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费奥多尔没想这么吸引注意，但一开口就咳得止不住，便顺势把信纸拍在桌上

    一个好角度，毕竟剧本总要让剧中人看到才有意义。信使没在途中把信拆开，不过现在看到也不晚

    卡林卡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跟着信纸移动，尽管他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但不争气的眼睛已经瞟去一大段

    对面的黑发少年还在咳嗽，卡林卡担心他把肺咳出来

    “您还好吗？”

    少年答不了话，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似乎并不受控制，抽搐、失张并且开始倾斜了

    “……”

    费奥多尔的头没和地板亲密接触，他才刚刚做出要摔倒的样子，就被一把捞起来靠在沙发上。接着卡林卡开始检查他的呼吸和心跳，解开领口避免窒息

    装作晕厥的费奥多尔有些想笑，一位戒心极强，略通医学的信使呵。此时他打定主意要看透卡林卡隐瞒的所有事情

    病人的心跳还算平稳，但卡林卡觉得自己的心反倒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从刚才碰到‘米哈伊尔’起，一种恐怖的危机感就让人汗毛倒竖，心悸不止

    信使环顾四周，不宽敞的室内环境一览无余。没有谁在，屋子里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只有一个病殃殃失去意识的‘米哈伊尔’

    他暂且放下疑虑，暗自腹诽

    不听普希金先生的话，跑来这么偏的地方，咳死也活该。但都花了这么大功夫来这里，总不能看着他死掉……至少这双眼睛，卡林卡还想再多看几眼

    等到费奥多尔掐着时间‘醒来’，信使脸上忧虑的表情已经收敛干净

    “有哪里痛吗？”

    来不及回答就又被擅自检查一遍，费奥多尔根本拗不过卡林卡的手劲

    “您实在是太不注意健康了”，信使自顾自地数落起来

    “您的手多冰凉啊，血气不足，脸色白的像纸。刚站起来就发晕，难道是连饭也没怎么吃？”

    “您了解自己的癫痫症状吗。一个病人怎么能往这么偏远的地方住，简直是太不要命……啊呀，请原谅，我不想咒您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卡林卡放柔嗓音。但费奥多尔偏要激怒他，把他的想法剖出来

    “说这些做什么。您也和他们一样，半点都不了解我，就要指点我了”魔人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没料想听到这样冷冰冰的话。卡林卡不明白刚才还温和有礼的‘米哈伊尔’，怎么转眼变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