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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弟来了

    秦玥也是走了。

    秦玥离开前诚挚邀请他等会出来喝茶,陪他接待一个客人。这不,侍人都忙活着带进许多东西来,衣物头饰吃食等等…

    于长秋大概扫了扫,看起像是在认真挑选,最后捏起了里头的一根玉簪子。

    “衣服就不换了,其他的撤了吧。”于长秋摆了摆手,别问,问就是他不太懂这些,在收拾自己这方面,他仅仅只会做到把自己处理的整整齐齐,有人样就好。

    “漏!漏漏漏!”如雷贯耳的一道人声止住了侍人退后的脚步。

    郑刀刀兰花指捏着把小木头梳子,头上不知怎么带上了朵艳丽的大红花,叉着壮腰,向于长秋抛了个眼,“秋公子,就让由属下来做你的小丫鬟吧~”。

    “???…”这还是刚才的那个铁板热血郑刀刀吗?

    郑刀刀在侍人端的东西里精挑细选,带还着口音吧啦着:“公子放一万个心,属下侍奉王爷多年,审美杠杠滴!还有,不论男娃女娃,俺的束发手法都是顶好滴,不会有毛病!”

    于长秋注意郑刀刀的一身,妖艳红花,丰唇厚眉,饱满坚实的胸腔快要撑破衣物,腰间挂着个较服饰很是违和的玫红绣花香囊。

    “不必了吧…”

    “嘘———”郑刀刀嘟起嘴巴凑过去,竖着手指堵在于长秋嘴前,睫毛油沥沥,“莫得跟我客气~”

    “……”

    不到一会,郑刀刀捣鼓完于长秋,正无比满意地打量着,嘴巴要生花一般不断地称赞叫绝。

    “人胚子争气,俺手法也争气,太争气了!”

    “那奴婢告退了~”郑刀刀鞠着身子,甩着手绢子,酿酿地告退。

    “嗙”地一声,房门合上又震掉一瓶盆栽,确认是他本人无疑了。。

    ……

    于长秋送走人后,头上别着朵刀哥同款红花。身子刚就床坐下,窗子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于长秋往那里望去。

    窗子一边缓缓合上,不像是被风吹的,碰到窗框后又弹开些。只有一边窗子反常地动,谁躲在哪里?于长秋警惕了起来。

    大白天的行刺?入室劫财劫色还是要小命?!门外有侍卫进不来,就来爬窗是吧?

    于长秋顺手抄起个花瓶,谁知窗外先是出现了一双猥琐的眼睛,与于长秋四目相对上。

    这眼怎么猥琐得那么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那双眼睛的主人确认目标后,整个身子完全探出来,大叫一声:“于长秋!”

    王…七?

    后面接着再探出一个人。

    王九!

    于长秋悬着心放了下来,赶紧走上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王七王九一人趴在一面窗的窗台,脚踩在下面窗顶上,此时正一腔怒火要喷薄而出,尤其是王七,脸膨胀成球,压着声音斥道,

    “我□□爹的,你胆子真肥啊,跑王爷那去了?早知道一开始就抓你上去悬赏了!!”

    那天王九醒了,天色已至傍晚,他看了看院里卸柴的王七,是一副刚回来不久的模样,王九问他:“你还刀回来了?”

    “什么还刀?老子砍柴去了。”

    “??”王九立刻翻起身去屋里瞧,“于长秋呢?”

    王七把柴扔进棚里,拍着手灰,“什么于长秋,你不是和他呆家里吗?”

    它鸟的真是好样的。

    王七王九快马加鞭赶去石塔那里找人,寻不着一人,只看见瘆人的血。只好又下山。快天亮时才有个侍卫过来跟他俩说于长秋被王爷带走了。

    带走了?这小子诚心是要挑着王爷来亲自抓走他这个嫌疑人呢?

    王七王九顺着侍卫说的跑来与君乐,但不知房间是哪间,富佬住处最上层的贵客房全都被王爷包下拿来用了,除了里面的人出来接客,不然不允闲人探客。

    所以他们就在窗外攀着摸房,一开始还数错了楼层,偷看的第一个窗子就是一对人在打炮…

    ……

    直到摸到这里。

    王九更加生气,此时也准备加入口若悬河的王七,开始一顿数落。

    于长秋却是一副悲伤的模样,感觉是在抽噎,“王九,我想你做的糯米糍粑了…”

    王九立刻卡壳。

    又转向另一边,“王七,想你的葱油饼了…”

    好样的,两人都顿住了。

    “这…这出门太急了,忘记打包带来…”王七挠挠头道。

    “对对对,下次一定给你带。”王九边说着,注意到屋里一桌的药罐纱布,又说道,“我勒个天,白费咱两养的肥肥胖胖的了!才这点日子没见,你咋瘦成这样了?你受伤了?”

    糯米糍粑和葱油饼是王七王九最擅长做的,他们有空就做很多,一次吃不完还能放个几天。小时候他们做了很多糍粑和葱油饼,刚出炉就送去给山下的村民。一开始都是称赞与道谢,王七王九听着高兴,越做越多。但是送多几次人家就吃腻了,也吃不完,一个月有十几次能见到门外两兄弟端着一大盘来,最后纷纷谢绝。

    王七王九也不再好意思打扰别人,之后就只自己做着吃了。

    于长秋第一天到他们家,啃的还是篮子里隔夜的糍粑,就直喊着好吃到轰的一声爆炸。

    “真爱吃啊?”王七看他蹲在篮子边津津有味地啃着饼,递碗水过去,“干巴不?来点水?”

    王七王九的杰作好久没收到这样激情的夸赞了,关键是,于长秋不仅就只有嘴里说的天花龙凤,改天王七王九做了新鲜的糯米糍粑和葱油饼,大部分是于长秋一个人吃完的。

    只有热爱做道美食的人,才懂得被夸美味、被大口吃完是件多幸福多有成就感的事!!

    “话说回来,你没暴露吧?”王七打量着于长秋,头发焕新,一身惹眼靓丽的行装,质感很是不错,点头道:“应该没被虐待得严重。好看好看,尤其是头上的大红花。”

    “快帮我摘了。”于长秋扁着脸,把头递过去。

    王九问:“王爷何时允你离开?感觉你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容易露馅。”

    于长秋重新抬起头,回道:“应该不至于,银子我都扔了。我说话注意点就是了。王爷还说等会要找我喝茶。”

    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呆着也不是事,王爷那些人都捉摸不透,他现在还想着如何找回自己的记忆。不如现在逃吧,早走晚走都是走。

    于长秋翻上桌子,要爬出窗,“算了,我不辞而别,先溜出去吧。”

    王九拦着他,“跑什么跑?你不是说王爷等会找你吗?人家权高位重的,你现在跑了跟抗旨没什么区别,王爷要是追究起来,你可真难逃了。”

    “确实,等王爷哪天要回去王城,可能就放你回来了。”王七玩着手里的红花,附和道,“呆着吧,过几天你还不回来的话,咱爷两再来给你收尸。”

    ……真是谢谢了。

    这才探亲没一会,就听着门外传来人声,再回头王七王九已经消失在窗外。

    与君乐酒楼内场茶厅可比外头、楼的大堂要贵奢得多,只见顶中央悬着两只惟妙惟肖金龙凤,展翅交嘶飞舞的姿态,珠帘吊翠,灯红酒绿,底下戏台四面而开照看不误,歌舞升平,台上唱的唱跳的跳,台下赌的赌玩的玩,一个不觉,就有一桌得出胜者,众人皆捧喝着“老板发大财,贵人有福相!赏小的们几口茶钱!”

    笑声大起,挥袖洒落好些银子在地,不知又是谁赶紧叫着“大神发钱,手脚利索的勒!不捡的,过了这家没下家!”,旁观的不旁观的都纷纷趴在地就是狂拾狂捞。

    来这里赌玩的多数是贵客,大富人家,当然也有中等户来碰运气,输的裤衩不剩的一条先不提,要是真有赌赢了,那可真赚大发了。旁观的大部分是随从或是酒楼里干活的,这里属于与君乐最内楼,布局极大,亦是这里灯烛燃得最旺的。真不是谁都能来坐的,富豪们玩的高兴了,随便一挥手,如雨而下。所以不少贪钱的人想尽办法也要混进来这里过眼瘾,多少都能也捡到一顿饭钱。

    普通人见到奢靡的金金银银场面多少会产生不真实的迷幻感,于长秋层层楼级而下,嫖到楼下纸醉金迷的一切,内心平静似是这种地方的常客,只觉热闹。

    跟着秦玥走就是不一样,周边投来的目光密集得有点过分了,跟没见过人似的,于长秋打笑说道:“哎,怪不习惯的,跟着王爷走真是风光好些。”

    “是吗?不过我怎么感觉,他们注意的并不是我。”

    不得不说,郑刀刀的品味当真是好,挑选的衣服格外修饰于长秋的身形,配饰正中下怀般的合适到位,头饰下的长发齐齐摆落,他伸手别发丝于耳后,露出的小半截手臂,如削了皮的山药。行走至间,玉郎胜似旺季枝头繁花,衬景遍争开,极惹旁眼光不觉投驻,龙章凤姿,天质自然,逸气凌青云。

    “王爷身旁的人公子很是俊美啊!”

    “是啊,郎艳独绝的模样呢,跟王爷站一块,各有各的赏心悦目!”站在廊上的人互论道。

    “谁家的公子?也不知提亲与否…”

    秦玥落坐在二楼的茶房,该茶房半敞开状态,栏杆圈住外围,视野宽阔,可瞧见下面热闹的戏台。房内点着禅香,不喜热闹的往房里头坐些,便能隔绝好些声闹,清心怡然。

    茶新沏,端至嘴边,茶叶的陈年气息扑鼻而来,入喉回甘。“我虽不懂茶,不过这杯喝着还真是不错。”于长秋微撑着一边下巴,一边手还转转杯子,开始瞧起杯身的花纹。

    “你若是爱喝,我记得我那还有几盒,都给你拿去。”秦玥开口就大方,还问道:“喜欢这茶具?回头问酒楼要一套给你。”

    这王爷怎么上来就左送右送的?不过这杯子画的荷花有点丑了,乍一看以为是淡粉的菊。

    于长秋哈哈回道:“那先谢王爷了…茶具的话要不就算了吧。”

    正说着,侍人敲着房门请道:“四小爷来了。”

    这就是秦玥要陪的客吧?被称得上小爷的,于长秋猜应是比王爷年纪小的四王爷了。

    人未至声先到,听着是很活脱的少年声音,提着悠然步伐而来,

    “小王我来也!”

    接着就蹦过门槛,进房后锁定目标,直往秦玥身上奋力一窜,接着就老泪纵横,

    “呜呜呜!哥!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还要我亲自找来!是嫌弃我的府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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