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拉我来这干嘛?”
“里面人太多了,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突然有一对小情侣来打扰,惊醒了他们。宋飞星便拉着喜鹊从另外的小径离开了。
“喜鹊,你的那些行为是声声教的吧?”
“没有,我是自己想亲你。”喜鹊见他严厉的目光。“有一点,但行为是我做的,你不要怪她。”
“我不会怪她,但以后不准听她的,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
“那我以后还能亲你吗?”
“金喜鹊。”
喜鹊见他生气了,连忙哄道:“宋哥,这的公园有并蒂花,特别稀奇,我们去看吧。”
他们顺着游廊来到荷花池,池中的并蒂莲开的亭亭玉立,一朵是粉色的,一朵是玉色的。
“这花开的好漂亮,看起来就像一对恋人,永不分开。”喜鹊不由感慨。
“并蒂莲是很难得的,至少我从前没见过,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
“那我们够幸运,能在我们恋爱时看到它。”
他们说完相视一笑,默默互抱着看了好一会儿花,便去看了别处。
“哇,这窗户好特别。”喜鹊兴奋的拉着他的手。“那个亭子建的真不错。”
“喜鹊,停一下。”
“嗯?”
“看你,高兴的满头大汗的。”宋飞星掏出手绢给喜鹊擦汗。
喜鹊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咕咕”的几声,她慌忙的捂住肚子。
“快中午了,我们也该吃饭了,走吧,我带你饭馆。”
喜鹊和他来到园林内的一处饭馆,只见饭馆装修的古色古香,里面有好多人在排队。
喜鹊道:“哇,好多人。”
“这饭馆开好多年了,里面的饭菜还不错。”
他们正在排队等候,突然,一道声音从饭馆里传来。
“飞星,宋飞星,这里。”
喜鹊寻声看去,见眼前的男人有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看不太清的脸庞,身上穿着奇装异服,挂满琳琅满目的首饰,喜鹊不由被首饰的反光刺的闭上了眼。
“宋飞星,我喊你呢,你怎么不理我?”男人走了过来。
宋飞星茫然道:“我们认识吗?”
“你又来这套?昨天我们还一起吃饭呢,等去酒吧你说你不舒服就走了。”
“哦,是周小胖呀!”
“你怎么叫人的外号?明明知道我叫周宝福,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不胖了。”
“你有什么事?”
“我看你在排队,正好我要走了,想让你过去。”周宝福说完观察他的神色。“哎呀,确实有点事和你谈,走吧。”
他们一起走进饭馆,来到窗边的一张饭桌上,见饭桌边坐着一位外国美女,棕发棕眸,精致立体的五官,犹如喜鹊曾看到的洋娃娃。
“亲爱的,这是?”她站了起来,问道。(以下均为法语)
“他是我的好朋友宋飞星,我们一起长大的。”周宝福接着指了指。“这是我的未婚妻索亚。”
“你好,我是宝福的朋友,这是我的女朋友。”
“亲爱的,她长得像你一样可爱。”
宋飞星道:“谢谢夸奖。”
喜鹊一脸迷茫的听他们说话,他们互相问好后,便坐下了。
“小胖,什么事呀?” (以下均为中文)
“我昨天就想和你说,结果你跑了。我要结婚了,新娘想要一个浪漫的婚礼,我上哪找一个浪漫的地方啊?这不,看到你了。我一想,你不是有一座山吗?小时候,我看那的景色挺漂亮的,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
“那山上不招待外人。”
“我是外人吗?我可是你发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别瞎说,没有穿一条裤子。”宋飞星看了喜鹊一眼。
“哦,这是夸张,嫂子别误会呀!”
“我没有误会,你们感情真好。”
“那当然了,飞星小时候谁都不理,就搭理我。”他拉过宋飞星的胳膊。“飞星,我知道你讨厌别人去你的地盘,但这是我一生一次的婚礼,我不想要它有一点不完美。好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先走了。”
周宝福道:“服务员,麻烦过来收拾一下。”
“飞星,好好考虑,我走了,祝你和嫂子度过愉悦的一天。”
“再见。”(是中文,但别别扭扭)
“再见,两位。”宋飞星道。
宋飞星点了餐,有糖粥、枣泥拉糕、猪油玫瑰包……“喜鹊,你还要别的吗?”
“不了,这些够吃了,但这些都是甜的,好像是我喜欢吃的?”
“不,我也喜欢吃甜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宋飞星招来服务员,把菜单给他。
“你对我真好。”喜鹊不由感慨。
“这就叫对你好了,你呀!太容易满足了。”
“当然不止这个,有好多……”
宋飞星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喜鹊,我不需要你对我感谢,这是我想做的,与其感谢我,倒不如高兴的接受如何?再说,我们可是男女朋友,说这些不见外吗?”
“嗯。”喜鹊点了点头。“刚才那位周宝福是你昨天见的人?”
“是,他头几天告诉我要给他从法国回来接风,昨天我一去,才发现他召集了一批认识的人。我嫌太吵了,就回来了。”
“你叫他周小胖?什么意思呀?”
“他妈妈和我妈妈是好朋友,他从小经常去我家,便这么认识了。他小时候可胖了,话又很多,经常缠着我说话,我们一起上到高中,一直在一起,可大学他为了发展,便去法国留学了。唉,在大一时,他还和我经常通话,我的法语就是在那时学的,可渐渐的,他便不再理我了。”
喜鹊见他伤感的面容,不由握住他的手道:“别伤心,他现在回来了,你们还可以当好朋友呀!”
等了一会儿,饭菜端了上来。
喜鹊脸红道:“你不要看我,吃饭呀!”
“我喜欢看你。”
“给,尝尝这个糖粥,很好吃。”喜鹊把好吃的分一半给宋飞星,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饭。
他们过后又逛了其它地方,很快,到了晚上。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不然,就太晚了。”
“好。”
他们一会儿到了吴婶家。
“宋飞星,我今天很高兴,明天见。”
“喜鹊。”
喜鹊听到之后,停下了动作,她看到宋飞星凑了过来,在她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晚安吻。”
喜鹊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反应过来后,捂着脸跑进了吴家。
“吴叔,吴婶,我回来了。”
吴婶在客厅问:“喜鹊,吃饭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吴婶。”
吴婶看着喜鹊红着脸跑进了房间。“哎,我看喜鹊已经被那小子套牢了。”
“年轻人的感情你别管。过来,看球。”
“你就知道看球,啥都不操心。”
喜鹊心跳如雷的扑到床上,看到了玩具熊,便把它抱在怀中傻笑了一会儿,才看到身上的衣服。
“哎呀,又忘了把衣服还给他了,我在想什么呀?”喜鹊懊恼的敲头道。“不过,他真的答应和我在一起,就像在做梦一样。”
清晨,喜鹊等待在宿舍楼下,这宿舍楼是宋妈妈让一些外地的员工住的,因秦想南母女没有房子,便也住在这。
“想南,早上好。”
“喜鹊,麻烦你了,每天都来接送我上、下班。”
“不麻烦,我们是朋友呀!”
“喜鹊,能听我讲一下故事吗?”秦想南眉目含愁道。
“你讲,我听着呢!”
这几天秦想南总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喜鹊开口问,她又摇头说没事。喜鹊见她终于开口讲心事,才放下心来。
秦想南拉着她去了一处公园,坐在休息用的石椅上。“要从那讲起呢?不如,就从名字讲,想南是“想男”才对。我一出生,奶奶只看了我一眼,发现是个女孩,转身就走了。等要取名字时,奶奶给我起“想男”。妈妈坚决反对,便把“男”变成了“南”。爸爸在小时候对我还行,可随着我渐渐长大见的人多了,我的眼睛和家里人都不一样,邻居和他同事都说我不是他女儿,他便也怀疑了。每天对妈妈非打即骂,更是在我七、八岁迷上了赌博,便……”
“啪”的一声,女人被打倒在地。男人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向女人打去。
“爸爸,别再打妈妈,你会打死她的。”秦想南用她小小的身子拦在女人的前面。
“哼,都是因为你这丫头片子,我才会一事无成。老李生了个儿子,他的生活才有了奔头,攒钱给儿子买房,买车。可丫头有什么用,我攒不下钱,都是你的错。”男人醉熏熏的道。
“不,不是我的错,爸爸是因为赌。”
“啪”响亮的巴掌声传来。女人虚弱的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把秦想南拉到身后。“打孩子干嘛,你打我好了。”
“就因为你是丫头,我没了指望,才会去赌。我要有儿子,我才不去,我肯定给我儿子买房,买车。”男人喝了口酒。“快给钱,我要去打牌。”
女人见男人高高扬起的手。“好,我给你。”
“早这样不就好了,贱骨头,找打。”
秦想南冷眼看着男人走出家门。“想南,你没事吧。妈妈不是让你躲得远远的,他打就让他打吧,妈妈都习惯了。”女人的手摸在她脸上。
秦想南想过向爷爷、奶奶求救。可奶奶冷漠道:“哪有男人不打女人的,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再说,你妈没生男孩,就该打。”
她还曾报过警,可警察来了也只是说这是家务事,让自行解决。随之而来的是一顿爆打,他的脚狠狠踢在她肚子上,妈妈拦着也不管用。那次,她住了几天医院。
秦想南随着长大一天比一天沉默,她每次出门都穿严严实实的低着头,怕有人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怕有人说起她与众不同的眼睛;怕有人看到她眼中怨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