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晚风,红透了的枫叶道。那是少年的心悸,脸红。和女孩的冷漠,冰冷的雨拍醒了梦,不再回忆,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少年未再心动,只等再次睡着,那样就可以和女孩再次相爱——
我和他相遇在那一年,那年我17岁。我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了,因为母亲过了几年就去世了,没办法我跟了父亲。就在跟了父亲的以后父亲每天在外赌博、喝酒、抽烟。每天回来也免不了一顿毒骂,运气差就是一顿打。可是那天,他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人。大的那个是一个身型有些臃肿,妆容极其艳丽,身着一件貂衣,我看着心想(一看价格就不非,唐建国又攀上哪个富婆了,这次又会得到许多钱吧)她刚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小的那个则躲在大的后面只探出个小脑袋,抓着她的貂皮大衣久久不放,怯生生地望着四周,我见他只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他们一进门就给我一种不知哪家的“豪门富婆”带着她的宝贝“少爷”离家出走。“而他前面的中年人则毫不客气地用凌厉的眼神打量着四周,她突然神情放松露出一种很为满意的的笑容,当她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时,眉头紧锁,凶恶地看着我。可能在想(啧,怎么还有一个小J货啊)我没有理她,眼神撇到一旁,不去看她。
就在气氛已经不能再微妙的时候,我那不知从哪跑出来的窝囊废父亲拉着我的手生怕我下一秒就走了,一副恶心讨好样说着老套的话语:“哎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伤了和气,和气生财嘛。”随后他又拉着我来到那中年女人前,说:“桉桉啊,这位是张若雪,张阿姨,来快叫张姨,以后她就会弥补你母亲的位置了,开心不。”说完,他转头又向那对母子走去,一边把他们的行李箱往里搬,嘴上功夫也不闲着,对那对母子笑道:“若雪,雨雨,来,你们快进来啊,进来坐,别在门口杵着了,你们坐了那么久的车,肯定累了吧,进去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做就行了!”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了。我用看垃圾的眼神望着他,心想(这玩意儿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怎么会有人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我没有说话,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唐建国看出我的厌恶,终于不装了,斥声吼道:唐桉!你什么意思?自从你妈死后,你就一直这个态度,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是不是没用把我这个父亲看在眼里?!我告诉你,今天来了张阿姨,你给我收敛一点,别整天一副死样,看着都烦。不然有你好看的!你妈就是没教的好,生了你这个祸害,那年我如果要不是你妈生你,就不会耽误我谈那么大的一个单子,我们家就不会破产了,全是J货!”我不禁皱了皱眉,没有什么情绪激动地说:我确实没有教养,你们离婚,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我妈又死得早,有爸还不如没有,哪来的所谓的教养?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甜过初恋的感情。”说完,我朝客厅走去,我看着他们母子俩,就像“豪门富婆”带着“小少爷”来享受生活一般,显得格格不入。我转身去厨房接了两杯水,递给了他们母子俩。“张阿姨~请喝水。”我笑着说。但是张若雪却显得满脸傲娇,不情愿似的,而张若雨却是欢喜地接下来,还开心地说:“谢谢姐姐。”张若雪听见了,连忙“啧”了一声,我继续沉着脸,张若雪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雨雨啊,看来人家还没有认可你呢。”我翻了个白眼,两人的态度简直让我怀疑是不是一家的了。
于是,这母子俩就像毒瘤一样在我家种下了——
在盛夏的枝头,天刚两,骄阳毫不吝啬得照进了房间,清风吹来,让我清醒了。这时的张若雪敲了敲门,嗓子里就像卡着托鞋似的说:“桉桉,睡醒了吧?快来吃早饭。”我顿时觉得温暖的阳光变得寒冷刺骨,我没有回答她。穿好衣服,拿着早饭便去学校了。今年我高三了,也快迎来高考。这天老师让我们填写志愿单,我大笔一挥,丝毫不带犹豫的填上了京浙大学。旁边的琳琳看了惊讶地说:“哇塞~桉桉你报了浙京啊,你不想离家近一点吗?而且听说浙京收分很高。”我笑笑,我正想离家远点,离开这个不非之地,这个污秽。我拿着志愿单回去给父亲看,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满。过了半晌,终于他开口了:“你报考南沪大学好不好,这样离家进点,以后毕业了,还可以在这里找个工作,之后还可以教教你弟弟。而且浙京大学分数高,考不上的话就只能读大专了。”我无奈,因为我早知道他会这样说,我不带感情地说:“您是不是搞错了,我读的是大学,张若雨他才多大,应该还在上幼儿园吧,您让我怎么教?他是神童吗?”我的眼里带着些许嘲讽,不禁嘲笑了一声。我没有再理会他,转头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刚刚进门,就听见张若雪和唐建国交谈起来:“怎么样,报考的哪里?”“浙京。”“什么?!浙京?她疯了吧,考那么远。不行,得让她改成南沪。”“我劝了啊,可是她不听啊,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管,必须让她改回来。”张若雪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唐建国就好像被催眠似的。女人一哭就去哄,生怕失去了这一个可以要钱的“金主”。“好好好,我再去劝劝她。你别哭了,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听着这句话,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想想都恶心。他们恶心的谈话终于结束了,门外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过了许久,我昏昏沉沉地听见门外传了敲门声。见我没答应,又敲了敲,开口说道:“桉桉啊,睡了没?爸爸还是想和你‘谈谈’志愿的事,你听到了就开门。”我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