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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鼠,鹰(下)

    罢免公示张贴的当日,博恩斯女士立即对其罢免理由的充分性提出质疑,要求康奈利·福吉提供正式、详细且符合规定的书面罢免文书。

    在福吉做出回应之前,她还迅速以个人名义向威森加摩提出申诉,同时以部门名义启动了独立内部审查程序。

    “傲罗指挥部属于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下属机构之一,作为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我有权对普利策·克拉克的工作进行正式、独立的内部审查。如果审查结果并未显示其有任何渎职行为,那这将成为推翻罢免决定的强有力依据。”

    在博恩斯女士明确表态后,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同样对普利策·克拉克进行了担保,宣称福吉这一行为是“草率的、影响魔法部公信力的”。

    不过普利策私下认为老巴蒂这么说更多是出于对他自己没当上魔法部部长的一种泄愤,或许还掺杂了些作为曾经傲罗部门的上级领导的微妙不悦。

    ——老巴蒂曾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

    尽管他在伏地魔第一次崛起期间时常遭到“完全无视程序正义”的指控,但极其强硬的政治手腕依旧使他一度成为竞选魔法部部长的热门人选。

    然而,在他的儿子小巴蒂被质控为食死徒后,即使他对外明确表示自己已和小巴蒂断绝关系,并亲手将儿子送进了阿兹卡班,这事仍旧摧毁了他如日中天的事业:魔法部部长竞选无望不说,没过多久,他还被迅速“平调”到了国际魔法合作司担任司长。

    明面上,他与阿米莉亚·博恩斯是平级,但从实权角度来讲,老巴蒂可以说已经彻底远离了魔法部的权力中心地带。

    普利策作为资深傲罗曾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他们关系谈不上恶劣,但也绝不到会为对方出头的程度。

    至于博金斯女士——那纯粹是因为她品德高尚、为人公正。哪怕普利策得罪过她(只是一种假设),他也认为她还是会这样做。

    而作为普利策的好友兼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主管——虽然不如前两位有分量——亚瑟·韦斯莱也直接表示了对福吉草率决策的不认可。

    很快,越来越多的魔法部职员在内部公开反对,包括阿拉斯托·穆迪与阿莫斯·迪戈里等人。这场罢免风波在短短几日就有了酿成一场巨大政治地震的潜力。

    福吉因此并没有强硬太久。

    1月6日,他灰头土脸地撤回对普利策的罢免处罚,此时针对当事人的内部审查程序还没有进行到一半。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1月7日,普利策·克拉克选择主动辞职。

    福吉被狠狠恶心了一次,据可靠消息,一连几天他的表情都像是吞了一桶鼻涕虫。

    ——注:以上信息均来自乔治·韦斯莱,因为普利策在辞职当晚就去陋居找韦斯莱先生喝酒了。

    喝得醉醺醺的普利策搂着乔治与弗雷德依旧信心十足地表示:他保证他们的护具还是可以在魔法部卖出一个好价钱。

    但当两人问起原因,他又神神秘秘地不说话,而是朝着亚瑟眨眨眼:“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是吧?”

    亚瑟朝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眼神中是一种心照不宣。

    1月9日,基本恢复秩序的圣芒戈重新安排了排班表,尤利被赦免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不过她依旧在自己的实验室待了一下午,好对那瓶反阿尼马格斯药剂进行详细测试,顺便等乔治过来。

    昨晚她收到了他的来信。信中,韦斯莱夫妇再次热情邀请她去陋居住到开学,乔治在最后一句写到他会开着他们家的魔法汽车来接她,因为飞路系统这两天正因为这场声势浩大的感染进行全面清理,陋居线仍不幸的,处于关闭中。

    尤利本以为乔治来了会上来喊自己,但一直到了快六点,实验已经结束,乔治仍没有过来。

    她向几个主动来协助她测试效果的同事们道谢,在送他们离开后,她将这仅此一瓶的反阿尼马格斯魔药小心打包好,去六楼通过圣芒戈的公共猫头鹰寄给劳拉。

    做完这些,尤利收好自己的东西,打算直接去一楼大厅等乔治。

    谁知一下楼,在踏上真正属于一楼的地板前,她一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火红脑袋正在背着手兴致勃勃地跟在沃尔什治疗师身后看他如何安抚病人呢。

    尤利匪夷所思地走过去拍了拍他,却得到一张笑容不减的脸,唯一一点区别只是那稍稍上挑的眉毛。

    “噢!你结束了吗?那我们走吧。”乔治说。

    她露出一个有些困惑的笑。

    “你早就来了吗?怎么不喊我一声?”

    “沃尔什先生说你正做实验,我想反正你做完也要下来......我没等很久。”

    他浑不在意地笑着,接过她手里的龙皮包。“走吧,刚好回去也要开饭了。”

    车就在圣芒戈入口处的百货大楼门口停着。

    尤利曾在陋居见过韦斯莱先生的爱车,但她可以肯定这辆车以前肯定没有现在看起来这么新。

    “我做了一点点改造。”乔治面不改色地说。

    实际上是在他出门前,韦斯莱先生放低了手中的报纸,表情微妙的跟他说:“儿子,你要就这么开着它去圣芒戈接尤利吗?它有些岁数了......”

    总之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拉上弗雷德做了一番大改造,弗雷德还无情指出了他现在简直像出于求偶期的孔雀。

    等她坐上副驾驶并系好安全带(尤利实际上很怀疑它们是否真的具备安全带真正的功能),乔治启动了车子,并看上去车技熟练。

    他们先在陆地上开了一会儿,等经过几个拐弯儿、来到一个狭小的、此时没人经过的的麻瓜巷子时,乔治按了一下操作盘上的两个连在一起的红色按钮。

    车子迅速隐形,并逐渐开始上升,尤利觉得自己像在空中被一个巨大的泡泡托住了,不太稳定,但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他们距离地面越来越远,越飞越高,高大与矮小建筑之间的区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坍塌,因为它们很快就都变成了一个点,然后汇聚成无数个点。

    越往南飞去,属于城市的灰色痕迹就越少,一点绿意开始蔓延,最后窜满了整片视野。

    他们在掠过森林上空时短暂的和一群飞鸟同行,一只无辜的鸟儿突然感到自己漂亮的羽毛被什么可恶的流氓抚摸了,惊恐而短促地尖叫一声,一歪脖子,轻巧地飞到队伍的另一边去了。

    尤利仰着头在座位上咯咯笑起来。

    乔治双手平稳地握着方向盘,转过头看她一眼,眼睛也弯了起来:“坐车还挺不错的,是吧?这条线很美,虽然慢一些,但很值得。”

    “这已经彻底成为我最喜欢的巫师交通了,绝对的。”尤利肯定地说。

    “显而易见。”乔治勾着嘴角说,“到家之后我会给你们充分的独处时间的,但请答应我——不要和它陷得太深好吗?”

    尤利为难地摊手,“很难,我会尽力一试。”

    不久前,她终于确定自己是“晕动症”患者大军中的一员,这让她彻底丧失针对门钥匙出行“多习惯就习惯了”的不切实际幻想。但另一角度来说,发现自己有病要比承认自己无能好接受的多,因此她又有一种莫名的欣慰。

    乔治开得很平稳,他们缓缓穿过一片低而稀薄的云层。云层之下的山地风光多了一种神秘而圣洁的美丽,夕阳为大地上的一切镀上一笔浓墨重彩的金边,向上绵延的树梢折射出温暖而柔和的明亮,像几欲滴落的蜜,就连在脸颊边流连的云也因光而诞生了体积。

    于是他们安静下来共同欣赏着此刻。

    尤利轻轻闭上眼,在此刻感到一种真正的惬意。

    等再睁开眼帘,她觉得很平静,心随着这美不胜收的景象而逐渐开阔。在一呼一吸之间,她同时体会到自然的伟大与自我的存在。

    在此刻,这这辆空中的车上,在一个叫乔治·韦斯莱的男巫身边。

    乔治忽然在空气中嗅了几下。

    “我好像闻到了像椒薄荷的味道,不过我记得以前这儿没有种这个......”

    尤利闻了闻自己的领口。

    “是我身上沾的,下午的实验药剂洒了一点儿。”她含糊解释。

    乔治了然点头,“是吗?那还挺好闻的。”

    天色逐渐暗下去了,壮丽的夕阳默默退居幕后,晚风寄来了山间的凉意。

    乔治给两人施加了一个保暖咒,往下踩了踩油门。

    “我得开得再快点儿,马上就到了。这里晚上降温很快。”

    赶在群山的边缘吞没最后一丝余晖之前,他们平稳抵达了陋居。

    乔治打开左边的车门让尤利先下来,他去把车开到仓库。尤利一转身,发现听到动静的莫莉与亚瑟已经从屋里小跑着过来迎接。

    莫莉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终于盼来你了,在圣芒戈忙坏了吧?瞧瞧这下巴又尖成什么样了。”

    “特殊情况,只是忙几天。”尤利笑着回答,挽着莫莉的胳膊一起往屋子里走去,熟悉的饭菜香气正隔着十多米勾引她饥肠辘辘的胃。

    进到屋里,弗雷德正鼓捣什么东西,看见她抬手打了个招呼。

    “嗨尤利——你觉得我们把车改造的怎样?乔治有没有在你面前展开羽.....”

    没来得及回答,尤利忽然觉得什么红色的东西扫帚似的从眼前蹿过去了,定睛一看,乔治已经死死地把弗雷德压在沙发上,双手拼命地往他嘴上盖,两人娴熟地扭打起来。

    “呃,我们是不是要——”尤利指着他们俩为难地看向莫莉。

    “不用管他们,我们吃饭。”莫莉笑眯眯地拉着她往饭桌带,期间单人沙发上的珀西·韦斯莱放低了报纸冲尤利点了一下头算打过招呼。

    尤利也点点头,顺便注意报纸上动态图片的内容是老巴蒂针对此次阿尔巴尼亚合作项目的公开讲话,他旁边只露了一半脸的女士正是阿米莉亚·博恩斯。

    她看起来庄严肃穆,挺直的脊背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神性,即使只露出一只眼睛,尤利依旧不由自主地将她与鹰联系在一起。

    她的心传来一阵不明显的震颤,那是一种预感。

    莫莉在餐盘上分好刀叉,转过身时动作流畅地踢了某位双胞胎的屁股。

    “去,把金妮、罗恩和哈利喊回来吃饭,他们在围场骑扫帚。”

    不幸“中奖”的那位韦斯莱停下殴打自己的兄弟,捂着屁股恼怒地“嗷”了一声。尤利在察觉到那可能是乔治后,立刻来到珀西身后装作心无旁骛地看报。

    珀西瞟她一眼,慢吞吞地说: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对他们这么贴心,他们就是很享受被注视.......”

    不,如果是乔治的话,我想他还是会在意某种形象的。

    尤利暗自腹诽,并没有真的说出口,因为她确信自己听到了乔治在面红耳赤的离开前咬牙切齿地警告弗雷德不要再张嘴叭叭,她担心如果这时她再说哪怕一个字,乔治可能真的会像气球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憋爆炸。

    七点一刻,陋居开饭了。

    被哥哥一手提一只的罗恩与金妮顶着灰扑扑的脸蛋,表情尴尬地和尤利打招呼,只有哈利看起来最整洁干净,可见他在刚才的较量中游刃有余,只是血液上涌的红还没从他脸上褪去,他快乐地向她招手。

    在莫莉的抱怨声中,尤利忍着笑给小韦斯莱们来了两个清理一新,并瞪了乔治一眼让他赶紧把他们放下来。

    她为他们拉开椅子,金妮坐在了她的左手边,本想来另一边挨着哈利坐下的罗恩被乔治毫不客气地挤走了。

    “去对面。”

    罗恩“嘁”了一声,在不情不愿地过去之前忽然一拍脑袋:“哎呀!我今天忘了喂斑斑!”

    他说完噔噔噔跑上了楼梯。珀西擦着手,很不满地嘟囔一句:“能做好什么?斑斑给你完全就是在受罪......”

    毕竟,罗恩的斑斑是从珀西那里“继承”而来,当着前主人面自爆虐待行为,珀西不满也很正常。

    ——乔治为尤利解释了一下其中缘由。

    “斑斑原来是珀西的?”尤利有些吃惊,“那它得有多大了?”

    野外老鼠的平均寿命只有一年,就算是家养,精心照料的情况下也不过只有2-3年而已。

    “有十年了吧?”乔治不确定的回忆着。

    “十一年啦,”莫莉把一盆土豆浓汤摆到桌子上,语气感慨。“我是1981年年底在我们家的花园看到这个可怜小东西的。这么一说.....哦梅林,一点不错,它真够长寿的,不过在巫师世界还有什么稀奇事呢.......”

    “其实它已经老得厉害了。毛也脱没了、整天昏迷似的睡觉,我觉得它都不一定能活过今年。”金妮说。

    “可怜的宝贝,至少它能在我们家寿终正寝了。”莫莉摇摇头,招呼着大家可以开饭了。

    “妈妈,楼上没有坚果了!你扔了吗?”罗恩大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楼梯吱扭吱扭的呻吟越来越近。

    莫莉叉着腰,很生气地仰头冲楼梯喊:

    “罗纳德!你完全没注意到下面的坚果长虫了是吗?保鲜咒为什么不用?跟斑斑一起、把盒子也拿下来!”

    “我拿了!”话音刚落,罗恩就从最后两节楼梯上蹦了下来,怀里老鼠的锥形脑袋随着这场颠簸也猛地一甩,尤利真担心它就这么过去了。

    罗恩放下用来装坚果的铁皮盒,抱着斑斑走到尤利与金妮之间,盯着那盆浓汤看。

    “今天斑斑也喝浓汤行不行?它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让它吃点儿好的吧妈妈。”

    莫莉倒也没说什么,去厨房拿了个小碟子递给他。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斑斑忽然从接近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先是细小的鼻子抽动了几下,接着,它睁开黑豆般的眼睛。

    那对儿眼球湿漉漉的,一片漆黑中,这些水光让它显得清白无辜。

    很快,这种无辜被巨大的惊恐所取代。

    它开始挣扎,四处蹬腿、摆动脑袋,想要退后却被不明就里的罗恩紧紧攥住。

    “发生什么了?怎么了斑斑?!”

    一瞬间,一种悚然的不适感迅速席卷了尤利的心。

    “扔掉它罗恩!快!”她猛地站起来,拉着金妮和哈利往后拽。

    本就处在惊恐中的罗恩先是被剧烈挣扎的斑斑狠咬了一口,随后在尤利声色俱厉的一声中彻底乱了手脚,他“啊”的一声,把手里的老鼠抛了出去。

    或许是罗恩潜意识并不想伤害它,他并没有用力抛,更像是轻轻丢出去了。

    于是,他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并且这一幕在未来的许多年都牢牢占据着他的心理阴影第一名——

    他的宠物......他的动物家人......他每晚同床共枕的对象......他心中“没什么能耐”却会在火车上为他咬人的忠实伙伴.......

    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土豆浓汤之中。

    变成了一个矮小憔悴、丑得出奇、行迹猥琐、表情谄媚的——中年秃顶男人。

    可怜的小罗尼发出了一只最无辜的鸭子被拧断脖子才能创造的“呃啊”惨叫,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往后倒了。

    在尤利反应过来之前,还是身后的哈利立马奔过去接住了他。

    今夜,陋居的尖叫响彻云霄,没有一只不长眼的地精试图靠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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