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众爱卿 ,今日可有什么事要禀报。”温景衡端坐在大殿上,面上依旧是带着笑,但是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丞相董时康是个古板的老头,他板着威严的脸,迈着八方步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了一礼:“陛下,臣有一事。”

    温景衡:“……”

    看着他就头疼。

    温景衡依旧嘴边笑意不减 ,温声道:“爱卿有事便说吧。”

    董时康:“那是陛下的家事,做臣子的本不该插嘴。”

    林桤内心哔哔:那你就别插嘴呀!

    董时康:“但是臣想着,如若臣不说便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皇上!”

    林桤:这老头儿说话怎么磨磨唧唧的,到底是什么?这怪让人好奇的,怎么还就扯上老皇上了呢?

    “如今陛下正值壮年时期,才华品相更是不必言说,陛下沉迷于……”

    美色?

    看不出来啊!

    “陛下沉迷于朝政无可自拔,后宫空虚,好不容易这两年充盈了些,却又迟迟不立后,后宫的事老臣本不应该多嘴,可是国不可一日无母啊。”董时康铿锵有力的喊了句:“陛下,我大梁需要嫡长子啊!”

    温景衡:“……”

    林桤:“……”

    众臣:“……”

    因为皇上后宫的事,这位丞相的不知道闹过几次了……

    温景衡好脾气的笑了笑:“董爱卿,朕并不是没有孩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不都挺好的吗?”

    董时康:“可他们终究不是嫡长子,我大梁素来是礼仪之邦,讲究尊卑有序。”

    “不知道董爱卿还有无别的事。”温景衡冷淡道。

    众臣发抖,陛下这是动了怒啊!

    唯有董时康不惧:“并无!”

    温景衡点了点头,将要收回的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林桤:“林爱卿,不知你意为如何?”

    众臣疑惑:朝堂上的林爱卿多了,陛下叫的到底是哪一个呀?

    林桤一点也不觉得那个人会是自己,毕竟他很安分守己。

    “林桤林爱卿,与董爱卿的提议,你意为如何呢?”

    林桤万万没想到,温景衡这温和的人竟然能吐出如此恶魔般的发言。

    这不纯属让他去死吗?

    皇上明显是不想立皇后的,而董大人作为一品官员,他这个三品小芝麻也是没那个胆跟他树敌的。

    众大臣不由得对林桤投向了同情的目光。

    林桤大脑疯狂运转:“臣惶恐,臣不知,臣乃第一天上朝,对朝中各事还不甚了解,陛下的问题恕臣不能回答。”

    温景衡像是不在意林桤的回答,他点了点头,又问:“张呈怀张爱卿,你的意思呢?”

    张呈怀更夸张,他整个人扑通一声跪下,浑身发的颤:“臣不知,臣不知,臣真的不知,陛下臣不知啊!”

    温景衡:“……”

    林桤:“……”

    6,竟然比他还能装傻。

    温景衡无奈的笑了笑:“爱卿不要害怕,平身吧。”

    张呈怀连忙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起来后他理了理自己的帽子,一股窝囊样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摄政王有什么想法?”

    突然被点名的温景从不似前面两位大人那般窝囊,而是拱了拱手向前行了一礼,一字一句道:“全凭皇上做主。”

    温景衡露出满意的笑容:“既然众爱卿对此事都没有什么想法,那此事便留给日后再议吧。”

    底下没人说话了,皇上摆明了是想把这事糊弄过去,还故意找了两个什么都说不出来的人问话,担心没什么威慑力,最后才又把摄政王给搬了出来。

    “既然各位爱卿都没有什么事,那便退朝吧。”

    这朝上给林桤上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他算是明白了,他就是皇上的挡箭牌,哦,对,还有那个张大人也是的。

    下朝后,因为这件事林桤和张呈怀在对视的时候,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那么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两人友谊的小船儿很快就发展了起来。

    ——————

    内阁里,温景从端坐着,眼神凌厉,听着官员们的讨论,而主角对象,自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文武双状元林桤。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朝廷里面的官员对林桤又有了新的看法。

    这人还是挺好的。

    最起码是不应该与他树敌的。

    “这个林桤说来也奇怪,他原名叫景宸,家里是做杂铺店的,规模不大,但活的也算滋润,他父亲进货的时候惹上了土匪,招来了杀身之祸,一家二十几口人就他逃了出来,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刚逃出来就被拐到了青楼,卖给了李家二公子李明壮,那个李明壮是京城有名的淫徒了,妻没娶妾没纳,情妇倒是不少,全是从青楼里买来的,想抓他都抓不了,恨人的很,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个男女不忌的主,景宸落入他手里,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逃了出来。”说着那人叹了口气,有些惋惜,便又开始了手中的活,像是没了继续讲的兴趣。

    温景从忍了一会儿,既然他像是真的没有接着说的意思了才冷着脸道:“然后呢?”

    那位官员愣了愣,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诚惶诚恐的说道:“然后……”

    见王爷没有制止的意思,便接着说了起来:“之后再发现他的踪迹便就是在衙门了,他捡了王涧的钱袋,两人一见如故,拜了把子就算了,王涧还直接把景……林桤的名字迁到了族谱,让他以王家人的身份参加科考,而且林桤经此事之后好像性情大变,他原是景宸时,是个安静内敛的性子,没出过门,一直在家里待着,家中有客了。也是闷在屋里不见客,他是景家的小儿子,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也不受宠,而他现在……很会与人打交道的样子。”

    温景从冷哼一声:“许大人言轻了,他现在很是跳脱,自傲,轻浮,油嘴滑舌,谎话连篇,狐假虎威,就像是……就像是在故意引人注意一般。”

    温景从顿了顿又接着说:“他顶着王家人的身份在朝堂上,最应该选择的路是稳中求进,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哗众取宠!”

    许章:“……”

    这倒也不是。

    许章没忍住,小声替林桤辩解了两句:“林大人还是很谦卑的,是王爷对他带有……以及关注度过高……”

    话音刚落,许章的脖子就控制不住地缩了缩,他感觉王爷的眼神像要杀他灭口,早知道就不替林桤说话了……

    “……王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许章诚惶诚恐道。

    “没有。”

    闻言,许章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呼了口气说道:“那王爷,下官便先退了。”

    温景从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许章见状,连忙滚了出去。

    李池溪是温景从最近新调的侍卫,一脸的憨样,本人也确如面像一般,是个憨憨。

    温景从从皇宫里出来后便一路阴沉着脸,在马车上也是一言不发,李池溪没有感到丝毫不对,毕竟他们家王爷本就是不爱说话的主。

    温景从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像是堵了口气,怎么也下不来,脑子里面全是林桤被卖到青楼里的那句话。

    用过晚膳后,温景从想明白了,自己这是想要惩恶扬善了。

    被温景从喊过来的李池溪有些懵,王爷这个点儿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林池溪:“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温景从捻了捻手里的佛珠,闭着眼睛,像是有些困倦,嗓音懒洋洋的,像是对所说的这件事不是很在意:“那个青楼是不是太猖狂了?”

    青楼,什么青楼?

    李池溪疑惑。

    但为一个合格的护卫他是不会多问什么不该问的的,这是前辈告诉他的道理。

    李池溪点了点头,答道:“属下这就去办。”

    温景从吩咐完了事,摆摆手便让李池溪下去了。

    一头问号的李池溪,一头问号的下去了。

    奇怪,今天的王爷真奇怪。

    青楼的事查到一半,李池溪便知道了关于林桤的事了。

    看见林桤的名字,李池溪又下意识的觉得不奇怪了。

    毕竟,他家王爷在暗地里,对那个林大人的关注度很高。

    这是为什么?

    李池溪心中疑惑。

    但是王爷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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