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市城南旧区的居民楼里…
邻居吴大妈: 听说了吗?隔壁那个疯了的女人又犯疯病了,爬到了楼顶,怕是要跳楼!
邻居方大姐:诶!真的假的?我说今天怎么没听见她家里传来咒骂声,也没见砸东西,走走走,去看看!别真出事了。报警了吗? 方大姐一边往楼下快速下着楼一边问道。
领居吴大妈:报了!我刚在家听电话里老姐们说的,说是我们隔壁秦香雪爬楼顶天台站着,有个小姑娘瞅见赶紧报警了。
领居李阿姨:也是怪可怜,死了丈夫,带着个拖油瓶让小叔子一家子哄着嫁了个二婚,说嫁给那朱勇,他有钱帮着养孩子,结果那姓朱的出轨勒,还时不时打人,哦哟~刚搬来这里的时候,她那脸上时不时都是鼻青脸肿的,吓人得勒!前些时候那朱勇的带着个女的跑了,这秦香雪在家里又砸东西又咒骂哟,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连受刺激就疯了?有时出门遇见看着好像跟正常人似的。
因为是旧居民楼只有走楼梯,说话间几人已经下到了三楼。
领居林大姐:你别说,有几次她还出门买菜,还跟我打招呼聊了几句,说话柔声柔气的,要不是见过她发病又是打自己又是差点掐死自己孩子,谁会信她是个疯了的。
领居方大姐突然一顿:诶!说到孩子她家那孩子这会儿子在哪?!大伙有没有见着?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未见到。
方大姐急忙到:哎呀!大家快去找找!这会出这种事情,别给孩子瞧见了…
邻居付阿姨拍着大腿急忙说到:对对对!来个人去她家瞅瞅,别是犯病把孩子伤了,天可怜见哟!这崽子也是造孽哟!
几人冲冲忙忙分开了,两个往楼上找去,其余三人快速往楼下找去,刚走出一楼就见对面一群人围观!吵吵嚷嚷地看着八卦。甚至有人说了一句怎么还不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热闹……
楼顶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尼龙连衣裙,视线一直看着前方,脸上带着笑意,伸着手好像要去牵着谁似的…
社区警察来得很快,已经开始拉警戒线。
一位警察拿着扩音喇叭道:女士,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会帮你,不要想不开,先从天台下去,我们有什么问题警察会帮助你……
方大姐几人四处观望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四处都是看热闹的人围着,根本看不到一个小孩子,方大姐站到了花坛上边往人群后面望去,在人群后面不远处地方,站着的小小身影正是几人寻找的小人儿。手里拿着几包零食,正抬头看着楼顶边缘站着的女人,一时间小孩呆住了。
直觉告诉他,妈妈不要他了,难怪今天妈妈那么温柔,还给了他钱叫他去小超市买点喜欢吃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小苏栀实捏紧手里的带给妈妈的糖炒栗子,他想说:妈妈,我会乖,不要丢下我! 可他张了张嘴,他好像突然失语,发不不出一点声音。
邻居方大姐赶紧从人群边缘挤着往小人儿那边靠近,想去抱住他,让他不要看…突然一声巨响!…啊…几声尖叫后,周围一片倒吸气声,突然静下来很多,小小人儿手里的零食掉到了地上,糖炒栗子滚落到四处…
他哭喊出声:呜~呜~呜哇!!妈妈!!!
他奔着向地上的人跑去,方大姐与警察一道拦下了他,将他与她隔离开来……
一堆人围着在边上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有的眼中有怜悯,有看笑话的表情,有的一脸终于尘埃落定的放松心态…他什么都听不清楚…眼前的人们渐渐都变成一个个黑影,地上躺着的扭曲黑影,一摊黑水蔓延……
——
滴滴滴滴滴!
三十多平米的小套房里响起了刺耳的手机铃声
单人床上的人猛得惊醒!喘着粗气,头上全是汗水,眼角边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是眼泪滑下流到了衣领上,枕头旁边的破屏手机还在响着…
少年伸出白皙纤瘦的手拿起手机,来电显示‘表姐’,手指按下接通健:喂!姐…
电话另一头传来秦婉静的声音,有些匆忙的:阿实,起床了吗?今天去学校报道,不要迟到了,我这边要上班,没来得及叫你,昨天带你去过,还记得怎么去吧?
苏栀实脑子回忆着 :我都记着,别担心我,姐你忙去吧。
秦婉静:好,有什么事可以给你姐夫打电话,让他帮你解决,他今天在家休息。
苏栀实回到: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洗漱了,拜拜!姐。
秦婉静:好!
嘟…嘟…嘟…
另一头的秦婉静急冲冲挂断了电话。
苏栀实穿上拖鞋来到厕所,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冲了两把。
回忆着过去的事喃喃道:怎么又梦到那时候了…你不带我走,又老是来我梦里,为什么?母亲… … 算了…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洗漱完后苏栀实走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开放式厨房边上的餐桌上放着的是秦婉静出门前做好的早餐,一叠烧麦,大半壶豆浆,金黄的油条,都还热着,坐在凳子上面开始吃早餐,姐夫没起床,昨晚加班好像回来很晚,应该还在睡吧,一边夹起烧麦放嘴里,一边想着要不要叫姐夫一起吃,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不扰人清梦。
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餐具,擦完桌子就 进房间拿了背包准备出发去学校报道了。临出门的时候到姐夫他们房间门口停顿了一下。听着里面没动静…要不还是说一声吧?苏栀实想着轻声地开口说道:姐夫,我先出门去学校了。
没有等到回复…苏栀实轻轻关上房门,往楼下走去…这个小区的房子全是五层小洋楼,似乎刚翻新装修过,一楼停着很多车,汽车、电动车、摩托车、自行车等等。
由于复兴一中距离这里有点远,所以昨天报名后晚上去了店里买了一辆自行车,以后上下学就靠它了……
苏栀实有个好习惯,走过的路都会好好记在脑海里,以免回不去。
记忆中出了小区右转进入桂花中路—行驶到一个路口再左转进入复兴中路,第二个路口右转进入复兴北路过三个红绿灯左边就是复兴一中了。
初春的清晨还是比较比较冷的,苏栀实今天穿着较为单薄,里面穿了件白色卫衣,外面就套件黑色风衣,还好背包里带了条围巾,那是刚来 S 市那天表姐买来塞给他的,一条黑白拼色的羊绒围巾,一直放在背包里,苏栀实拿出围巾戴在脖子上,然后拉了拉,把嘴巴和鼻子都围了起来,骑上自行车往学校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说:很久之前就想写的一个故事,脑中复盘了很久,有些地方写的可能还不怎么好,请轻点喷……
本作品为一月一更!或者半月一更,看后面有没有时间安排,时间足够会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