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把头抬起来!”梅斯卡尔的语气根本称不上友好,完全就是威胁。
要是一般的小孩早就被他吓哭喊妈妈了。
但绘里不一样,首先她不是一般的小孩,其次她没有妈妈。
所以绘里只会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山”,然后把头重新低回去,如果梅斯卡尔的听力不错而且会日语的话就可以听得到她骂了一句“有病”。
可惜梅斯卡尔虽然听力不错但听不懂日语。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小鬼绝对没说好话!
“认真点!你知道Asti吗?”
Asti?谁啊?哦,是我。
“你谁?”
这下梅斯卡尔不用再核实了,这么欠揍的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味对了!
“哈?老子给你打了电话来接你,你挂了不说还把老子拉黑了!知不知道老子找了你多久!”梅斯卡尔的情绪非常激动,从他喷出来的口水就可以看出来。
“为了找你老子又是给boss打电话,又是给Gin发消息。害得老子被Gin那家伙嘲笑了!”
绘里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像大猩猩一样的男人就是梅斯卡尔——boss派来监督自己的人。
难怪她会觉得“梅斯卡尔”这几个字在哪听到过。
对于监督自己的人,绘里向来不会给好脸色,除非那个人叫“诸伏高明”。
“哦,原来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啊,我以为骚扰电话呢。你爸爸没教你打电话要先自报家门的吗?”
“我没爸爸。”
“......”
“你妈妈没教过你接电话要有礼貌吗?”
“我没妈妈。”
“......”
“无父无母”组合就这样在米兰街头沉默了。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两人像相识多年的好友,非常有默契的找了一家披萨店,各自点了自己想要的披萨,直到两人披萨都吃完了都没有对话。
但两人之间却又默契十足。
披萨上桌的时候,在绘里出声之前,梅斯卡尔就会把披萨装在盘子上递给绘里,梅斯卡尔需要餐巾纸的时候也不用他出声,绘里就已经吧餐巾纸递到他眼前了。
全程没有交流,但处处都是交流。
饭吃饱了,该干正事了。
绘里先开口:“组织有给我准备住处吗?”“没有。”“酒店呢?”“没有......”“那我住哪?”“......自己解决......”
八嘎呀路!什么垃圾组织!明天就跳槽!
但跳槽一时半会可能跳不了,虽然没签合同但有“生死状”,不干就没命了。
更何况签了合同也没用,签了也是无效的。
该死的,组织怎么还没被灭!
绘里不理解,梅斯卡尔也不理解。
“你不是意大利人吗?你在意大利没房子吗?”
“整个意大利就米兰一个城市吗?”
“对,对哦。那你也挺穷的,都在组织有代号了没钱在米兰买套房子吗?”
莫名被说是“穷鬼”的绘里:.......信不信我把我在立本的房产说出来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