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她们这次的任务,是借着正恺集团的名义,进入到这所希望福利院内部,在保护斯泰尔斯家族的同时,要是能成功将连环案的凶手一并缉拿归案,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这是最为理想的情况。

    由于她们比之前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接待两人的不是主负责人李。

    “杰夫·威廉。”

    待喘匀了气儿,他才在继续微笑着解释道,“李现在有点忙,我先带两位去接待室稍作休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风儿,一个两个都挑着今天这个时间点来。

    就算这些个做大生意的都讲究什么黄道吉日,咱们这儿信的也不是一个宗教体系啊。

    杰夫·威廉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着,一边偷偷打量着身旁的两人。

    年轻的这位先生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都浸着优雅的克制。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随时随地都在警惕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就像是一只优雅的猎豹。

    这不,他才看了那位身旁的伴侣几眼,就被他用不满的眼神瞪了回来。

    不过,他身旁的那位伴侣确实很特别,虽然穿着剪裁精致的服装,但那种特别......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由于他并不清楚捐赠这方面的流程,在把两人请到接待室之后,能做的就是让她们稍安勿躁,先等上一会儿。

    就在给两人上茶点的间隙。

    外头很快又进来了一个人,急匆匆地附在他耳边,说是李让他忙完这边,就赶紧去前厅做事。

    这着急的模样,看起来像是遇上了棘手的事。

    诶,斯泰尔斯家族的人真是难搞。

    还是这两位看起来和善的多。

    不过,如果让他知道,这俩位背地里谋划着的事情......

    恐怕是要更为头大了。

    就在杰夫·威廉前脚刚踏出接待室。

    王臻逸立马就开口部署道。

    “按照长夏给出的分布图位置,我打算先去院长办公室看看。要是能找到相关证据能证明斯泰尔斯家族违反了联邦律法,咱们就能当场实施抓捕,抢在不良夜那些人之前把斯泰尔斯这帮人控制住。”

    “那万一,要是大鱼不咬钩呢?”

    “不会的。”这次,她会紧紧盯住,扯出那个或许就藏在FBI内部的大鱼。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鱼没咬钩,斯泰尔斯家族被捕入狱,也能增强民众对联邦的信心,同时打击到那伙不良夜组织的嚣张气焰。

    “你在这儿呆着,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去洗手间了。”

    吕莫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了,有情况随时汇报给你。”

    王臻逸下了楼梯,照着隐形全息屏设备中所给出的方向,进入到宽阔的大厅。

    大厅的天花板被设计成圆形拱顶,穹顶上绘满了与宗教相关的画作,约莫是天堂啊,伊甸园啊之类的场景。

    介于她对宗教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研究,唯二能认出的,除了上帝就只有圣母玛利亚了。

    她抬头朝着那一干眼熟但却叫不出名字的圣徒,和长着翅膀的光屁股小天使挥手打了个招呼,继续向前。

    “老大,福利院里的大多数人都被叫到了前面,配合斯泰尔斯家族作秀。你直接出大厅后左转……”

    任长夏盯着光脑上的监控画面,用耳麦传达道。

    天气潮湿地有些阴冷,她掸了掸自己身上被冷气侵蚀的外套。

    在角落不被注意的监控画面里,有个男孩在穿过草坪时,不小心被露水沾湿了裤脚。

    他略显不悦地皱起眉头,烦躁地抖动了几下裤脚,试图将这些烦人讨人厌的水滴甩掉。

    这些微不足道的水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尘埃里,就好像,从来未曾出现过。

    淌至下颔处的泪水,被一双布满了皱纹的手囫囵抹去。

    在儿童赞美诗的歌声中,身穿白色教会制服的修女轻声向圣母玛利亚的雕塑忏悔着自己的罪行,明明是微笑的模样可看起来却又好似悲伤至极,不多时她又再次泪流满面。

    歌声悠扬地传至前厅。

    宣发人员擦了擦一脑门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向哈里·斯泰尔斯汇报。

    “一会儿的直播,会安排您和家人们同福利院的孩子一起做活动,捐赠一些日常需要用到的生活以及学习用品。”

    “目前我们已经拍摄素材有福利院儿童丰盛的早餐,以及他们舒适的独立卧室。您需要过目一下吗?”

    后者竭力维持着面上的礼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

    走廊两侧挂着一幅幅与宗教相关的油画,金色的边框为这些艺术品更添了一份精致的华丽。

    通道的末端伫立着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塑。

    圣洁而又高雅的圣母玛利亚。

    晨光落在她的身上,投射出一片神圣而又祥和的光辉。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从通道末端的楼梯处走下来。

    有孩童张开双手,笑着跑过去。

    “特蕾莎修女,您来了!”

    “杰西卡,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不要到处乱跑哦。”那位叫做特蕾莎的修女,半蹲下来,揉了揉约莫才五六岁孩童的脑袋,和煦地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

    直到目送杰西卡跑远了之后,她才直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不紧不慢地向哈里·斯泰尔斯招呼道:“早上好,先生。”

    哈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我见过您吗?”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了。您忘了吗,一直以来都是我和威廉先生招待的各位呀。”

    说着,她再次俯下身,指尖轻触过孩子的裤脚,“贵客的裤脚沾上了露水有些湿了,需要带您去换一条吗?”

    前头的宣发人员,在此时又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嚅嗫地开口道:“不好意西,凯瑟琳女士。这边还需要您和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多拍摄几张捐赠衣物书包书籍用品的照片。”

    “真麻烦。诺,孩子交给你了。”凯瑟琳指了指威廉,示意让他带去换条干净的裤子。

    威廉虽然心里并不十分乐意招呼这一大家子人,面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放心吧,凯瑟琳女士。”

    特蕾莎修女朝着哈里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和的眼神如同春日里的溪水:“先生,和之前一样,祷告官已经在祷告屋里等着您了。请您放心,根据保密原则,在这个让真相存在的空间中,您可以说出任何想说的。”

    哈里接上了后半句,“不过,你们也不提供救赎,不给予宽恕,更不会来判断是非对错。”

    如同什么暗号一般,在对上之后,他放心地一挥手,“走吧。”

    监控器那头,任长夏提醒王臻逸:“老大,之前那个杰夫·威廉,带着一个小孩儿上来了。”

    “老大??”

    耳机那头却久久没有回话。

    院长办公室内。

    王臻逸轻敲耳麦,回应她的却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在重新确认了一遍设备并重启之后,依然无济于事。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这里放置了什么强信号屏蔽装置,能突破联邦的作战通讯设备,确实是小瞧她们了。

    王臻逸轻嗤了一声,加快了翻找的进度。

    只是,身体的掌控权却似乎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

    随着翻找速度的减缓,她觉得自己好像浑身在发烫。

    好像......掉入了某个猎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之前那一路走得过于顺畅了,她甚至分不清这个陷阱是不良夜做的还是斯泰尔斯家族设下的。

    模糊中,有个戴面具的人影靠近。

    “已经找到她了。嗯,没事,不需要再过来这边了。”

    她睁不开眼皮,耳朵里的声音也像蒙了一层雾气。

    王臻逸努力地试图从中捕捉住每一个字母和音节。

    可在这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的干扰下,即使是最熟悉的声音都变得陌生了起来,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穿来,带着模糊不清的回响。

    “现在怎么办,要标记你吗?”

    标记谁?

    我吗?

    可我是alpha啊。

    她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牙尖。

    面具人:“怎么,真当自己是alpha了?”

    明明语调里像是带着笑意,可是抚上她腺体的指尖却轻柔而又郑重。

    在做完安抚工作后,他无奈地取出一管转换剂,准备推入她的腺体内。

    怀里的人蹙着眉即使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还是警觉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针管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就这一剂针管,老大。怎么办呢?”

    借着这被抓住的手腕,那人将间隔的距离拉近。

    摘下面具后,轻凑到她脖颈的腺体处。

    王臻逸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落在了一大丛的花朵中。

    花香的前调很干净,干净得像是在经过一场大雨洗礼后湿漉漉的南国傍晚,被晚风轻柔地拂过,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而随着香气的逐渐展开,这股纯粹而又清冷的花香调逐渐变得饱满馥郁,暧昧而又撩人,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亲密接触时的温柔与激情。

    诱人的陷阱在引人不断深入。

    随着温度的不断攀升,这融合了奶油般质感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坠入了这一片纯白的梦幻之中。

    在纯与欲的交织下,这股气息带着强劲的生命力,霸道而又野蛮。

    慢慢褪去后的尾调,过渡地十分柔和,在湿润与缱绻中渐渐收敛了热烈,又好似带着一股开到荼蘼后淡淡的悸动与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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