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燎被冷郁修放鸽子的这天晚上,难得硬气一回,挂了电话,跟着小姐妹去酒吧点男模庆生。
结果把人家男模撩得不上不下,十八岁的少年拉着她的手要跟她回家。
“弟弟,你还小。”
宋余燎酒一下醒了,抽回被抱着的手臂,给小年轻讲了一小时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小男模见得不到姐姐的心,便开始疯狂灌酒冲业绩。
最后,宋余燎喝得烂醉,还偏要逞强,砰地关上车门不让人送。
多亏司机是个好人,没半路把她卖了。
宋余燎左摇右晃,像个不倒翁踉踉跄跄走到家门口,却被绊了个正着。
攒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决堤,宋余燎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子似的,嘴上还硬气道:“靠!谁他爹拦老娘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唔……”
周锦年大包小包堆满了楼道,等了一晚上,都要睡着了,忽然被一个软绵绵的、带着酒气的物体砸醒。
一睁眼就是乌漆嘛黑的一张脸。
他咬住舌尖才没有叫出声,大半夜的,感应灯被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吼亮了。
灯光下,周锦年勉强把这个妆都花了的女人和宋家伯伯给的照片对上号,“姐姐,我是……”周锦年。
宋余燎贴在少年身上,迷蒙的双眼看不清人长相,听他叫姐姐,以为是酒吧里的男模跟回了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爹的,她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说了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还偏跟来。
周锦年眨了眨眼,二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强吻了。
他脸颊滚烫,却没推开人。
阿娘说,他是宋家的童养夫,是宋姐姐未来的丈夫,所以,亲一下,没关系吧……?
宋余燎喝多了容易耍酒疯,真疯那种,她扯着少年的衣领,指纹解了锁,就把人推进了房间。
门砰的一声在眼前关上。
周锦年被人按在门板上,一双细白纤长的腿抵.开他的膝盖,他耳朵尖滚烫,身体诚实表达了对女主人的喜欢。
宋余燎笑了,手指点了点小家伙,嗓音低哑:“这么想被我睡?”
少年脸皮薄,偏过头不敢看她。
宋余燎盯着那白皙修长的脖颈,觉得很适合作画,低头衔住,咬了口。周锦年哪遭过这种撩拨,纤细的脖子扬起,低低喘出声来。
女人眼睛冒出狼光,扛起少年冲进卧室,一把将人丢在床上,整个人附上去。
周锦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边亲边去解他的裤子。
这下他有些慌了,阿娘说,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否则要被戳脊梁骨的。
“姐姐,不行……”
宋余燎哪还听的进去话,她和冷郁修纠缠了七年,连点肉汤都得是她千磨万磨挤出来的。小电影里学的技巧一个没用上,那男人倒好,白月光一个电话就飞去了国外,连答应好的陪她过生日都丢在脑后。
宋余燎恨啊,恨自己无能,天底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对她献殷勤的男人随便哪一个,也都能拿得出手。
冷郁修?他算个屁啊!
以为老娘非他不行吗?今晚我就把嫰得能掐出水的少年睡了,让冷郁修去死吧!
“装什么装?在酒吧不是还往姐姐身上贴。”宋余燎眯着眼,想要看清他,可除了红唇白齿和俊秀的轮廓,她眼前依旧朦胧,仿若隔着一层水雾。
“嗯啊……”周锦年被抓疼了,眼角沁出泪,又委屈又茫然。
他没有去酒吧。
也没有往谁身上蹭……
他像只被猎人抓住的幼猫,想挣扎,却不论怎么挣扎都还在猎人手中。
周锦年自幼生活在封闭的山村,民风淳朴,没见过宋余燎这样风情万种又漂亮的女人,阿娘说,俩人小时候见过,她还抱过他嘞。
阿娘还说,宋姐姐会照顾他,可她现在却在欺负他。
周锦年艰难地躲开她炙热的吻。
宋余燎好气又好笑,“不是你求我睡的吗,哭什么?”
“我没有。”
“好好,你没有,是我见色起意,想要睡你行了吧。”宋余燎将他双手交叠按在身后,用从他身上扒下来的腰带缚住挣扎的少年,“你可小声点哭,这房间不隔音。”
周锦年惊慌睁大眸子,曲着腿往后撤。
可一张床又有多大的地方呢。
他看着女人扯开领口,一步步朝他逼近。
夜已经深了,可大城市不比小县城安逸,落地窗外橙黄的灯光依旧明亮照着,洒在女人身上,给她明媚张扬的眉眼镀了层柔光。
周锦年的目光落在女人只穿着黑色内.衣的胸口,隐秘又疯狂的想法在他脑中蹦跶。
给她吧。
反正他早晚都是她的。
只要……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