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狰狞的窦康,任宪不禁冷笑。
“到现在竟还死鸭子嘴硬,下官佩服。”
任宪继续道:“沈管家已经死了,还要下官继续往下说吗?”
窦康顿时一愣。
这一刻,他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刚刚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可此刻他好似泄气的皮球,顿时没了精气神。
整个人如烂泥一般无力的靠着门框,任由任宪上前将他带走,没有一丝反抗。
任宪眉头微皱,心中都不禁有些纳闷。
左相窦康被抓,事发突然,朝中百官无人知道。
直到翌日早朝,身为百官之首的窦康却迟迟不见人影,百官这才议论纷纷。
“马上就要早朝了,为何相爷现在还未到?”
“三皇子,可是相爷身体有恙?”
百官纷纷看向叶皓。
叶皓也一脸纳闷。
昨日他还见过窦康,不似身体有恙。
可现在窦康迟迟不见人影,他心里也很着急。
强挤出一抹笑脸,“我也不知,或许父皇有事命左相去办。”
闻言,百官微笑着点点头,心中疑虑顿时释然。
正在这时,叶晨忽然出现,所有人看到他,一时皆是傻眼。
好一会,叶皓回过神,皱眉道:“五弟,父皇有旨,你和大哥无诏不得回京。”
“你竟敢私自回京,你好大的胆子!”
叶晨出现在早朝,一时间叶皓犹如被踩了狗尾巴,立马龇牙咧嘴,似要咬人。
百官也微微皱眉。
叶晨微微一笑,径直走到叶皓跟前,在他耳边小声道。
“你也说了无诏不得回京!”
叶皓立刻听懂了这话的意思,顿时瞳孔瞪大,好似见了鬼一般,难以置信看着叶晨。
“不可能!父皇怎会朝令夕改,忽然召你回京?”
看着气急败坏,吹鼻子瞪眼的叶皓,叶晨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父皇做什么,还需向你解释?父皇还没立你为太子,你就想要架空父皇了?”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嘶……”
百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
五皇子的嘴可真毒!
叶皓顿时脸色惨白,这话简直就是在要了他的命。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想架空父皇了?”
叶皓一时情急,说话都结结巴巴。
叶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可能是我误会三哥了,三哥没想架空父皇,只是入戏太深,真当自己是大魏皇帝了。”
噗嗤。
叶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此刻他快气疯了。
他怕继续跟叶晨争论下去,他没揪住叶晨的尾巴,自己先被气死了。
叶晨微微一笑,扫视一眼大殿,“怎么不见左相?不会是缺德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此话一出,百官嘴角一阵抽搐。
叶皓更是好似被踩了狗尾巴,气鼓鼓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
“五弟,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毒?开口闭口报应,你眼里还有尊敬长辈吗?”
听到这话,叶晨不由笑出声,微微眯起的眼眸一脸玩味的看着叶皓。
“你们做过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叶皓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骤变。
莫非事情败露了?
在此之前,叶皓还纳闷,为何窦康迟迟不见人影。
可现在叶晨忽然出现在早朝,叶皓似有些懂了。
窦康怕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出事了。
念及至此,叶皓顿时急的拳头紧握。
窦康可是他在朝中最大的助力,若窦康真出事了,那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
就在他纳闷时,刘桂佝着身快步走进大殿。
“陛下驾到!”
接着,永明帝面无表情,大步流星走进大殿。
群臣跪拜。
“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起身,永明帝扫视一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叶晨立马站了出来,“儿臣有事启奏。”
永明帝故作不满的微微皱眉,“你有何事要奏?”
叶晨挺了挺胸膛,站直道。
“回父皇,儿臣已揪出截杀儿臣的真正幕后凶手。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叶皓心里咯噔一下。
文武百官互相对望一眼,脸上尽是疑惑。
“不是大皇子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幕后凶手?”
“谁啊?竟如此胆大包天,敢截杀皇子?”
一时间,百官议论纷纷,整个大殿宛如热闹的菜市场。
永明帝轻咳两声,百官顿时安静。
随即,永明帝故作震惊,腾地站起身,咬牙切齿道:“凶手是谁?”
“左相窦康!”
叶晨平静道。
大殿上百官惊愕不已,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可谁也没敢出声,纷纷看向叶皓。
此刻,叶皓阴沉的脸庞都快拧出水来了。
虽早就有预感左相可能出事了,可当亲耳听到,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窦康可是他在朝中最大的助力,他绝不允许窦康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