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infj加入组织!
物种统一了!可以开始夹心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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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像雪片一样飘然降临,
轻柔、缓慢、却也不容拒绝。
infj死了,
死在冬至的雪夜,
死在去往entp墓地的路上。
…
这个十字路口设置的极不合理,拐角的视野盲区很大,既没有红绿灯、也没有人行道。
连着来了这么多天,infj从没见车辆通过,以至于,他一直认为这是条禁止行车的路段。
可谁知,就在刚才,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刺耳鸣笛声刮破夜幕,infj下意识顺着声音方向看去,被刺眼车灯晃了个正着。
那车开的极快,再加之,这个偏远路段积雪封霜,路滑得根本刹不住车,就这么直直撞了过来。
infj的大脑告诉他快跑,可躯体却失了控、凝固在原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被无限放慢,
砰!!!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金属碰撞扭曲的声音、骨头断裂划破血肉的声音、肺部呼呼漏风的声音………
好多好多种声音,一股脑地涌进了耳朵,嘈杂至极,吵的要死,可目之所及却只有白茫茫的光,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等到强光散去,他已经仰面倒在雪地上了,用余光看向肇事车辆——果不其然,已经跑没影了。
infj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或许是疼麻了,又或许是分泌了大量的肾上腺素,总之,他没遭什么罪,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这种麻痹缩小了痛觉,却反而放大了对温度的感知:infj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就像是沸腾的开水,奔腾而出,浸透了每一寸肌肤,温热得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但很快,在零下二十多度的环境中,血泊结成了细碎冰晶,带走的不仅是体温,还有他的意识——
雪片濛濛乱扑,覆上他的眼睫
他只觉得,好困
好困
…
infj的灵魂脱离了□□,漂浮在高空,和漫天大雪一起俯瞰着自己的死亡。
很神奇,他并没有产生任何情绪——
那些预想中的恐惧、不舍、后悔、难过……统统都没有。
这种升华很奇妙,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他从一个容器,突然变成了一个管道:
一切过往经历,无论是苦难、还是幸福——都成为流水,在管道中冲刷而过,经过了,却也只是经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或者触动
奔流向远,消失不见
原来,一切都没有意义。
…
这种感觉让infj感觉很愉悦
一切忧愁崩塌瓦解,只有灵魂穿梭如风
看来,死亡并不可怕,甚至都可以用舒适来形容。
…
“infj!”
飘散的思维被打断,是他!entp!
entp飞奔到尸体旁边,摸了摸infj的脸,已经凉透了
不怪entp来晚一步,他也是刚从昏迷中醒来——
今天下午三点,entp醒来,立刻抓住正在给他换吊瓶的护士,开口就问日期
护士被吓了一跳,回答道:“12月21日,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冬至,今天是冬至!
夕阳在天幕的一角极尽热烈地燃烧着,红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到病床上,似泼了一碗鲜血,
已经傍晚了。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得赶紧去!
entp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全然没有注意到手背上还在输液,护士赶紧把他按住
“先生!你在输液,小心针头啊。”
entp一把扯掉滞留针,带出一串淋淋沥沥的血花,他却浑不在意,连伤口都不按,大步流星往外冲
estp正要进屋,两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estp一直确信自己做的没错,直到此刻,他也不曾动摇过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
他再也做不到问心无愧地直视entp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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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看到此处的你:
我们的忧愁将会崩解,灵魂将会穿梭如风。
——聂鲁达《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