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手捧液滴，困惑在仓体里走动。

    她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对不起，莉莉，没能带你去和平富足的星球。”她看着液滴，不知道该如何让莉莉出现。

    “咕噜噜噜。”

    饥饿让白欣难受，如果像一开始一样、不需要吃东西就好了，也许更利于生存。

    “莉莉，你也会饿么？”她下定了决心，把液滴放在肩下，然后用鳞片包裹好。

    被撕成条状的翅膀则都从中间段膨胀，变成封闭的气囊。她好像熟知舱内的设置，在摸到一个按钮后就打开了内侧阀门，当经过几道门后，她从水底漂了上去。

    忽然，一群鱼围上来。

    一群会说话的鱼。

    ……

    白发天使原本正无聊地翻看手册，某一瞬间里他感受到了其他天使的呼唤。

    希因，你为什么在堕落天使的领域？

    他按照对方给的坐标位置找过去，果然看到那个令自己讨厌的天使。

    “莉法。”

    “你躯体登入，也是和塔加同样的原因么？”

    希因好玩地问：“塔加是出于什么？”

    “……”

    “她根本没和你说，还是你忘记了，或是这些记忆也被露西盗取？我不告诉你。”

    “……你知道，我无法销毁露西，和卡嘉尔不同。”

    “因为露西也是真实的你，”是不需要物品就能进入乐园的天使，“想知道为什么发生分歧、为什么出现背叛是吗。可是莉法，这重要吗，像战争时期里你做的那样，按意愿破坏毁灭不就好了，天使们自会簇拥在你身边，说这些都是正确的。”

    莉法手握液滴：“希因，或许恶魔也能被驯养么。”

    “你那么害怕它，如何能做到驯养？”希因眼神幽暗，“可以交由我来做。”

    “害怕？我害怕它？”莉法觉得可笑，“我不过才让它从锁链里逃走。它丑陋畸形的翅膀、恶臭作呕的表皮，都是对天使的侮辱。我还是过于仁慈了，不应该问你这样的问题。”

    在离开前，莉法提醒希因，“最好和低等的堕落天使划分界线。”

    “莉法。”

    天使回头。

    “你要记得，露西是被你呼唤至乐园的。”

    “那当然，我才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