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原本是要走的。想想就是了，费奥多尔如今的计划被他知道的七七八八，厌倦也是当然的

    小丑咽下最后一口馅饼，准备不告而别。突然想起来刚才教卡林卡下棋，还有一半的规则没讲清楚

    与自己和费奥多尔不同。卡林卡的脑瓜充满奇思妙想，叫他的每一步棋都漏洞百出。果戈里时常会被他的路数看笑，然后顺手将杀他的国王

    于是在数十次重来后，卡林卡听到长长的叹息。费奥多尔从身后倚过来，代替卡林卡捻起国王

    “走这里”

    这一步挽救卡林卡于水火之中，避开斜线上虎视眈眈的白王后。可惜病至膏肓不是一步就能解决，果戈里再次施压。把右侧的堡垒移到中路，以此谴责卡林卡的作弊行为

    接下的几步全是杀招，小丑一改散漫的逗弄，调动自己的棋子进行围杀，把卡林卡的国王追得落荒而逃

    走投无路，卡林卡只好求助于王后。刚才撒手就没的主教叫他长了记性，犹豫不决地把后攥在手心

    “没错，是该她出场了”

    费奥多尔的病还没好透，他低声咳嗽，借卡林卡的手按下棋子

    黑王后落在白皇后与国王的正中，这意味很明显。换掉威胁极大的皇后，才有逼和的可能

    占据优势的果戈里当然不愿意舍弃白皇后，调配堡垒加入对峙。费奥多尔迅速用兵吃掉近在眼前的堡垒，将棋局推向更尖锐的局面

    卡林卡插不上手，勉强走的几步都是在挪自家国王。倘若这棋盘上的局势真的存在，费奥多尔一定站在国王身后冷静地出谋划策，而卡林卡在哭哭啼啼地兜着国王逃跑

    挣扎二十余步，卡林卡还是被将死。一丝得意从果戈里眼中闪过，很快被他隐藏好

    “还下吗？”

    卡林卡心有余悸地点头，把跑到棋盘边缘的黑王放回他该在的位置。费奥多尔没把果戈里的挑衅放在眼里，若无其事地摆弄指甲

    或许在人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走的格外快。又是几场棋局过去，卡林卡感觉肩膀一重，是坐在旁边的费奥多尔困的整个栽过来

    他抬头望窗外。夜幕漆黑，微弱的路灯映照出蒙蒙的雨。看来冬确实走远了，雪便以更加温柔的模样悄声细雨

    这雨属实烦人，肯定会沾湿自己的斗篷。果戈里决定住个几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