宝气的女人,面容扭曲如恶鬼一般,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哈哈哈,凌靖瑶,你敢问我为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女人姣好的面容逐渐崩塌,声音陡然拔高如乌鸦一般,尖叫道:“我让你带着这个小杂种离开京城,你呢?不知廉耻!”
“还想让这个小杂种认祖归宗!”说着,她指了指凌靖瑶怀中的男孩,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女女人摆了摆手,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命令道:“解决她们”。
那几个男人抱拳恭敬道:“是夫人”。
随后女人踏着高跟鞋走出了巷子,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像催命符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凌靖瑶母子的心。
眼看着那群人步步逼近,凌靖瑶将孩子紧紧地护在身下。
“你们别过来!”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
然而,她的反抗毫无作用,那群人无情地挥动着拳脚,雨点般地落在她身上。
孩子的无声的哽咽着,伸手摸了摸凌靖瑶的脸,凌靖瑶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苍白的脸上透露出坚强之色安慰着小男孩:“奕儿,不怕妈妈在。”
她最终还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巷子。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巷口,她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待到走近时,男人们才发现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只见她像一个瓷娃娃一般,面如美玉,大大的眼睛扑闪闪的,像两颗璀璨的宝石,黝黑的齐肩短发散落在肩头。
樱桃小嘴无辜道:“叔叔们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是不对的”。
“嗯~,再不停手我就报警了哦”!说着低下圆乎乎的脑袋,无措的抠了抠手指。
男人们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女孩大声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哦~这是多管闲事”。说着小女孩脸色一转不再是刚才的无辜之色,像是换了一张脸,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漠和腹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冽,周围的气息随之一变,仿佛她就是主宰。只见她手中多出一把暗黑色短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主人的无情。
她一跃而起,脚掌粹然一拐,几步踩上墙面,手中刀起刀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又似鬼魅般飘忽,让人无法捉摸。把其中的两个男人撂倒,仿佛她就是这世界的主宰。
男人们都懵了,没想到有这个小女孩的爆发力这么强,如同一股洪流,势不可挡。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如同千军万马般向他们奔来,有无上的气势和压迫。
小女孩眼神凌厉,不给剩下几人反应的时间,迅速出手,短剑在空中划过,带出一串血花。
几名男子见势不妙,转身逃跑。
小女孩并未追赶,而是走到凌靖瑶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见她没太严重,随手拿出一颗丹药丢给小男孩。
随口说道:“把它喂给你妈妈,等会就会醒来”。
小男孩看着手中的药,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比划道:“谢谢你!”然后,他歪着头,继续比划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语气平静,轻声说道:“原来是个小哑巴。”
她摸了摸小男孩的脉,然后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丢给小男孩,让小男孩吃掉。
并说道:“这是给你吃的。”
看着小男孩,她语气温柔:“自己在没有实力的前提下,莫要做出头鸟,只有自己羽翼丰满之际,一切都将会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随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男孩看着女孩消失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道我会的,我一定会报仇的
画面骤然切换,昔日的小男孩如今已身着华丽的服饰,被那曾在巷口以华贵装扮示人的妇人引领至阴暗的地下室。他的母亲,满身血迹,无助地蜷缩在铁笼之中,与记忆中的温柔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顾奕泽的小手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细微的响声,内心却如波涛般汹涌,恐惧与无助交织成一片混沌。
突然,那珠光宝气的妇人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快意,她指着笼中的母亲,放声大笑:“奕儿,看看这是谁,你那所谓高贵的母亲,现在不过像条丧家之犬。”
看着笼子里的母亲小男孩的心犹如被万箭穿心般,随即转身跪下并不断的磕着头,对着珠光宝气的女人嘶哑无助地喊道:“阿姨,阿姨,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母亲。”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却只能在空荡的地下室中回响。
梦魇般的一幕,让顾奕泽猛然惊醒,汗水浸湿了衣衫,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神情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树叶沙沙声打破这宁静的氛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如此反复多次,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平复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
梦中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脑海里不断闪现,那些模糊不清的片段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尽管梦境中的景象已经渐渐模糊,但那种冰冷的感觉却依然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知道,这些都是过去的阴影,如同一道未愈合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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