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月带彩玉回了邵府。

    休整了一天又要出发。

    彩玉给她整理披风,不满地嘟囔,“女郎这还没歇息多久,又要走了。原以为到了江油您能轻松些。”

    明月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我看是你没法子跟着才怨气这样大吧!”

    “女郎您看破不说破啊!”

    “哈哈哈哈……”

    一旁的彩珠收拾好了行囊。

    明月看着那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有些汗颜。

    非常无奈。

    “我顶多两日就回来,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说着明月一脸正义,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拽出来。

    然后将银两塞怀里,只带了两件衣物。

    腰上佩剑。

    顶着彩珠怀疑的目光,说道,“这样就行了。”

    “女郎这两年过得是越发糙了。”

    明月不服气。

    哪有,她明明每日都有保养脸的,而且穿的用的都愈发讲究了。

    “行了,不与你们说笑了。”

    “若是有急事联系我,绫罗坊、玲珑阁哪几家店铺都有培养好的信鸽。”

    “是,女郎。”

    明月上马出发向北而去。

    “驾——”

    因着距离不远,几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大匡山下。

    明月望着面前的山峦与密林,心中竟生出些许紧张来。

    明月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便牵马向山中行去。

    山路崎岖,林木茂密,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到半山腰时,一位小沙弥候在石阶旁。

    “敢问可是邵施主?”

    明月作礼,“正是。”

    小沙弥双手合十,“方丈命我在此等候,引施主到寺庙中去。”

    明月感谢道,“劳烦了。”

    前面走了几步,石阶就分路了。

    几条路弯弯曲曲,通向了深山中。

    怪不得派小沙弥来引路,这确实很容易走错啊。

    如果有个路标就好了。

    明月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到了山中的寺庙,进入后是一个空旷的院子。

    院内墙根处生着几人合抱之粗的老树。

    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宁静的庭院中。

    树下,

    一位白衣郎君身姿挺拔,手持长剑,正在习剑。

    动作流畅,挥剑带着凌厉的剑风。

    剑身在空气中划过的时候,带出清脆的鸣响。

    明月正看得入神。

    突然,

    白衣郎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剑气直指明月而来。

    但这剑风明显是收过劲的,不会伤人。

    一旁的小沙弥应是已经习惯了,眉都没皱一下。

    吓唬人啊。

    找错对象了哦。

    明月嘴角一弯,拔剑飞身上前。

    同他对峙了起来。

    那小郎君显然是因为明月的举动有些愣。

    但也仅仅是停顿一瞬就同明月接招。

    俩人棋逢对手,最后也没分出胜负来。

    “啪啪啪”

    听到鼓掌声,俩人停下来。

    按照江湖规矩行礼。

    “李太白,幸会。”

    小郎君看着明月,自我介绍道。

    明月面色如常,“邵玄度。”

    心里却嘟囔,这家伙准把自己给忘了。

    全然忘了自己今日仍旧一身男装,面容上也化了妆。

    “太白!”

    李白听到师傅的声音,走上前拜见。

    “我观你的剑术有所增进,但是还是有可改进的地方。”

    赵蕤(rui)背着手,和蔼道。

    “太白息听教诲。”

    “等等吧,先给你介绍个人。”

    李白跟随着赵蕤的目光看向身后。

    正是走来的明月。

    明月向赵蕤作揖,“玄度见过师叔。”

    !!!

    “师……师叔?”

    李白原本淡然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龟裂。

    也不怪他惊讶。

    赵蕤拒绝了出仕。

    这些年一直陪着夫人隐居大匡山,从未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师侄。

    今年李白留在寺庙跟着赵蕤学习剑术和纵横之术,且赵蕤一直居于寺庙之中。

    “嗯。”赵蕤沉稳地应声,“你师父可有其他交代?”

    明月微笑,“师傅交代徒儿至蜀地后一定要来拜访师叔。”

    瞅了一眼,见对方神色依旧莫名。

    然后补充道,“还说师叔是有大学问的要徒儿听师叔教诲。”

    拍马屁,明月是专业户。

    果不其然,赵蕤神色轻松了不少,“他惯会甩锅。”

    明月默不作声,至于对方是单纯地发牢骚还是对自己这个师侄有不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没有什么人是明月搞不定的。

    而说到明月这位师父,正是自己游历中认的武师傅,叫周弼(bi)。

    先前那十几个护卫就是管他借的。

    这周师傅是个放浪不羁的,武艺高超喜好游历,不受约束。

    这么些年赵蕤也不见这位师兄的踪迹,只半年前收到了一封信。

    说让自己照顾一下自己新收没两年的小徒弟。

    “如今他去哪里了你可知道?”

    明月微微低头,“玄度不知。”

    “哼,怕是又浪迹到哪里去了。”转而叹了一口气,“你随我来。”

    明月跟上前去。

    保准是又要考教自己一番了。

    就凭着这十年来,自家那位闻老头的疯狂程度。

    明月已经对考试和提问免疫了。

    *

    李白正倚靠着树干擦拭剑柄,面前忽然多了个黑影。

    “小师弟,”明月嘴角上扬,“日后就多多指教了哦!”

    李白将剑挂在腰间,看向紧随而来的师傅。

    还抱有一丝幻想。

    结果却见赵蕤点了点头。

    有些不情愿也没办法。

    白衣少年板着脸唤了一声,“师兄。”

    旁边的赵蕤看着俩人,欲言又止。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师侄是个女娃的。

    但对方现在又是男装示人。

    为了不给太白再一层打击,还是先不说了吧。

    明月知道赵蕤的顾虑,干脆也不戳穿。

    这样子也蛮好玩的。

    于是只有李白一人被蒙在鼓里。

    “日后,你们二人一同上课。”

    说罢赵蕤又向明月,“我托方丈给你单独安排了一间厢房。”

    那目光比刚来时和和蔼了不少。

    李白有些纳闷,刚刚发生了什么。

    殊不知,明月用自己的才华再次拿下了一位师傅。

    “谢师叔。”

    明月拍拍李白的肩,心情愉悦,“走了,小师弟。”

    畅快极了。

    李白却有些郁闷。

    这位师兄好自来熟,好像他们认识了好些年似的。

    还不如自己高呢,李白本以为自己会是师兄。

    线下平白矮人一脑袋。

    当然了,令他震惊的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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