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

    废话,谁睡好了会顶着熊猫眼来见人啊。

    “既然皇子殿下找到我,就说明你用得到我。”南悦直视着苏云羡的眼睛,声音有些哑:“你可知晓我母亲的事情。”十几年来,她唯一最牵挂的就是她母亲,虽未见过一面,她还是想如同别的孩童一般有着母亲的疼爱。

    “我知晓的并不多,但是我母后与你母亲是旧识,小时候只听母后说过,母后藏有画像,我可派人送来。”

    南悦后退几步,对苏云羡行了行礼:“多谢。”

    苏云羡说道:“不必客气,只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南悦起身笑了笑:“是啊,那我便先告辞了。”

    南悦起身走后,苏云羡便去书案写了信派人送去。

    而南玉琼这边可没那么好过了,宫人们一早起来后就看到了她寝宫门口被倒吊起来抹了脖子的黑衣人,听说还有个侍卫被吓晕了过去。

    南玉没等到黑衣人的消息,倒是等来了黑衣人的尸体,发了一场火,旁边的宫人不敢说话,更不敢探究黑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可恶,南悦这个贱人和她母亲一样让人厌恶,若不是母后还未从行宫中养好病我怎会被她欺负至此?"说着南玉琼便将旁边碍事的玉瓶推了下来。

    砰!! 随着花瓶破碎的声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外。

    “这是怎么了?没有半点公主样。 ”南玉琼听到明政帝的声音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南玉琼行了行礼 :“父皇,只是有些不听话的下人罢了,已经无事了。”

    明政帝 还是太子时就看惯了家宅内乱,曾经面圣时的几家小因为相互陷害被南君林知道后硬生生将她们赐给了下人,有几家小姐接受不了投湖自尽了,就算南玉琼在怎么得宠也不可得能傻到去触碰他的逆鳞。

    明政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身边的宫人下去: “你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在行宫中养病,你有时间便写些信叫人送去,也好让她解解闷,免得使她到时候又要唠叨你,嚷着回宫。”麻烦。

    南玉琼只觉得南是心疼她的母亲不忍让她来回颠簸:“是,父皇。玉儿一会就派些人去给母亲送些新鲜玩意儿。”

    她却不一定知道母亲的死因,况且那个勒国来的大皇子野心可不小 ,得小心着点。”

    小杏点了点头又问道:“公主心中可大概猜出凶手是谁吗?"

    “宴会那日她说的那些话,我猜应该是韦贵妃,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罢了。”

    南悦揉了揉额头,见一位戴着半阙面具的黑衣男子手中拿着把剑,径直向她走来。

    南悦眯了眯眼,心想刚才还念着他呢现在就回来了,还真是巧。

    觉蛮对南悦行了行礼,道:“主子,孙姑姑的下落已经查到,属下将她安顿在城内自家宅子下,过几日我们的人自会与她接应。”

    “我知道了,干的不错,你先下去吧。”南悦挥了挥手,阿蛮应了句是便隐藏起来了。

    这边苏云羡回去后便收到了她母亲寄来的东西,是一个白玉手镯,他可以笃定这个与南悦手上的是一对,在与南悦一同看画像时他仔细的观察了她的镯子,其花纹、水头和样式都与他手中的相差不差。

    丰向在一旁说道:“我看这镯子倒是和七公主的相似,难不成东西就在她那里?”

    “十有八九是。”

    而在养心殿里批奏折的明政帝听到安公公说出的话手中上的动作一顿,将笔放在一旁的墨台上,眼中有些不可察觉的喜悦:"你是说悦儿将孙氏接到了城中?"

    安公公上前走到明政帝身旁,回皇上:“七公主的确命人将孙姑姑接到了她名下的宅子。”

    “真是想不到,朕派人去找都找不到的人竟然被她的暗卫找到了,朕还真是小瞧了她。”明政帝有些欣慰的笑着说道。

    “皇上,还有一事您可能还不知道,关于六公主...”安公公小心说着。

    "南玉琼?她怎么了?"明政帝的声音满是厌恶,和上一秒的态度简直大转变,让人以为他宠爱的好像不是六公主而是七公主一般.

    "在宫晏前,六公主曾尔难七公主,还侮辱...七公主生母.事后还....还派人去刺杀七公主,而且那位勒国大皇子却是不知为何带着手下去救了七公主。"

    安公公低着头说话,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明政帝,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拧着眉看向一边,这样子定还是要发火了。

    "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侮辱锦熙!?朕说为什么宴会上悦儿会挑衅她,!"明政帝愤恨地说道。

    安公公见状连忙劝说:"皇上,这六公主不是也没成功吗,七公主还命人将尸体送回六公主殿前了,您这就当这仇公主殿下亲自报了。”

    明政帝很快就平静下来:“拔个人去,留意些刚来的。”

    “是,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安公公便退下了,空荡荡的养心殿便只剩下了明政帝一人,他起身走到一个花瓶旁,摆动几下出现了一处密室,他便抬起脚走了进去。

    次日,苏云羡吃过饭后便也没事干了,今日去了各个娘娘公主宫中叨扰,大约对宫中形势了解了个大概——

    当今太子貌似不问朝堂中事,最主要的是太子的生母只是一个平常的在不能平常的官家小姐,只是已然逝世。

    二皇子与三皇子一母同胞,都是静妃膝下。四公主幼时落水头折,她的母妃日整日以泪洗面也就失了宠,倒是箬妃膝下的五皇子城府颇深,还有韦贵妃之女南玉琼...

    苏云羡只觉得无趣,还以为来当质子得经过个九九八十一难呢,虽然他心中明白是因为两国实力相当所以才不敢贸然动他罢了。

    他起身向外走去,丰向在后面跟随,见他走向那条熟悉的小路忍不住问道:"殿下要去找七公主吗?"

    苏云羡点了点头:"混个眼熟,说不定还会有收获。”

    觉阿蛮扮成侍卫买通了宫门口的人将孙姑姑从宫外接了进来。其实就算不买通也不会有人拦着他把孙姑姑接进来,毕竟,那位皇上的命令可不敢违抗。

    阿蛮带着孙姑姑按照南悦说的路线走,宫人的确没几个,身后的人穿着黑衣斗篷一路走来也没说过一句话,就这么静静的默默的让阿蛮领着。

    她想,若是假的大不了就是被杀人灭口,若是真的,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机率,她也当要来见一见。

    南悦在厅堂中站着,目光一直落在门外。

    小杏在她身后说道:“公主先坐会儿子吧,待会觉蛮就带人来了。”

    南悦抬手说道:“不用,我心里有些忐忑站着好受些。”

    说完她便看见了觉蛮以及他身后低头走路的人,南悦急切的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却一直落在觉蛮身后的人,就这么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免蛮将人带到了殿前叫了声主子,南悦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孙姑姑将斗篷摘下抬头看向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对视之时,孙姑姑眼中已然有了些泪花。

    孙姑姑越过党蛮冲南悦行了行礼:“公主”南悦走上前将她扶起来:“姑姑起来说话罢。”

    孙姑姑应了句是便起了身,看着南悦的脸忍不住道了句:“公主与主子倒是相像,眉眼也有四分主子的模样。"她口中的主子便是南悦母亲了。

    小杏上前对孙姑姑说道:“姑姑,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孙姑姑听完后抹了抹泪,声音沉重了起来:“姑娘说的没错,我会将我晓得的全部告知于公主。”

    说罢便有人来通报勒国大皇子前来问候,南悦便让小杏先带孙姑姑下去休息着。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小杏应了句是便带孙姑姑去了偏堂,小杏前脚刚走苏云羡后脚便来了。

    苏云羡来了后行了行礼,南悦也回了一个。

    只是现在虽未到入寝的时刻,但晚上也很少有人走动,南悦不晓得苏云羡有什么事情来找她便问道:“皇子殿下来我这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苏云羡暗自看了一眼四周,对南悦回道:“并无它事,只是近日去了各个宫中拜访,觉得也该来一趟这儿。”

    “我很好 。”南悦虽然人站在这儿,其实心已经飞到偏堂去了,她只恨不得立刻让苏云羡走。

    苏云羡见南悦眉头有些皱着,眼神还经常在偏堂靠,心中也大概猜测出了七八分,便识趣地说:"就不多打扰公主休息了,告辞。”说罢便带着丰向走了,苏云羡走后,南悦便去了偏堂。

    看到南悦来后,孙姑姑立马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向南悦,小杏便来到了南悦身边。

    南悦直截了当的说:“姑姑,我想知道当年的事。”

    孙姑姑有些愣住,眼神中无神,像是在回忆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当年姑娘进宫时是被皇上带来的,她是第一位入宫也是第一位被皇上带进宫的,当年我被派去姑娘宫中,一开始,里头的一等宫女都欺负我,不过有一次被姑娘发现了,她便把我带回宫去,亲自给我上了药还将我提为掌事姑姑,重罚了那些宫女。

    我只觉得姑娘当时善良,赏罚分明,但是我错了,她在之后的时间中说的一些子话,做的一些事都让我觉得她不该在这世道上。"

    孙姑姑停顿了一会叹了口气:"这些事我日后与公主说。”

    南悦点了点头示意孙姑姑继续说。

    “后来,韦端己母家,也就是韦贵妃母家壮大,她倒是有个好哥哥,为这江山挣下不少功劳。后来选秀时,姑娘将自己关在殿中不吃不喝,可能姑娘是真的伤了心,再后来,一些主子们入宫,争宠、谄害、明伤暗箭躲都躲不掉,姑娘是个没有心机的,韦端己当初姐姐姐姐的叫着,后来才知道接近姑娘只是为了争宠。

    最后她命人给姑娘送了点心来,谁想点心中有毒,姑娘吃完便见了红,早产生下您后便血崩.."说着孙姑姑便哽咽了起来。

    南悦皱着眉问:“那点心没被查出来吗?”

    “姑娘生气吃东西都是喜欢从上面开始吃”孙姑姑用手帕擦了擦泪,继续说:"她手段倒是狠毒,只在第一块点心下了毒,而点心又小巧,姑娘一口便吃完了,也就没了证据。”

    南悦揉了揉眉头:"好,我知道了,小杏,你先带姑姑歇着去吧。”

    小杏应了句是便带着孙姑姑去了房间歇息。南悦自己的心里复杂,在床上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左右睡不着,索性起来坐到桌子旁喝起茶水来。

    南悦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恨吗?应该是有的,若不是韦贵妃,她应当也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每每看到其他孩童被母亲护着,她总是很羡慕。可是恨又如何呢?杀了她吗?她的势力如此之大,这条路终究是曲折的,只是曲折艰难那又何妨?南悦喝了口茶,眼中露出一丝狠厉。

    次日早晨小杏去服侍南悦时,便看到她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她慢慢上前给南悦盖了张毯子:"公主,公主。”

    南悦听到小杏的声音便醒了,揉了揉眼睛问:"现在几时了?”

    小杏回到:"离吃早膳还有会儿子呢,公主若是太累,就先再睡会儿。”

    南悦点了点头,便又躺回床上休息了。

    吃过早膳后,南悦命觉蛮将孙姑姑送回了宅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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