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身为驸马的他又一次来到扬州,她的满腔愁绪终于有了宣泄之处。然而,尽管她是青楼里长大的“娼女”,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骄傲。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更何况他早已有妻。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就在去看一眼,就忘了那个少年郎。”机会来的猝不及防,扬州官员邀他来青楼饮酒作乐,她作为魁首自是被请到了台前献舞。她奋力的跳着,唱着,终于博得她的青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被送到了她的房间,她望着醉醺醺的他也想他酒后乱性来一场错误,可她亦是有着自己的原则与操守,攻心为上。她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哪一处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她喃喃着“陈郎,我们终于重逢了”“嘘”地一声,她吹灭了蜡烛,出了房门。她是良妓,卖艺不卖身,即便那个人是他也不行。房门轻掩,一滴泪自床上之人眼角滑过,“意娘,我终于能来见你了”
次日清晨,她再次回到房间,屋内整洁如初,若非桌上玉佩,她只怕会认为昨晚不过是大梦一场。后来的日子里,他总会来此纵酒寻乐,似是在销着什么愁,醉了以后就被送到她的房间,安安静静的睡过去,她总是坦然的接受着一切,不曾多言,默默收好他留下的报酬,或是一支金簪,或是一把桃木梳,层出不穷的市井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