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云雀殿的小侍女惊奇地看老头,“我可听闻那‘绝——呜呜!”
老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此事不可乱提,要是被天上那几位听到了,那就不得了!”
小侍女扒啦好一会儿才将老头的手扯下来,紧皱眉头,略带嫌弃的拍开他。
“什么啊!不是我说你,老头!如今那天上那几位早已远离了这地,哪还听得见呢?!”
小侍女抱怨了几句,便从阶上坐起,回了花楼,照看花去。
“唉!”
老头唉声叹气,摇摇头。
“妫[1]伯,您和她在说什么呢?我也想听!”
一位小少年从殿门后探出头来,看上去十三四岁,实际上他已经十六岁了。
这是因为他在宫里没有太多人关注他,以至于如此。
身上穿着羊皮制成的衣。
“唉哟!我的殿下哎!您怎么出来了?”
“见您许久未进殿中,有些许担心您。这才出来看看。”
妫伯听见声,转过头来看到小少年忙着坐起,却不料因为慌忙而摔了一跤。
小少年快步上前稳稳地扶起了妫伯。
“您慢些,不必着急。有没有摔到哪?”
小少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妫伯,就这样他们缓慢地进了殿。
妫伯坐在小少年给他找的凳子上,缓了一会儿。
“妫伯,您与她说的‘绝地天通’能否说与我听?”
小少年坐在对面,面带恳切地神色看着妫伯,似乎对这‘绝地天通’极其感兴趣。
妫伯无奈摇头,缓缓道出。
“就在此处,与您说道说道吧……当年黑帝在黄帝御龙飞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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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荒,父王已‘御龙飞升’。你别太伤心了……”
“伯父,这是何意?!莫不是说我是个……”
少年倔强地扭过头,脊梁挺的笔直。
只见他跪在牌位前,额间一带素色抹额,乌发用一根骨笄[2]挽起,一双鸳鸯丹凤眼,一对剑眉紧皱着。
若是细看,便会瞧得他的眼尾处还有一颗细小的朱砂泪痣。
“伯父并非此意,念你身子孱弱,怕你哭坏了身子。这才说了那般的话……”
男子低下头,面露懊恼之色。
“此事侄儿也有错,如果不是侄儿曲解伯父话中意,也不会如此。”
姬乾荒上前对那男子劝道,那男子这才抬起头。
此时才发觉此人面若冠玉、唇若涂脂,虽与姬乾荒站在一起,却丝毫不逊色于他。
“王上,若水王孙殿下,到祭祀的时候了。”
男子回道,“已知晓了,你且退下吧。叫南正重备好祭品,三鼎,还有祭器。其余人皆随我去墠[3]。”
“是。”
众人回道;来至轩辕之丘。
左彻面露不愤,略带嘲讽。
“哟!当真是稀奇!殿下竟然回来参拜二殿下了?莫不是幡然悔悟了?”
男子紧皱眉头,“左彻,玄嚣不知何时得罪了您?如果有……”
男子还未说完便被左彻打断
“您得罪我?哈哈哈!当真是天大笑话!”
左彻不羁的笑道:“殿下,不要以为……”
“来人!左彻,你脑子糊涂了!将他带下去休息!”
左彻被姬玄嚣打断,似乎在极力掩盖着什么。
左彻死死盯住姬玄嚣,眼中毫无敬意,嘴角挂着戏谑地笑。
姬乾荒茫然望了望周围,竟无一人上前为左彻求情。
明明在他的记忆里左彻很好相处的,之前还偷偷给他喂一颗饴,现在却对伯父出言不逊。
若是有私仇,也就算了,可也未见着左彻与伯父有何私怨,姬乾荒实在是想不通。
这左彻为人公正、待人和善,又深受王祖父的器重,理应受人尊重。
可……为何无一人上前为他求情?
姬乾荒上前,欲想为左彻求情。
却立有人上前拦住了他,“乾荒公子莫要前去,此事少掺和为妙。新王这是……这是在立威!”
听那人这么一解释,姬乾荒便了然了。
回头对那人道:“多谢提醒。”
那人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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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伯,从祖王父为何要拦着左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少年疑惑不解,偏着头看着妫伯,眼睛里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妫伯对小少年笑了笑,
“后来,白帝将左彻放了出来。只是左彻不肯回归庙堂,对黄帝又是很思念。便给黄帝做了个木雕,日日看着念着。”
“左彻为曾王祖父这般,想来定是有什么缘由?”
小少年看着妫伯好奇问道,“难不成曾王祖父对他有恩?”
“有恩啊,当年黄帝在荆山之阳见到的他,又将他一步一步背回来的——所以啊,高阳王孙殿下,您要学会感恩!”
妫伯对小少年说完后,抬头望天,沉吟不语。
只留小少年独自一人喃喃道:“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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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
说书人缓缓道来,“今日且到此,明日在下定有个交代。”
台下听众,听闻此话。
皆略带不满地说:“嘿!你个说书人。不把‘绝地天通’交代个清楚,咱这几个,可不放你走!”
“罢了,罢了……”
便回去又继续说道
“话又说回来,那‘绝地天通’那真是黑帝干了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啊!
自涿鹿之战,天上神仙常常入人间,但也只点了几个。
但偏偏是这几个,搅得这天上人间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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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天上好,谁知人间苦。下凡神仙来,战火纷纷起……”
不知从何处传来,循声望去。
只见一人坐在王座上,重重地叹息一声,无尽的沧桑。
却又摇摇头,亦不知如何是好。
他身为人间帝王却解不了人间疾苦,自嘲般笑了笑,实是无能。
“王上,在忧愁什么呢?不如说与妾身听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