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 seen the world.”*(阅遍繁华)
“Done it all,had my cake now.”(历经沧桑、心慵意倦)
“Diamonds,brilliant,and Bel-Air now.”(金迷纸醉、杯酌换盏、迷人芬芳)
如同夜幕降临时悬挂在西南方向那课亮眼的星辰一般闪耀在大地之上。
今夜,这里是著名的名利场、奢华至极的水晶灯如太阳一般悬挂,可同时容纳两千人活动的宴会厅内恍若白昼,宝石香衣璀璨闪亮、穿梭其中声名显赫比比皆是、著名的合唱团纵情声乐,偶然泄露出了一抹亮光便可让人怀疑原是窥见人间天堂。
“Hht sunmmer nights mid july.”(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我们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
多年前他们还在纽约,黑夜之中车像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电台中女人嗓音如同被金钱浸润一般,宏伟又深沉、震撼人心。
那是一个任务结束之后、仲夏七月的夜晚,苍茫的天地之间除了这座钢铁森林霓虹光影只有他和身前那个黑色长袖T恤衫女孩的身影。
他和他的搭档。那时候他们无比默契,配合着完成无数的任务。
寂静无声的电影院里两人并肩而坐,看着电影的主人公与心爱的女孩分道扬镳。
“黛西像是盖茨比漂浮在大海之上,在沉入海底前看见的幻光。”电影结束后,搭档毫不留情的评价。
“The crazy days city lights.”(纵情时光华灯初上)
“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我们嬉戏追逐童之之心难藏)
“伏特加,琴酒他人呐!”寒风呼啸,在大雪之中坚守岗位两个小时的女人终于控制不住脾气,她眼角的蝴蝶展翅欲飞,却被这重重风雪压住。于是朝着身旁看着明显是自己监考官跟班的男人质问。
伏特加看了一眼女人,这个女人和她身旁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前不久总部行动组基地那边推荐上来的两个人。
两人的位置都是狙击手。
刚好大哥的固定行动团队还差两名狙击手,于是今夜这名利场之中,有两名“幸运儿”是他们的考试答题。
“管好你自己。”伏特加带着墨镜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大哥他有自己的事。”
墨镜的掩护下,他眯起双眼,看向三百米开外的那栋大楼。
“Will you still love me.”(当我年华不再容颜老去)
“will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你是否爱我如初直到天长地久)
“Will you still love me.”(当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你是否爱我如故直到天长地久)
宴会的角落,红帷垂落,男人脸色苍白身着纯黑的高定西装。宛若即将登上舞台高歌的演员在宴会角落轻吟浅唱,明亮的灯光撒进高脚杯的一片紫红色的酒液之中。
黑醋粟酒。
是一种由黑醋粟(黑加仑)为原料制作的酒、等到黑醋粟果实成熟之后送到酒厂进行果皮破碎,再将果汁和果皮一起浸泡在酒精之中,经过过滤压榨,再加入糖分调和含糖量最后而成。
他看向远处灯火璀璨的游乐园,霓虹的世界里仿佛能看见摩天轮上女人的身影和那一抹令他沉醉的绿。
“I've seen the world lit it up as my stage now.”(忆睹寰宇舞阶闪耀)
“Channeling angels in the new age now.”(绝代风华天使面庞)
“大哥哥你在唱什么歌呀?”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茶色短发小姑娘穿着洁白的公主裙,坐在男人身边,她亮着一双墨绿色的双眼如同她手腕间那串绿宝石手链一般美丽。
男人低头,看向这双眼睛。
和那双他久久凝望着的眼眸相似,却又不一样。
那个人的眼眸总是淡淡的,是阳光下浅绿色湖泊。想必今天之后,他们之间就只能走向不死不休的局面。她总是偏向五粮液和红星二锅头那方的。
小姑娘丝毫不慌,红着一张小脸笑盈盈的看着男人:“我叫铃木园子,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着手指弯曲轻敲杯璧:“cassis。”停顿一番,不知道想到什么男人又笑到:“或许,你也可以叫我尤兰达。”
随后他又坐了回去,继续看着窗外自己的歌唱。
“Hot summer days rock and roll.”(白日盛夏放纵摇晃)
“The way you'd play for me at your show.”(你盛装登场独为我而唱)
风声呼啸,男人看向高楼之下,一片混沌的黑中,青年的身影十分醒目。
鹅毛大雪之中,青年抬起头,神色坚毅如同奔赴战场的士兵。恍惚间两人的目光像是对视上,那一刻男人恍若穿梭时空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盛夏,那个混着着血腥臭味的养蛊场。
飘荡在海面的魂灵无法返回故乡,200多个十几岁的孩子最终只活下来了六个人。那艘游轮名为摩伊赖,是神话中命运女神的名字。
命运啊,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十年前的擂台之上,面容消瘦的少年杀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缘至亲。
十年后的戏剧舞台,这里是他为了报仇替青年策划的一出葬身之地。
铃木园子就这样用双手撑着脸看着这个独自歌唱的大哥哥,虽然看上去有点神经病,但是他长得好看呀。能在这么无聊的宴会上遇见这么帅气的大哥哥可真开心,可惜兰不在。铃木园子如此想到。
兰已经生了好多天的病了,那个邋遢大叔还不允许她去探望兰!
就在花痴中的铃木园子忽然看见一抹闪过的蓝色,她凝神看去,疑惑浮现心头:工藤?随即左右看看,是工藤叔叔和有希子姐姐也来参加宴会了吗!
芜湖!她要去找有希子姐姐!
虽然这个大哥哥很帅气啦,但是有希子姐姐更好看!
轰——!
男人眼眸中亮起一道烟火。
蹦下沙发的铃木园子一回头,是放烟花了吗?
风雪中伏特加听见爆炸的声音,他回头看去,好像是那个什么奇迹乐园发生了爆炸。
“And all the ways I got to konw.”(精致容颜魂灵不羁狂妄)
“You pretty face and electric soul.”(你盛装回眸我一睹难忘)
“松田!快下来!”
警车乌拉乌拉的停在摩天轮下,目暮警官叫住了已经拉开摩天轮71号包厢门的卷发警官。
卷发警官笑的恣意,语气吊儿郎当的但又叫人安心:“没关系,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这个专家来吧。”
苍白的雪,橙色的铁门,浅棕色皮质椅子泛着淡淡的皮革味,被绑在座椅上的女人回眸,那双眼瞳是神话传说中的龙,是蛊惑人类的恶魔,是永不熄灭的阳光,是凌冽的黄金。
令松田阵平一愣。
松田阵平的目光仅仅在那双金色眼眸停顿一瞬,目光便被一个极其熟悉的冒着红光的东西吸引。
乌云遮天,大雪急骤。
松田阵平的脸隐藏在黑夜之中,他的嗓音还带着几天几夜不曾休息好的沙哑低沉,用肩膀和脸夹着手机以至于声音有些不清晰:“目暮警官,八个蛋被绑在人质座椅下,人质暂时无法转移。而且,目前还不能拆除八个蛋。”
“什么——!”
摩天轮渐渐走向高处,封闭的空间内只有两道清浅的呼吸声,目光重逢的那一刻,松田阵平仍然为女人那如同童话中恶龙的金色双眸所惊艳。
女人眼中有着他读不懂的情绪,仿佛他们早就已经认识。只是他知道现在是什么场所,所以连同那些悸动和疑惑都收敛起来。
“Will you still love me.”(当我年华不再容颜老去)
“will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你是否爱我如初直到天长地久)
“Will you still love me.”(当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你是否爱我如故直到天长地久)
控制台在爆炸声中化作尘埃,摩天轮被固定在了最高处,这样望去整个东京的夜景尽收眼中。
“目暮警官,请你立即派出警力前去HESPRUS HOTEI,犯人在哪里也安装了八个蛋!”
伴随着爆炸的轰鸣声,黑白闪烁的画面,酒店房间的大门被推开,是一位青年警官的身影出现在直播画面之中。
松田阵平看着八个蛋旁边的平板电脑上的电子屏幕上滚动的像素字体一字一句的念出。
“Ladies and gentlemen,welcome to my amusement park!”
“我邀请了整个东京群众参加这次游戏。”
“接下来让我们来宣读游戏规则。”
“除了摩天轮,我还在其余两个地方也安装了八个蛋。”
“无论是率先拆除哪一处的八个蛋,另外两个地方都会绽放出无比绚烂的烟花。”
“唯一能做出选择的,只有那位在摩伊赖女神眷顾下最后逃出生天的男孩。”
平板里的直播画面上,青年双手握枪强行闯入那个装满八个蛋的房间。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天父在上当我去至天堂)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可否有他陪伴身旁)
夜晚的医院时常会亮起象征着抢救意义的红灯。经过一天的抢救,伊达航看着被推回重症监护室的好友终于松了口气。
萩原研二带着呼吸机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心跳监护仪上的指标正常。伊达航的目光落在自己好友比病床床单还要苍白的脸庞。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双紫水晶一般的眼眸才会睁开,露出以往的飞扬神采。
与他一起守候在监护室外面的是萩原研二的姐姐,这位飒爽如风的女警神色疲倦的摊坐在医院冰凉的铁质椅子上借此清醒自己的神志。
伊达航起身,准备去买一些面包。
走过亮着红灯的抢救室门口,刺眼的预兆着不详的红色光芒笼罩在跪在抢救室门前的女人身上。
医院里再度嘈杂了起来,救护车的声音刺破天际,护士和医生匆忙的将一个又一个的病人推进抢救室。
“有人在HESPRUS HOTEI和奇迹乐园安了八个蛋,刚刚已经炸过一轮了呐!”
提着热咖啡和三明治回到医院的伊达航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泛起了不好的预感,他闻言看向窗外,现在是十一月七日晚上二十点三十七分,刚刚他从警局得到消息,今天下午十八点三十分犯人寄来了最后一封信。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in”(与他随行允他入场)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神灵请赐我承诺)
“大侦探!”铃木园子提着裙子拦住了神色焦急的工藤新一:“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兰生病了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
当然知道这里有着十分危险的八个蛋的工藤新一也是十分疑惑:“园子?!”
他坐着出租车一路跟着明日见警官的身影来到这栋大楼。
铃木园子双手叉腰:“西园寺家今天在这里举办的慈善晚宴,原本是我姐姐来参加的,但是因为一些事她来不了,于是就由我代替她出席,我原本是想叫上兰一起的但是兰的病一直都没好。兰好些了吗,可恶的大叔一直……”
“园子!”工藤新一紧急叫停滔滔不绝还想说下去的铃木园子:“你听我说!快点去找铃木叔叔让他告诉宴会负责人,这栋大楼里有八个蛋!让他赶紧安排撤离!”
还没有经历过柯学元年遍地都是八个蛋冲击的铃木园子有些惊慌,刚想提着裙子去找父亲脚下一软直接摔了下去:“喂喂,大侦探,你说的八个蛋不会是这个东西吧!”
工藤新一张大眼睛,急忙掀起桌布,一瞬间原本毫无声息的八个蛋亮起红光!十五分钟的倒计时开启。
炸弹被人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