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床了,亚东!都九点多了!”
我正做着梦,就被小梅一阵急促叫声惊醒。我皱着眉头,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向窗外看去,外面还是一团漆黑。“小梅……这天都还没有亮,有九点了吗?是不是看错时间了!”我懒懒的说道。
“这还能看错,真九点了!”小梅说。
“这……这天也太怪了吧!都九点多了,外边还是漆黑一片。”我坐起身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估计重庆就这样吧!”小梅答道。
重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们已是身在重庆了。昨夜,我和小梅到达重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匆匆忙忙赶到预定的酒店,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倒头便睡,谁知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小梅,那今天该怎么行动?”我问道。
“先去一趟国商银行北江支行,谢立留的联系地址就是那儿。”小梅答道。
因为谢立这家伙在他的博文中,只注明了一个工作单位,并没有留下电话号码和电子邮箱。因此小梅决定直接上他的工作单位——国商银行北江支行去打听。
我们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餐,就出了酒店。走在街上,顿时感觉,仿佛置身于了另外一个世界!只见眼前一片昏暗,来来往往的车,都开着车灯,那灯光照射在湿润了的路面上,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剌眼,显然,昨夜是下过雨的,只是我们没有感觉到罢了。公路两侧的人行道上,上班族都各自低着头,赶着路。视线很差,甚至还不如晚上,晚上至少还有路灯,而现在已快上午十点了,路灯早已关闭。
我和小梅站在路边,希望能召到出租车,但此时正是早高峰,我俩等了七、八分钟都没见一辆空车过来。
正在郁闷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辆出租车,竖着空牌快速的驶了过来,——这真是瞌睡遇见了枕头!随即我和小梅赶忙招手示意,谁知那辆出租车像是没有看见我们一样,速度都不减,径直的就从我们身旁开了过去,气得我望着车的尾灯直想骂娘!
没想到这还不算完,第二辆空计程车出现了时候,情况和第一辆如出一辙,还是理都没理我们一下就开过去了。我心里想着,这真是奇了怪了!直到第三辆出租车过来了的时候,我们向它招手,它才快速地停到了我们身边。
“老师,你们去哪里?”当我和小梅上车后,一位中年驾驶员问道。
“国商银行北江支行。”由于之前被连续拒载,我还憋着一肚子气,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生硬。
“轰……”我话音刚落,出租车带着强烈的推背感就“发射”了出去,接着便开始了在车流中的“辗转腾挪”,“听口音,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司机说。
“是啊!昨天才到。师傅,怎么你们这儿出租车拒载这么严重呀?”我对被拒载的事,始终还是有些意不平,所以就问道。
“拒载?不会吧!这若是查到了,会被处理的!而且还不轻。”出租车司机惊奇地答道。
“那为什么刚才前面两个出租车,明明显示的是空车,可它就是不载人,乘客叫它,理也不理就开走了。”我说。
“哦,估计是车没得气了,要去加气,这个时间段正是出租车加气的高峰。你想,从凌晨接车,开到现在,基本上都没得啥气了。我跑完你们这一趟,也得去加气了,快见底了!”出租车说道。
原来是这样!在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之后,我的心情也一下好很多了,虽然那些出租车驾驶员的做法有些欠妥,但至少人家不是故意的,还是情有可原的。
“你们还别说,说起这车加气,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接着出租车司机又说道。
“呃!这是为何?”我和小梅不约而同的向出租车司机望去,接着他便讲起关于加气的故事。
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他开出租车,算上今年已有二十年了,最开始的时候,出租车是烧油,后来才油改的气,在他的记忆中,前几年,凌晨接车加满气,可能很轻松的开着出租车跑过上午十点,然而这一两年,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同样是凌晨接车加满气,可大概九点四十左右气就见底了。言语间,出租车司机颇有些怨恨加气公司的意思,因为他估摸着出现这种情况定是加气公司在燃气的质量上掺了假。
出租车司机讲完他的故事,我和小梅自然也是顺着他的意思讲了一些安慰他的话,又闲聊了一会后,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那出租车司机便专注起开车来。
我坐在车的后排座,心里正感慨着“无奸不商”这句古句,突然间,我想起了点什么,于是便问出租车司机:“咦!师傅,你刚说这种现象是以前没有过,只是近两年才开始出现的吗?”
“对呀!,十点钟这个坎,我记得很清楚。”出租车司机说道。
“那这种现象,是冬季独有,还是全年都如此,又或者说夏天的情况正好相反,加气的时间会比以前更晚呢?”我说。
出租车司机听完,便呈思考状,像是努力在回忆着以前的情况,片刻才说道:“夏天不好说,因为气温太热了,车上整天都开起空调的,本身都要比冬天耗气一些,所以就没有注意,我说的情况主要就是指现在这个季节,对!——冬季。”
听到这,我便望向小梅,小梅自然也是听懂了我问这话的重点,是怀疑这现象或许和我们正在关心的引力变化有关,便向我会意的点了点头。
“我想,肯定是加气站的气有问题!龟儿!越做越假了。”不想我的问话,又重新引来了出租车司机的怨气,就听见他又一次愤愤不平的这样说道。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和小梅也不可能告诉他更多,于是就只能保持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小梅才换开话题说道:“师傅,这重庆的天气也是真奇怪啊!都十点了,这看上去还是这么黑!”
“这还不算奇怪,重庆这片地方进入冬天后,就长期看不到太阳了,如果再遇到某天天上的云层厚点,就会出现了象今天这种情况了!”出租车司机说。
不等我们说话,那出租司机接着又说:“哎!话又说回来,这两年确实很不平常!你看,这一年下来,不是这地震,就是那火山!……远的不说,你们看我这个车窗玻璃……”出租车司机边说边用手向前车窗的右上方。
我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那车窗玻璃的右上方有一呈放射状的裂痕,象是被什么硬物砸成这样的。
“嗯!看见了,象是被什么砸的……!”我说道。
“对!这就是前天中午,天降冰雹给砸的。记得上一次天降冰雹的时候,还是在川西大地震那年,而且还没这次的大,当时我心里就估摸着,今年别又出啥大事!”出租车司机神秘的说道。
出租车司机诡异的爆料让我和小梅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了言语,好在没过了多一会儿,出租车司机就将车停在了路边,告诉我们说,国商银行北江支行到了,我和小梅支付了车费,向出租车司机道了谢,就下车了。
刚一下车,一阵冷风就扑面而来,让人仿佛一下就有了精神。我抬头望去,国商银行醒目的招牌正耸立在街边,于是我和小梅便径直的走了过去。
走进银行大厅,就听见里面叫号机叫号的声音此起彼复。大厅的三排长椅上,坐着一大群老妈、大爷,估计都是来银行支取养老金的。正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迎了过来。
“请问!你们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们想请问一下,你们这国商银行北江支行,有个叫谢立的员工吗?”小梅说道。
“谢立???”银行大堂经理皱着眉,仔细思考着,半晌才慢慢地说道:“……好像没有叫谢立的人吧。”
“啊!应该不会吧!”小梅显得即失望又惊讶。
是啊!听了那经理的话,连我都变得紧张起来。虽然之前我对谢立这家伙,并不怎么感冒,但俗话说的好,即来之、则安之,即然和小梅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了,肯定还是希望事情能有始有终。如果真的查无此人,那我和小梅岂不是白忙活了一趟,到时真的就象小梅说的那样,吃碗小面、逛逛街就打道回府了,那也让人太不甘心了!
“哦!我才来这上班没多久,可能有的同事我也不认识。最好,你们到我们支行人事部去打听一下,他们比我可要知道的更全面一些。”银行行大堂经理说道。
见到事情还多少有点指望,我和小梅连声称好,一边说着就一边顺着那银行经理指的方向,向楼上走去。
其间,我和小梅商良着:“有关谢立的信息,都是谢立在五年前留下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极有可能情况早就发生的变化。比如说工作调动、跳槽、辞职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因此我们觉得,询问对象最好是选择年长一点的更加靠谱。如果说最后谢立这家伙真的工作地点发生的变动,那么最好的结果是我们能问到他的联系电话。
一进门,就见一位年轻的女文员正俯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见有人进来,便抬起头来,显得很惊讶的问道:“你们是…………?”
“我想请问一下,谢立,谢老师现在还在这个支行上班吗?”小梅见了,连忙回道。
“谢立???”那女文员一脸懵懂的在那里思考着。
我见状连忙补充道:“他是一位老员工了,五年前在这里工作,但是现在情况不清楚,也有可能没有在这里工作了,估计要问一下年长的同事,他们应该知道。”
那女文员“哦”了一声,便起身走到了一个远处位于边角的办公桌前,和另外一位女同事私语了起来,期间,还时不时地朝我们这边望上一两眼。
不一会儿,那位女同事就向我们走过来,样子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岁左右的,走近后便道:“你们要找谢立?”
“对!对!……麻烦你了!”我和小梅连声回答道。
“你们是他什么人呢?”
“哦……我们是他网上的粉丝。想当面请教他几个问题,但是又联系不上他,只知道他的工作单位,所以就……。”小梅答道。
小梅话音刚落,那年长的女同事便流露出很怪异的表情,不停的用很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们,象是看什么古怪一样,让我和小梅浑身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谢立现在已经没有在我们这里工作了,他在三年前就辞职了,你们要找他的话,我倒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电话号码,你们就通过电话自己去联系吧!”
“好的,谢谢你!谢谢!”我和小梅连声谢道。事情有这样一个结果,也不算太差。
说罢那位女同事,找了一张纸条,写上电话号码,交给了我们。我们如获至宝地收好纸条,向她们俩位道了谢,就冲冲出了门。
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走在街上,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便照着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
“嘟……嘟……”电话到是拨通了,但是响了七、八下没有接听。
“喂!……说?”当我正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电话那头传过来非常急促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给人一种很不耐烦的感觉。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一愣。片刻我才说:“是谢立,谢师傅吗?”
“对头!啥子事?”对方态度很不友好的说道。
这时,小梅也听出了对方的态度很不友好,大概是担心我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于是就将手机拿了过去。
“喂!谢老师吗?我们是你的粉丝,是从外地专程到重庆来的,想当面请教你几个问题,不知你是否有空和我们见上一面”小梅说道。
“哦……粉丝!还是外地来的!……好吧!我看那就今天下午嘛!你们看怎么样?”不知道是因为小梅是女生,还是因为小梅自称是谢立的粉丝,自当小梅接过电话,谢立这家伙象换个一个人一样,语气听上去和蔼多了,态度象是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着实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把川剧变脸。
“好的!那……谢老师!你看在什么地点呢?”小梅问道。
“地方嘛?我看就在花卉公园吧!时间就是今天下午两点钟,在公园里有个喝坝坝茶的茶园,我们就在那儿边喝茶边聊,对了!不知道你们能找着那地方吗?”谢立在手机那头说道。
“好的!不用担心!我们会找着的,那就这样定了……”小梅道。
通完电话,我和小梅心情不免就有些高兴了,因为这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
等我们再看时间,这时已经十一点过了,我和小梅商良着,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找到花卉公园这个地方,之后再就近吃午饭。
为了避免再次像早上那样被拒载,所以在召出租车的时候,我们直接在手机上用上了打车软件,信息输入之后,系统马上提示:已经有车接了单,再过一分钟,车牌尾数为1366的车就会到来。
打车软件给出的时间很准,仅就过了一分钟,一辆车牌尾号为1366的出租车便停在了不远的路边,随即我和小梅便向那辆出租车快走过去。
正当我们快接触到车门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在我们眼前一晃,还没等我们明白怎么回事,那身影便打开了前排的车门,坐了上去。
“快!到银监局。”这时我才看清楚,那身影原来是一个女人,此时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气喘吁吁地对出租车司机这样说。
我正准备上去和她理论一番,就见出租车司机已经在问那女的,是不是某某手机的机主,没等那女的发话,我就凑上去快速说道:“机主是我……是我!”
这时,那女的才明白这辆出租车已经是在网上被我们约好了的。于是她很不情愿的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就在那女的把头转向过来,和我对视的时候,我们一下就认出了,这女的不就是刚才在银行支行办公室见到的那位年长一些的工作人员吗!与此同时,她好象也认出了我们。
“咦!你这是去……”我惊问道。
“咦!是你们……!哎……这不,才遇到点紧急情况,要把这些资料在中午之前,送到银监局去,你看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这又没车,真是急死人了!”那女的面带焦虑地说道。
“哦!那坐这车吧,我们先送你过去。”我和小梅齐声说道。
“好!好!……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上车后,车行驰了起来。
“你们找谢立,是为求学问来的吧!”车刚行驰没多久,那女的便从前排回过头来,向我们问道。
求学问???
这话听着感觉多少有些别扭!我们只是想从谢立那里了解一些情况,说是求学问显然就有些过了,不过直接否认,似乎也不太对,于是我和小梅便勉强道:“嗯,算是吧。”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紧接着那女的便皱着眉头说:“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容易轻信人。”
“呃!”很明显,这女的是话里有话呀!于是我和小梅便向她问起是怎么回事。
“哎!怎么说呢?谢立这人也不算坏,不过要说他有多靠谱,那就不一定了!以前和我们一起上班的时候,他总表现得工作不上心,行为和爱好在我们常人看来,也很标新立异。”
“哦!他都怎样一个标新立异法呢?”我好奇的问道。
那女的见我们这事这么感兴趣,便开始讲起谢立的故事……。
谢立这家伙之前是一个很狂热的天文发烧友,对于这一点,我和小梅倒不觉着意外,毕竟从谢立在民科吧里的留言就以可看出,谢立这人本身还是具备一定的天文知识的。
有一个正当的爱好,本来也不算一个坏事,可问题是,谢立的这种对看星星的狂热程度,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本职工作……。
据说,谢立很早就购置了一台价格不菲的天文望远镜,这样,只要他一有时间,就经常和一帮人,去野外看星星,有时一守就是半夜,然后第二天上班就象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为此他没有少被银行主管教育,但也总不改,直到有一次终于为看星星惹出了大麻烦。
有一年12月31日,这一天正是所有的银行年终决算的日子。
银行年终决算相当于银行的年终盘点,在这一天营业终了,银行所有帐务、实物、资金必须结清。然后数据层层汇总、层层上报,最后在当日由总行完成数据总汇总,用以反映这一年来的经营状况。因此,这一天也是银行员工工作最繁忙的一天了。
谢立工作的网点处于基层第一线,轧帐和汇总上报应在当日九点完成,但完成之后,人却不能马上离开,还必须在网点等待,直到最后总行帐平表等,通知下来后才能走人。一般情况下,这个通知都要等到零点过才能到来。
当然随着这两年,网络技术和软件技术的提高,有时也会提前,但是假如说上边遇到点特殊的情况,一直没有通知,那么即使等到第二天天亮,那也得等,这是规矩。
可问题是谢立这家伙就不守这个规矩!
那几天,正值象限仪座流星雨发生的时日,于是谢立他们一众天文发烧友就准备去野外一睹这难得一见的天文奇观,然而一看天气预报才知道,这几天除了12月31日这天天气晴朗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阴天,根本就看不见天上的星星,于是他们就决定在12月31日这天去附近的南山上“夜观天象”,当然这样的安排,谢立肯定就是去不了了,不过他内心还是心存侥幸,希望今年的年终决算能一切顺利,如果能赶在九、十点钟来下班通知,他还可以赶一个晚集。
这天九点多钟,谢立帐平表等,接着就心如猫抓般地在银行网点等了一会。到了十点多钟,他私下估摸着银行今年的年终决算应该问题不大了,每年都是平安的度过,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问题,于是,他谁也没有告诉,就悄悄潜出银行网点,脚底抹油的往南山上去了。
到了快十一点多,银行这边总行帐不平,顺着查下来,才发现是谢立所在网点有二个亿的资金还在途。实际上,这本身也不是大问题,把帐务处理了就行了,可问题是,当银行的负责人找人处理帐户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于是八方打电话找谢立。
此时谢立正在南山上,顶着寒风,架着炮等着,星毛都还没有看到,找他的电话就来了。接着电话,谢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等到他屁颠屁颠从南山上赶回来,已是凌晨一点了。
最后,此事件让总行轧帐延时了两个小时,受此事件影响,谢立所在的分、支行领导都被责罚。领导都被处理了,谢立肯定好不到哪去,最后的结果是:记大过,扣三个月绩效。
此事过后,谢立几乎再也不去看星星了。
但谢立始终是闲不住的,一段时间过后又开始捣鼓点钞机了。
他觉得,平时他们使用的点钞机,工作时灰尘太大,就捣鼓出一个利用风幕原理的点钞机防尘罩,顺带着还去申请了一个什么发明专利。然后回过头来,在没有向任何人请示的情况下,私自将自已在银行使用的点钞机加装了他发明的防尘罩,并且还四外向同事炫耀,他的发明效果是如何的好。
没过多久,上级行派人到各个网点检查环境卫生。到了谢立所在网点的时候,发现其它柜台的点钞机都一目了然,就谢立柜台上的点钞机上加装了一大大的“帐蓬”,看上去极不协调。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要求谢立马上把防尘罩折出,并且还要对因为改动而造成的点钞机损坏进行赔偿。
“呵呵……!”我和小梅听了关于谢立的故事,都笑出了声来,没想到谢立这家伙还有这么一出。
“那这谢立从你们这里辞职后,去了哪里工作了呢?”接着,小梅问道。
“他能到哪里工作?他这人投机取巧、好逸恶劳!据说,现在在家里职业炒股,顺带着还在研究什么学问,弄出一个名叫‘时间残留’的负利率财商教育概念,然后在网上鼓吹,他的‘时间残留’理论,能让贫者脱困,能助富者守恒!要我说呀,他这就是打着经济学旗号的歪理邪说!可问题是,据说在网上还真有很多傻缺,跑来向他求学问呢!”那女的满带鄙视的说道。
求学问!!!
这词听着耳熟!只在转念之间我便心里暗叫不好,这女的是在明的暗里的说我和小梅是傻缺呢!难道不是吗?之前她问我们是不是来向谢立求学问的,我们懵里懵懂的说是,结果她一转头就说来向谢立求学问是傻缺!
我和小梅都没有说话,片刻,那女的像是突然感觉到自已的话有所不妥,于是又急急的补了一句:“不是!不是!!我不是说的你们,我是说………”
“没事,没事!!我们知道。”我和小梅虽然心里老大不舒服,不过也只好哑巴吃黄连——认了。
一时没有言语,好在没过一会,出租车司机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说,银监局到了,我们把那女的送下车了后,就奔花卉公园去了。
在车上,我就开始担心了。如果那女的说得是真的,那谢立这家伙就太有料了!开始以为他只是一个民科,现在看起来,他越发象一个神棍了,小梅这样一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也会被骗,看来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古人说的没错。
随即,我便问小梅,她和谢立通电话的时候,向谢立说明了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来向他请教的没有?小梅回答说好象没有。
我长长的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想,这下遭了!谢立可能会误以为,我们是来向他学习怎么炒股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