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结果

    这段时间,宋归年试图每时每刻都粘着她的倾向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是想搂着自家夫人再睡个回笼觉的,但是这愿望只能在下一场梦境里实现了。

    因为周夫人来了,就在门口。

    “司寒,你起来了吗?我今日带你去泉边看看。”周夫人敲了敲门,等在外面。

    司寒刚要起身回答,宋归年长臂一伸。下一刻,被子严严实实地罩上来。

    一时之间躲避不急,司寒跌回柔软的床榻上,对宋归年的恶作剧提出强烈的抗议。

    “你别闹了,快放我出去,周夫人在外面等着呢。”

    宋归年单手压着她的两只手腕,阴暗的光线下,眸色晦暗不明。

    “夫人要是把我哄高兴了,我就放你出去,怎么样?”

    司寒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这人的力气和他的体型完全不相符,任由她双手怎么用劲,都挣脱不开那只大手。

    恰好此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这次声音明显比上一次重了不少,“司寒?你还没起吗?”

    初开春时,天气微微转暖,然而家家户户所用的被子还是用着厚实的棉被。

    两人在被子里闷了这么些时候,身上隐隐泛起些热意,意识到今天不把宋归年哄高兴了,这人只怕真是让自己出不了门。

    但若是真费劲心思去哄了,今天能不能出这道门还得另说。

    此时的宋归年就像一条炸了毛的大狼狗一样,迫切地希望自己主人的安抚。

    司寒挣扎的力度软和下来,讨好一般在宋归年唇角印下一个轻飘飘的吻,“乖,先欠着,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但现在不是时候。”

    湿润而明亮的双眼温柔地注视着上方的人。

    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权衡,这样的条件,可不可以接受。

    半晌,宋归年终于有了动作。

    那只压着她的大手微微放松下来。

    司寒稍稍松口气,这次好歹是混过去了。

    却不料就在下一刻,刚刚松下来的力度再次收紧,不由分说地将她两只手腕压向床头。

    “喂!”强烈的不安在司寒心底蔓延。

    下一刻,宋归年俯身下来,衔住她的双唇,动作缠绵而又凶狠。

    司寒好脾气地任由他摆布,甚至能迎合他的动作,好让气氛升温得更热烈一些。

    宋归年尽情享用着独属于他的猎物,直到心满意足才肯放过她。

    “嘶。”司寒唇边一痛,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到一点血腥味。

    宋归年掀开被子,好声好气地哄着司寒起床,好像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一样。

    司寒转着有些酸痛的手腕,知道这人的疯劲已经过了,清了清有些暗哑的嗓子,“我已经起来了,等一下到正堂去找你。”

    周夫人在门外应了一声。

    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司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洗漱,看见镜子里红润得有些发肿的唇瓣……

    要是就这样出去,街边路过的老鼠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行,不能这样,这也太丢人了……

    司寒开始在自己的药箱里找药粉。

    “明明就放在这儿的啊,怎么没了?”司寒嘀嘀咕咕,难道真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宋归年伸出一只手,“啪”地合上药箱,“夫人找什么呢,周夫人在外面该等久了。”

    啧,来不及了。

    司寒对着镜子抿了抿唇,试图靠自己让这两片唇瓣不要那么抢眼。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是心理作用罢了。

    事实是不会在短短几刻间就被篡改的。

    临出门前,司寒回头看着宋归年欲言又止,“你今天……”

    宋归年拢了拢衣袍,斜倚在墙上,“看来这段时日,要靠夫人赚钱养家了。”

    顺便将自己从药箱里偷出来的药粉藏的更深一些。

    踏入正堂,里面只有周夫人独自站在里面。

    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连忙回头。

    司寒本就生的肤白胜雪,便更衬得那唇瓣艳丽得仿佛抹了口脂。

    周夫人会心一笑,看向司寒的眼里略带了些揶揄。

    但顾忌着小姑娘一般脸皮都薄,便也什么都没说。

    坐上摇摇晃晃的马车,司寒见周夫人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放松不少。

    掀开帘幕,盯着外头空空荡荡的街道,道路宽阔,两侧房屋鳞次栉比,看得出若是没有这场让人人心惶惶的病乱,这里该是怎样一副繁荣的场景。

    “这是是整座城最繁华的地带。边境不像京城,晚间没有宵禁,那时候才热闹呢。”周夫人语气中暗含着的,是对这座城不加掩饰的喜爱,“等这场疫病过去,我带你在这里好好玩儿一阵的,你的性子,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一路上,周夫人絮絮叨叨讲了很多,民俗习惯,风土人情,确实都和京城大不一样。

    如果说京城是一杯内敛温厚而醇香的甜酒,那毫无疑问,边境就是最炽热,最浓烈辛辣烈酒。

    自小在江南长大的司寒,性子却意外地契合边境。

    马车缓缓停下。

    周夫人率先出去,司寒跟着下来后,饶是她曾在书中见过千百次对边境大漠的描写,也远没有此时此刻亲眼所见所带来的心惊震撼。

    在不远处,有一汪蓝色的泉水,周边间断环绕着些低矮的灌木,成为大漠之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风烟卷起漫天黄沙,顷刻间,眼前的一切都像被蒙上了一层纱,唯有那亮眼的蓝色,清晰可见。

    “这里……”司寒不由自主地往那泉水靠近。

    “想不到吧。”周夫人唇边勾起一点笑意,“这泉水和大漠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偏偏就是它,养活了整个边境。”

    随即表情逐渐暗淡下来,“若真的是这水源出了问题……真是作孽……”

    风沙逐渐平息下来,司寒拿着盛水的竹筒,舀了一些封起来。

    泉水中清楚地映照出她的面容,不时扬起的一点点波纹,恍如瑶池仙境的仙泉一样。

    但正是因为这样,在知道这水源有问题的时候,她的心里才会那么五味杂陈。

    更何况这里深处大漠的边缘,人迹罕至,因此这泉水才能如此清澈。

    既无人祸,又无天灾。怎么想着水源都不会有问题。

    司寒晃了晃手中的竹筒,站起身,忽然灵光一闪。

    想到之前陛下与她说过,这种病,曾经在西域盛行过!

    一时间不寒而栗。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这泉水中动了手脚的,正是那些西域人!

    现在还不是说出这猜测的时候。

    司寒快走两步,面对周夫人,状似无意问道:“这泉水这么宝贵,可这距离也太远了些,定南候府有马车可用也就罢了,可还有一部分百姓,若是来取一趟水,岂不是要废不少工夫?”

    周夫人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好奇,解释道:“你自幼长在水田丰饶的江南,后来又到了京城,你可能不知道,在这种缺水的地方,水源是最致命的存在。”

    “更何况边境时常有战乱,若是西域的人在这泉水中做了手脚,那便根本不用打了。”

    “周夫人似乎……对这水源的安全很放心?”司寒问道。

    “水源的位置,是绝对保密的,除了侯爷和我之外,也就是陛下知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司寒连忙追问,“要让陛下知道,也必定要传书吧,那途中的人……”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周夫人打断道:“绝不可能,因为那是兄长进京时,亲自呈上去的,从未假手于人。”

    所以还真是,只有三个人知道啊。

    现在来看,自己是那第四个人?

    司寒摸摸鼻头,这也只是他们自以为罢了。

    无意中漏了消息,或许也未可知。

    “不说这个了。”周夫人指了指她手中拿着的竹筒,“你打算怎么验证,是不是这水的问题。”

    “这倒是不难。”司寒道:“找些动物试试就知道了。”

    周夫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回到侯府,马不停蹄地唤人找了些动物过来。

    司寒将水分开放了两份。

    一份是从泉水中取来的,一份是一些百姓家中水井的水。

    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周夫人了,她自己则是重新回到安置病人的小院子。

    既然已经确定这病不会经由口鼻传播,自然也没必要戴着厚厚的面罩。

    研制解药的过程还算顺利,毕竟病人多,能试验的机会也更大。

    司寒将这些病人按照严重程度分了组,侯府里的下人知道定南侯对她客气得很,所以对于她的命令,一贯是言听计从,连带着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行了,这人约莫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会醒过来。”拔下一个病人头上的针,司寒对身旁候着的侍女嘱咐道:“他醒来后可能会口渴,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给他喝水,让他暂且忍耐一下。”

    侍女连连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正要给下一个病人看诊时,院门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气还没喘匀,“司,司大人,大夫人请你快去看看。”

    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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