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摩托车如暗夜幽灵般疾驰而来,尖锐的刹车声“呲——”地响起,
在废旧地下车库那空旷且布满灰尘的空间里回荡。
江颂野身着黑色皮衣,修长的双腿跨在摩托车上,将头盔摘下,随意地挂在车把上,一头利落的短发被汗水微微浸湿,几缕发丝贴在额头。
冷峻的脸庞线条如刀刻,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透着几分锐利与不羁,犹如隐匿在阴影中的狼眸。
很快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江颂野一眼就瞧见k哥正带着一群兄弟,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k哥嘴里叼着烟,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一边“啪啪啪”———鼓着掌,一边调侃道:“哟,这不是太子爷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啊?”
江颂野嗤笑了下,将摩托车一脚踹停,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给—你—送钟来了”
K哥听闻,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江颂野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缓缓用手把烟从嘴里拿出,烟灰簌簌掉落。
对着旁边小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笑道:“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小弟不敢说,罢后,便自顾自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车库里肆意回荡,透着张狂与不屑。
笑够了,K哥站直身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狠厉。
他对着手下一个眼神,身后分散站着的十二名马仔,立刻心领神会,迅速呈包围圈将江颂野隐隐围住。
K哥骂道:“叼你老味,江颂野,围城那事,老大都把港口的货让给你了,你特么还敢来找茬?”他站在车库中央,阴森森的盯着江颂野,脖颈上的佛牌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满身的纹身仿佛是张牙舞爪的恶兽。
江颂野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来找茬的”
话音刚落,一名马仔看准时机,抄起角落里的一个酒瓶,悄无声息地从江颂野背后靠近,然后猛地砸向他的脑袋。
江颂野似乎早有察觉,在酒瓶即将落下的瞬间,他侧身一闪,酒瓶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哗啦”一声碎成一地玻璃碴。
江颂野顺势一个回旋踢,正中那马仔的胸口,马仔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K哥见状,怒喝道:“都给我上,废了他!”其余马仔们纷纷从腰间抽出钢管,如饿狼般一拥而上。
江颂野迅速从摩托车后座抽出一根甩棍,“唰”的一声,甩棍在手中利落开合,金属碰撞声在车库内清脆响起。
三个黑影从左边扑来,江颂野本能矮身,钢管擦着耳廓扫过,带起一串血珠。
他顺势将甩棍砸向最近那人膝盖,金属撞击骨头的脆响中,对方嚎叫倒地。
第二人挥刀劈向他的腰侧,刀刃却在触及皮肉前被旁边锈桶边缘卡住——江颂野早算准了油桶间距。
“妈的!“K哥的声音从黑暗深处炸响。
江颂野突然旋身,抽出鞋边放着点蝴蝶刀,轻一抖手腕,那刀片便如灵动的蝶翼般瞬间弹出,猛戳向第三个马仔的喉结。
那人踉跄后退,躺地不起。
江颂野勾唇笑了笑,慢慢的用衣服
擦了擦刀尖,放进口袋。
K哥气的破口大骂,随后踩着报废车顶跃下,砍刀裹着风声劈向面门。
刀刃在半空突然凝滞——江颂野将衣口的匕首斜刺入车顶钢板,借反弹力道侧身躲过,刀锋擦过肋骨,刮出一串火星。
他忽然屈膝猛撞K哥下腹,同时反手将地上的钢管捅向那人胯侧。
K哥踉跄时,江颂野乘胜追击,一脚踢在K哥持刀的手臂上,砍刀“哐当”一声掉落。
K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他不顾腹部和胯侧的疼痛,挥拳朝江颂野打去。
江颂野头微微一偏,轻松避开,紧接着用钢管狠狠砸在K哥的背上。
K哥闷哼一声,向前扑了几步,差点摔倒。
这时,其他马仔见状,壮着胆子又围了上来。
江颂野环顾四周,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多了几分狠厉。
他将钢管在手中快速旋转,发出呼呼风声,仿佛在向众人示威。
一个马仔鼓起勇气,挥舞着钢管冲了过来。
江颂野看准时机,侧身避开攻击,同时用匕首在对方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马仔吃痛,手中钢管差点掉落,江颂野顺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剩下的马仔们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再上前。
江颂野则一边盯着他们,一边慢慢走向K哥。
K哥看着江颂野一步步靠近,心中有些发慌,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江颂野,你别太得意,今天就算你能活着离开,也别想好过!我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江颂野冷笑一声,低身蹲起,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随时欢迎。”然后站起身,随手将匕首扔在地上,跨上摩托车。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摩托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车库的黑暗尽头,只留下一股呛人的尾气。
“老…老大,他..他怎么走了”一个小弟满脸疑惑,看着江颂野离去的方向,结结巴巴地问K哥。
K哥啐了一口,“操!”
“老子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双眼通红,愤怒地扫视着周围的小弟,“都他妈愣着食屎啊,扶老子起来!”
几个小弟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将K哥扶起。
K哥揉着被江颂野踹得生疼的肚子,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老子迟早弄死他”
另一边,江颂野骑着摩托车在深夜的街道上狂飙,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头发肆意飞扬。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