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接连三日不停,白瑶的医馆门前也无人踏足,白瑶面上白纱微微浮动,白纱其上的紧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伤口犯血地躺在她的院子里,殷红的血浸了一片地衣素雪。
“你打算在我的院子里躺多久?”
“不瞒姑娘,若是姑娘不医好我,我或许可以死在这里。”
“都躺在地上了还这么厚颜无耻?”
白瑶满不在乎,懒洋洋地靠在墙柱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时辰你就会死,而你需要我救你对吧?‘墨隐无瑶’。”
“‘素手抚尘’这说的是哪儿的话,,你的身份我早已查的清楚明白,我一死,世人就会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
未待沈落把话说完,白瑶已然把人打晕拎进了屋内。
帐影轻晃,负伤者醒。
沈落醒时,身上已不是那一身的黑,她换上了与屋主人一样的,一身素白,其长发披肩,一颦一笑,摄人心魄,门外庭院中,有一小亭,亭中人轻捻瓷杯,不时轻抿一口,亭中白纱晃动,好似九天仙女落凡尘。
“醒了就在屋里待着,别染了风寒还要污我没医好你。”
“习武之人哪那么容易...阿嚏...感染风寒...”
白瑶轻笑道:“傻子。”
“你怎的随便骂人?素闻‘素手抚尘’使得一手好绫,不知今日可否见识一二?”
“你一个女子怎地整日只知打打杀杀?”
“那你一个女子怎地想来我国做那...”
“闭嘴。”
白瑶话落,九尺白纱自手间甩出,向沈落飞去,沈落踏上白绫足间轻点,解了白绫的力,飞跃至沈落身前,霎时风起,吹得白瑶面纱起伏不止,细绫与风雪交织,落至地面难再起,沈落赤手揽向白瑶,白瑶掌间使力将沈落推去,白瑶自腰间抽出露白剑,借了桌的力,向沈落冲去,沈落落地一筋斗,捡了地上白绫,白绫绕了剑身一周,沈落提了白绫两端,巨大的力将白瑶送入沈落怀中,白瑶一脚点向沈落伤口处,沈落倒吸一口冷气,伤口处又将冒出血来。
“你这人,下死手啊。”
巨大的痛楚使其脸色发白,晕了过去。白瑶将人揽入怀中,怀中人滚烫的温度透过素衣传至白瑶身。
雪中,沈落依偎在白瑶怀中,两抹素色在雪色中相交,不分彼此。
......
白瑶倚着墙,看着昏睡过去的人,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刚刚那一战若不是她身上有伤,那么赢的人将会是沈落吧,她虽知沈落是将府嫡女,与其父其母上阵杀敌,临场经验不知比她多多少,但她确有不服,她的身份不能让她输,也绝不能输。
榻上人悠悠转醒,白瑶轻道:
“你也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若是出了点差错,那刚躺在床上的人或许就是个死人了。”
“那不是有你嘛?”
“你那么笃定我会救你?不妨告诉你我不怕那个秘密流露出去,我在这个城中救的人不计其数,你觉得他们信我还是信你一个空有名头的将军府嫡女?”
“不打不相识嘛!从今起你就是我朋友了!”
“谁和你是朋友?”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