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川藏的风,川藏的湖泊,喜欢依偎在卓玛怀里的绵绵羊。
我也喜欢西绕平措。
他总在我到来的那一刻,双手合十,笑着对我说一句扎西德勒。
川藏的天很蓝,夜晚的寒风冷如刺骨。我总爱在这样的寒夜待坐在村寨的院子里。不需要灯笼,天边的月光可将院子照个通亮,那抹时红时白的火亮反倒不算什么了。
我放下手中的红塔山,开始抚摸起脚边的绵绵羊。
“怎么抽这么呛的烟。”西绕平措走近我。
“入乡随俗。”我冲他笑。
红塔山燃尽,绵绵羊身上的毛像昆仑玉一样洁净,成为黑夜中亮眼的部分。
西绕平措随意的将藏袍托起,岔开腿,坐在了我的身侧。
西宁的夜晚实在寒冷,远方的山脉寸草不生,只有山顶的点点积雪作点缀,倒给人一种近在天边的感觉。我们都没有讲话,只有脚边绵绵羊的铃铛叮叮作响。
我将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将脸颊贴在绵绵羊的后颈上,感受着它的温暖。
“明天去哪,导游。”
“我?”西绕平措看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
“当然。”我对他笑笑。
“塔尔寺。”他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他顿了顿,又说到。
“那你叫什么名字。”
“西绕平措。”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飘忽不定,不安的往别处瞟。
我答应着。
“裴秋白。”我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朝我点了点头。
这晚他的脸很红,一直到耳根,我不知道那是藏族人因高海拔所具有的高原红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满的只有他将绵绵羊牵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