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残怜弱

    那些声音真是太聒噪了。

    屠杀完火之国大名府坻又不断被过去的噩梦反复折磨的宇智波佐助在推开那个没用的白眼之后,被神树枝干蜷曲成一个球体,意识模糊,呼吸困难,无力挣扎更加不想反抗,但这所有的一切少年都接受。

    哥哥,终于要见到你了吗?

    于是顺着那些拖拽的枝干陷入更深更深的死亡,直到一个手忙脚乱的吻,或许应该称为人工呼吸更加合适。

    那是什么味道?

    可能实在太疲惫,所以很自然的想到了上一个味增味的吻,鸣人那个家伙也是个奇怪的人。

    为什么穷追不舍?

    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

    放弃一个站在世界对立面的叛忍,做个脑袋正常的好人就那么难吗?

    所以这一次他记得清清楚楚和日向的吻,都是血的味道,神树枝干团成了一个球体,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树笼外面是瀑布飞流,没有死这件事让少年觉得很难堪,更难堪的是自己被……怎么擦都擦不掉,怎么丢也丢不掉。

    留在泷之国的日子并不开心,无论是重新找到目标说服自己活下去,还是带着一个瞎了眼又惹人厌的胆小鬼,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被更加远大的事情占据,鼬死了,迫害家族的最大敌人也杀掉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恢复家族的荣誉还有自己的荣誉。

    宇智波佐助该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着张贴的缉拿告示,背叛木叶的叛忍,袭击五影会议的狂徒,在泷之国偷窃英雄之水的小偷,等到火之国大名的死讯四散,又要多一条。

    宇智波佐助就是罪大恶极的犯罪者,人人得而诛之。

    少年购置了当地的黑袍又佩戴了遮脸的斗笠,不受控的轮回眼太过瞩目并且并不好看,而更大的烦恼是怎么解决掉日向那个家伙。

    杀了她?

    丢下她?

    宇智波佐助隐藏在吉原的花市,隐藏气息又低着脑袋不说话,因为某些情况的特殊性导致他无处可去更无家可归,所以白天只能游荡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听说那个娼妓阿国今天晚上要演出。”

    “听说村里在悬赏,今年说不定可以分到英雄之水。”

    “听说……”

    躲在角落的少年穿着黑袍,可能是举手投足的气度与其他人有所差别,所以吸引了某些人。

    “你也是过来发泄的吗?”

    发泄?茶杯中的茶叶随着少年手的动作晃了几下然后停止摇摆,可能是这段时间确实活得过于压抑,找不到往前的路,也找不到往后的路,人生不知已经孤独几载,接下来也是一滩活着不如死了的烂泥,宇智波佐助并没有理会旁边的人坐下。

    “吉原是个好地方,你我今天有缘,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吉原的好女人。”

    可能是看见这个忍者腰间的令牌,或许也确实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空闲而感觉无趣,等到还没长大的宇智波少年跟着那个不讨喜的忍者在名为妓院的走廊里往前走。

    耳边总是听见有别于战场的拳打脚踢……

    那些声音古怪又恶心。

    “接下来就好好在那些没用的女人身上发泄,别把她们看成人,泄欲的工具而已。”

    “是两个人啊?那群忍者真是畜生……”

    “啪——”

    在旁边嘟囔的娼妓被那个忍者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起不来。

    “跟我一样就行。”他好像很得意。

    门推开了,室内的烛火并不明亮,屏风后面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忍者迫不及待的往里走。

    “我会付一半的钱。”

    手起刀落间,人头落地,屏风染血,耳边还是女人的尖叫声。

    看来现在又要多一条,宇智波佐助是杀人魔。

    “杀人了!”

    “救命啊!”

    “哈哈哈。”笑声压抑住心中凉透的绝望,于是那些不应该蹦出脑袋的幻想又出现了。

    宇智波佐助,为我们报仇……

    宇智波佐助,不要放过他们……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

    不要放过谁?

    于是宇智波佐助在离开那个充满尖叫的妓院之后,继续走在烈日当空下的大道上,明明周围都是人却还是感觉和死了差不多,往前走,走到头,推开门,屋子里的味道和刚才在吉原的也差不多。

    浓重的药味和花香混在一起,又在推开门之后随风消逝,这个屋子里也藏在一个该死的女人,而她现在就倚靠在窗边,长发柔顺的垂在肩膀上,纱布包裹那双让人觉得恶心的眼睛,越是靠近药味越是浓重,族人的咒骂和哥哥模糊的身影,那些让人分不清现实和爱恨的混乱在少年顿住脚步听见活人的呼吸声时渐渐消退。

    阳光通透,万里无云,四野寂静。

    那家伙睡着了。

    她怎么敢?

    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并不温暖,那双异色不败的眼睛因为连日的奔波也显得有些疲惫,红的血丝,黑的眼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于是有些潜藏在心里的黑暗随着嫉妒渐渐浮出表面,抬起手,拨开那些和哥哥一样细软的长发,指尖触碰到脖颈的时候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还是生命的热度。

    果然还是杀掉她。

    收紧的时候,少年脸上的表情依旧充满血腥戾气,杀人不过点滴之间,好人和坏人对于一个疯子而言根本没有差别,鼬死以后就不用再在这个糟糕的世界恪守作为人的底线。

    “嗯。”呼吸变得不匀,大概是美梦变成了噩梦。

    不用把那些女人当成人,随便发泄就好。

    手中的力度开始减轻,于是那个比路边兔子还没用的家伙又恢复了原本的呼吸,气息绵长,少年勾唇有些恶意从那双疲惫的眼睛里落到再次加紧力度的手上,一次又一次,看着别人痛苦反而让少年觉得心中有所解脱如果睡不好觉,那也别让自己的敌人睡得好,此时此刻玩弄别人的睡眠对于少年来说确实是一条发泄的途径。

    “不要。”

    也许是过于出神所以这一次收紧力度的时间太长,在手里的玩具并不能提供乐趣之后,宇智波少年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恶意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嫌恶,抽出手的时候结果被抓住。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这家伙还是跟条狗一样。

    不是,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少年没有做任何动作,他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吉原的女人会来这里,不收钱也不给钱,这些事情对于少年来说有点难以理解所以总是避开,但现在大概也是因为误会,总是畏畏缩缩躲在角落的日向居然像条狗一样乞求怜爱,阳光倾洒在少年身上带着不一样的热度,不再动作,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我想留在你身边。”

    可能是阳光太热了,常年留守蛇窟让少年的皮肤原本一般人单薄,所以晒得久了也就不出意外的从耳朵红到脸上又像疾病一样蔓延到晒不到的脖子,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怀抱很温暖,女人的颈间花香也和过去遇到的不一样。

    “你在做什么?“或许是紧张让少年一下子就推开了花香。

    “我喜欢你的残缺。”可是花香很快扑入怀中,“因为,我也是不完整的。”

    宇智波佐助总是很容易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喜欢这样过于亲密的荒唐的举止,也不理解那些不认识的人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抓着他不放,可能也因为总是搞不明白,所以在耳边听到哭泣声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变成了,这家伙还真可怜居然向要杀死自己的敌人求助。

    “你还真是可怜啊……”

    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笨狗。

    哭泣声停止了。

    “日向,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那些混乱的情绪淹没了两个彼此对立的人所有的理智,那时候一个觉得是活下来,另一个为则认为是没有说出口的死去。

    “你要杀了我吗?”过了好久好久,那条笨狗颤抖着才开口。

    “因为你今天对我的冒犯还有过去给我惹的麻烦,我会考虑不杀掉你。”

    “咕噜——”

    “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比如先重重的咬在她的脖子作为警告。

    “咕噜——”

    这一次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有,但一下子就觉得阳光普照,于是可怜的宇智波少年按照那些大人所说的发泄完之后,在春日暖阳里睡了很好的一个午觉,那个怀抱温暖又柔软,可能是因为活着的欲望比不上死去的渴望,可能是因为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太过让人疲惫,也或者是因为同行的忍者只是一个他看不上又瞧不起的弱者。

    ……

    “佐助?”

    ……

    在漫长的时间里,晴山和慈雨曾经讨论过他们所期待的白眼姬会什么样子。

    “应该有双白眼吧。”

    “预言上说她会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之上的存在,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里找到钥匙,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和死亡中诞生,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大概会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比如能远望世界的【千里眼】或者预知过去未来的【预知眼】。

    “感觉这些都很普通哎。”

    “或许。”

    甚至还可能拥有传说中从无中生万物,并赋予生命的术【阴阳遁】。

    ……

    海底的藤蔓被人为的撕裂,宇智波佐助的美梦从一个拥抱结束到另一个吻开始。

    “宁次哥哥,佐助…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额,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可以先带花火和佐助离开这里。”

    “磅——”

    岛屿的坍塌还在继续,躺在地上的宇智波佐助好像依旧游离在生和死的边界,眼睛好像回来了,胸口的破洞也许也填满了。

    “但是……”

    但是什么?和鸣人也好,和日向也好,其实和谁亲吻都无所谓,想问的也不是肤浅的吻,真正想知道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

    为什么即便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也可以选择一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人?

    “雏田大人,值得吗?”

    直到今天,终于有人把一直困到在少年心里的问题,所有想的话说了出来。

    值得吗?

    ……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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