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她的时候我感到双脚发凉,凉意从足底藤蔓般上攀。因此我要靠近她。再近一点。
她像个装满开水的烧水壶,水刚刚烧开。揭开盖子时,水雾氤氲,迅速消散的小小白色队伍,热腾腾的。
“对吧?”白雾化成声波。“嗯……”在说什么,不知道。她的眼角泛起细细的褶皱。
“冻傻啦?”她扯了扯什么,“我说,这个面料很舒服吧?”什么东西在一张一合,水壶盖子,不对,是暖水袋吧。水壶盖子是硬的。
“不摸摸看吗,你为什么把手揣在兜里?”她的手好温暖,好柔软……这回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手了,没有其她什么是这样的触感了。大概只有捏捏。我要捏两下。
“啊呀,好冰!”她这么叫起来,但又指使另一只手,请它一起和我长着那五个头的东西行贴面礼。忽然有些热,大概是被烫伤了。
等等,她的围巾什么时候缠在我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