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昨天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没想到晚上我睡得还挺香。”裴夔望着东方初生的朝阳伸个懒腰,格外轻松。
“那是你心太大。”斐瑀一手扶剑一手持书。
“心大怎么了?心大饭吃的多。”裴夔所以习惯自家哥哥的冷嘲热讽,并没有给予过多的理会。
“好了,你们两个。停,今天我们还有正事要干。”毂羡赣看着兄妹二人在一旁斗嘴,也让心中的不安散去些许。
“切,你们一个二个的真无趣。白前辈醒了吗?”裴夔不再开玩笑,神情镇定下来。
“放心呐,昨晚师尊守夜,她可不是那种守到一半会睡着的人。”夜期黎哼着小曲悠然自得的走到他们三个面前。
“那白前辈现在在何处?”毂羡赣现在可是一秒都等不下去。
“我说毂孔雀,说你是孔雀你还真想当孔雀啊一大早穿着就如此……怎么说呢?我懂了!”
“夜期黎!你说谁是孔雀?我这叫面对长辈一丝不苟,懂不懂?”
“知道了,反正像你这样打扮的泼辣耀眼……”
“夜期黎!我***”
“呀,师尊!”
“白前辈!”闻言,毂羡赣惊喜的转过头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待他回过神的时候,夜期黎早已不知跑哪去了。
“我靠!夜期黎有种你别跑!”
午时,经过一早上的布置调查,白依铃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东西的大体出现时间和地点。
“初步判定已经确定,范围已经锁定为魔或鬼。”白色的纱布,乘风飞舞,包裹住那一双锐利的双眼。
夜期黎再度想起了昨晚,想起了那双微微泛红的凤眼。
夜期黎想到这,毫不犹豫的举起双手。
“啪!”
“……”
“不是,夜期黎没事发什么疯?昨晚修炼把脑子里面的一根筋给修断了吗?”毂羡赣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着他。
“不是的啊,这,师尊听我解释。”
白依铃侧过头瞥视着。
“有蚊子!对,就是有蚊子,我刚才是被蚊子咬了!”
“……”
“专心。”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夜期黎耳边,久久没有消退。
“阿黎,你没事吧?”一双温润的手反扣住一双粗糙的手。
“师姐,我没事。”
“那就好。”
“白前辈,你是如何锁定范围为鬼或魔的?此人作案手法邪恶,并且昨晚已经见证了不止他一个,按道理说如果是妖的话概率会更大。”毂羡赣百思不得其解。
“凭借作案时间来看,已经排除了怪的可能。然而你说的妖,本为非人之物所练成。就算会对自己相处久的人产生依恋,终究数量不多。”
“其次,早晨我们所调查的结果来看,他的情感过于充沛和想念,本就不是妖所能:““拥有的。”
“那依您的意思……”
“为鬼。”
“什么!正常来说,普通的鬼怪根本造不成这样的事。哪怕有些特殊的,但是这手法着实诡异。”
“如果是魔,一般而言,真是,这个镇子根本不会撑到我们前来救援。魔性格暴戾,所到之处基本上都是自草不生,哪怕有几个性格怪异,也不可能让一个镇子存活那么久。”夜期黎说到。
“不错,鬼确实不能。但目前也就只有鬼能解释的通。不如就先把这个当做一个突破口。”
“各位仙君,不知道你们可否有些眉目?我们这镇子可再也经不起闹腾了,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们全镇人一定积极配合。”镇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来,满头花白体现了他多日来的憔悴。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那鬼似乎好像是带走了一童男,看这镇长的样子应该就是他家的。”夜期黎望着镇长那明显有些泛红眼角,内心久不是滋味。
“确有一事相求,还请劳烦你们把那位郭先生带过来。”白依铃不知想到了什么,回眸望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才请各位仙君稍等片刻。”看着镇长转身离去的背影,白依铃突然出声:“还有,然后不必再称我为仙君,我担不起这称号。”
“……”
夜期黎听到这句话,下巴都要掉了“不是,白依铃如果你都承担不起这称号,那么这世上还有谁有这资格?炫耀也不是你这么炫耀的。”疯狂的吐槽,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嘴上说出来。
“是,这位仙……子,俺日后一定注意。”
白依铃听到仙子一称,嘴角细微的歪了歪。
“各位郭大爷已经来了。”一位年轻的镇民过来报道。
“嗯,劳烦了。”夜期黎并不知道白依铃想要做什么,对于这次委托也不知道她究竟抓住了什么。
“各……各位上仙,找我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放心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活出这条老命,都要只求各位能带我孙子回来。”
树叶沙沙,草丛振振,树丛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细小的鸣叫。
只在一瞬间,一只橙白交加的大黄猫窜了出来。
“大菊,你怎么来了?这几天外面不安全,赶紧回去,如果你走丢了,豆豆回来知道该有多伤心啊。各位上仙见笑了,这是我孙子以前最喜欢的一只猫,以前呀他们经常一起去河边捉鱼。”
不知是不是回忆起了这段温馨的记忆,老人多日来痛苦哀伤的忧愁终于消散了一点。
“等一下!”白依铃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
“白音仙君发生了什么事这句话难不成有问题吗?”毂羡赣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
“郭先生,你再重新说一下,你是指你的孙子以前喜欢去河边捉鱼吗?”
“是啊,上仙怎么了?”
“他是不是最喜欢在我们来时路过的那一条河,周围长满了茂密的植被那条河里面捉鱼。”
“是,是啊!上仙有什么发现吗?我孙子还好吗?”
“师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云眠也察觉出对话中的问题。
“我猜,我们把因果似乎搞错了。”白依铃眉头紧锁,低眉沉思。话音从单薄的嘴唇,一字一句吐出。
“什么!”众人皆呼。
“始至终我们都以为是因为这怪物的到来,而让郭先生失去孙子。但是反过来想,因果也没有出问题。”
一切的线索越来越清晰,潜藏在水底深处的真相也要被扒开,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