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葙姒回到房间后开始翻翻找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她屋里除了几幅字画以外什么都没有,葙姒有些失望的坐到椅子上。

    “不知道她们俩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也不知道诚佳一个人会不会害怕,还有那个叶淮安到底是什么人啊?别人到了陌生的地方找到同类肯定都是抱团,她为什么非要单独行动啊?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

    叶淮安边说边从角落里走出来把葙姒吓了一跳,她明明确认过屋里没人的。突然一阵风吹来,她看了看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户,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总翻窗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叶淮安靠在柱子上轻笑了一下。

    “不是说不一起行动吗,你来找我干嘛?”

    “只是想提醒你,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你的任何信息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你。谁知道现在你来和我说这番话是不是挑拨离间。”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明天自然会知道要不要相信我。”

    葙姒抬了抬眼皮,没直视叶淮安。

    “你明天出不了丞相府。”

    葙姒皱了皱眉,起身去推她屋子的门,很轻易地便推开了。

    “姑娘,您还没睡呢?”屋外的侍女见她出来瞌睡醒了大半。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葙姒象征性地出来走了一会又回屋,屋里早就没了叶淮安的身影,但桌子上有一个骨哨,还有一张字条,葙姒拿起字条看了一眼。

    “暗卫,叶淮安。遇到危险可以吹响骨笛。”

    葙姒把看完的字条烧掉,又将骨笛收好。她有些看不懂叶淮安了,虽然穆风也能证明她和叶淮安是同事,还是一起到这里来的,可是葙姒觉得叶淮安好像就是阮朝人一般,她对阮朝的一切好像都很了解,说话做事也像个古代人。而且叶淮安为什么一面说着要单独行动,一面又来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难懂,实在难懂。”

    既然想不明白,葙姒也懒得再想,本来加班就累又来了这么一遭,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她沾了床就睡着了,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打算吃个午饭出门去望月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门打不开了,她又去到窗边,发现窗户也推不开。

    “外面有人吗?给我开一下门!”葙姒拍了拍门,侍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姑娘,老爷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你出屋。”

    “为什么?”

    “最近外面不太平,老爷说府里最安全。”

    “那我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去?”

    “老爷没说。”

    “那你去给我送个信总行吧。”

    “这……”侍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

    “我和别人约好了今天见面,总不好莫名其妙爽约吧?有损我丞相府小姐的声誉。”葙姒拿出丞相府小姐的身份施压,侍女果然动摇了。

    “姑娘是要给谁送信?”

    “望月楼的花魁,袁诚佳。你就和她说计划有变。”

    “好的姑娘。”

    听到侍女离开的声音后葙姒才退回桌边坐下。

    “我今天果然出不了丞相府,但叶淮安又怎么会知道呢?难道她开了什么未卜先知的金手指?不对劲,十个有八个不对劲。”

    葙姒不能出门,除了吃饭没有别的事可以做,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她翻了个遍了,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她在房间里这走走那看看,坐累了就躺着,躺累了又起来活动活动。在不知道第几次坐累了想躺下的时候,葙姒一觉踢在了床踏上。

    “嘶,疼死我了。”葙姒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刚踢伤去的时候声音好像不太对劲,这床面下像是空的。这下葙姒也顾不上疼了,蹲下身子查看怎么打开床面下的空间。

    “应该会有什么机关吧?”葙姒边嘀咕着边到处按了按,果然让她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机关,她轻轻一按,一个小门弹了开来,小门里放了一个木匣子,葙姒将它拿出来打开。匣子里有一个簪子,一幅画,一把短刀,还有一个骨笛,那个骨笛和昨天叶淮安给她的一模一样。葙姒伸手拿起短刀,将刀从刀鞘里拔出来,发现刀身上刻了一个叶字,她又将画卷展开,不出意外地,画上的人是叶淮安。

    按理来说这样的暗格里会放一些不想轻易被别人发现的私密的东西,可这暗格里放着的是叶淮安的刀和画像。葙姒用小脚指头都能猜到她在这个世界里和叶淮安的关系不简单。

    “丞相府小姐和暗卫,你别说,还有点好嗑。”葙姒边说边把东西装好收起来,她不知道叶淮安对她们俩的关系知道多少。如果叶淮安不知道,她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叶淮安呢?

    葙姒还没来得及细想,外面便传来了一阵骚乱,她连忙跑到门边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自我入朝做官以来便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结昌王意图谋反?”

    “昨日有人瞧见丞相府的小姐去望月楼同穆风和袁诚佳会面,今日又有人瞧见丞相府的下人去望月楼给袁诚佳报信。穆员外暂且不说,但这京城上下的名门望族谁不知道那望月楼的袁花魁是昌王的人?证据确凿,丞相大人就不要再狡辩了,现在和盘托出说不定陛下还能留您一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从未与昌王有过什么勾结。”

    葙姒听到这便知道了个大概,袁诚佳和穆风是昌王的人,昌王要谋反,跟他们俩走得近自然也会被怀疑是昌王的人,也不知道这皇帝会不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丞相大人若执意如此,只能怪李某无理了!”

    这道声音过后外面的骚乱更甚,半响侍女来帮葙姒打开房门,留下一句“姑娘快逃”,便慌慌张张朝另一个放下跑走了。这门方才打开,便有一股血腥味涌了过来,让葙姒有些喘不过气。

    “这狗皇帝,是要赶尽杀绝啊!不知道现在去找带头那个人解释,还管不管用,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葙姒这么想着想往正厅走,走过拐角时被人拽了过去。

    “什么人!”葙姒说着想把短刀抽出来刺向身后的人,但手已经被那人捉住了。

    “叶淮安。”

    是叶淮安的声音没错,葙姒放松下来,转身看向叶淮安。

    “你为什么拦我?”

    “丞相大人已经被杀了,你现在去解释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只是见了一面而已。”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再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抱紧我。”

    “啊?”葙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抱紧我。”

    “哦,好。”葙姒环住叶淮安的腰,叶淮安也伸出一只手揽住葙姒,下一秒葙姒就觉得自己脚下一空,她还没来得及害怕,脚下又有了实感。叶淮安松开揽着葙姒的手,又示意葙姒把手松开。

    “可以松开了,我们从丞相府出来了。”叶淮安的声音有些温柔,至少比之前温柔。

    “嗯。”葙姒听话地松开手,叶淮安去一旁把马牵过来,翻身上马一气呵成,又将手伸到葙姒眼前,这次没等叶淮安开口,葙姒自觉地握上叶淮安的手借力上马,她刚坐稳马就飞奔了出去,最终停在一个偏僻的屋子前。叶淮安下马将葙姒接下来,带着人往屋里走。

    屋子里很简陋,不太像常住人的样子,但又格外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打扫。

    “有点简陋,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叶淮安将屋里的蜡烛都点亮也才能勉强看清东西,脸上也是少有的局促,像是个被人戳破的伪装的小朋友。但葙姒没有察觉到她的局促,因为她现在有些后怕。怕如果叶淮安没有及时拦住她,她就死在这个世界回不去了,想着想着她竟然有些想哭。

    “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了,怕自己回不去。”葙姒低下头吸了吸鼻子,不太想让不太熟悉的人看到自己哭。

    “有我在,你不会回不去的。”叶淮安蹲下身,抬眼看向葙姒。叶淮安的话温柔且坚定,让葙姒不自觉的想相信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们是一对,不是吗?”叶淮安从腰间拿出一个香囊,那香囊上绣着青葙,她们俩的关系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

    “这只是这个世界的设定,你不用那么认真。”葙姒转移了视线,她不敢看叶淮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吊桥效应,她现在对叶淮安真的有点心动。

    “那换个说法,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条件就是保护你,让你顺利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没有不认真的理由,不是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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