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贺茨礼的脸上。
贺茨礼眼皮微动,随后,他在半睡半醒中睁开了慵懒的眼睛。
他用手撑着床慢吞吞的坐起来。
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现在贺茨礼的眼睛看着还没怎么聚集,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感。
贺茨礼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天已经大亮,清晨的阳光不算烈,昨天刚下过一场细雨,窗外的叶子上还挂着透亮的水珠,蝴蝶一点即过,抖落几滴水珠。
贺茨礼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心里没来由的生起一股烦躁,这更显的他周围充满着冷意,烦躁过后就是一阵恍惚。
这种感觉在一个电话声中结束。
贺茨礼伸手把床头边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直接接起来。
“喂,茨哥你现在在哪啊?我们都快到了。”谢呈宇他们还在车上,电话那边不时传来一阵阵风声和车子的鸣笛声。
贺茨礼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声音有点沙哑。
他现在不怎么想说话,只是低低的应声:“嗯。”
根据谢呈宇跟贺茨礼这么多年的交情,一下子就猜到对方可能才刚睡醒,又想起贺茨礼的起床气。
对面这位爷之前可是因为有个人,在他刚睡醒的时候来挑事儿。
结果可想而知,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因为贺茨礼打累了才停手的。
当时谢呈宇就在想“对方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挑在茨哥刚睡醒的时候呢?!不知道茨哥有起床气吗?”
谢呈宇默默在心中给对方默哀三秒,然后又给对方的勇气点了个赞。
想到这儿谢呈宇立马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您老先刷个牙洗个脸,等一会儿清醒点的时候,再给老奴回个电话也不急。”说完谢呈宇立马把电话挂了,然后倒吸一口气。
虽然谢呈宇知道,贺茨礼这人虽然有起床气,但跟贺茨礼好好说话,他也不至于穿过屏幕来揍他,但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贺茨礼看着手机,一脸莫名其妙,但之前的烦躁也好了一点。
贺茨礼刚走下楼,就看到了谢呈宇他们。
他们这一群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时不时还有路过的人向他们投来目光。
这时谢呈宇也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茨哥,正疯狂向贺茨礼挥手呢。
贺茨礼看见这种行为,真的很想转头就走,当作不认识他。但最终贺茨礼还是走了过去。
“听说某些人这次的比赛比了佷长时间啊,”许钦柚一脸坏笑,她都好久没有看见贺茨礼这个样子了。
贺茨礼对她的阴阳怪气恍若未闻,转头去问谢呈宇:“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他们啊,好想说是家里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忙着呢,”谢呈宇说道这,话题一转。
用着有些欠奏的语气,说道“怎么样,你看我多好,还从知识的海洋里,强行抽离出来,跑过来看你比赛。”
谢呈宇的脸凑到贺茨礼面前,满脸笑兮兮的。
贺茨礼有些嫌弃的推了推谢呈宇的脸:“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你?”
“其实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谢呈宇笑嘻嘻的说道。
许钦柚她们就微笑着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俩贫嘴。
最后还是贺茨礼没绷轻笑出了声,还作势要去踹谢呈宇。
许钦柚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行了,你俩别贫了,再说下去比赛都开始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俩这才想起来还有比赛,兴兴的收了嘴。
等到了比赛场地,观众席上已经陆陆续续地坐了不少人。
谢呈宇几个人找了几个靠近前排的位置坐下。
而贺茨礼已经早早地到了后台。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靳时律那张冰块脸。
又想起昨晚去找他的那个评委说过的话“要互相给对方出题”。
一想到这,贺茨礼就忍不住想笑。
他昨天晚上可是专门熬了夜。
为眼前这位对手即将面临的题目做准备。
“你就给我等着吧!待会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贺茨礼这么想着,仿佛已经看见靳时律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对他说“对不起啊茨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应该那么嚣张的,求你就饶了我吧!”
就当贺茨礼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比赛悄无声息的靠近了。
在比赛上,主持人就拿着话筒,说着提前背好的稿词。
等主持人下来后,贺茨礼和靳时律这才慢悠悠的走上台。
台上准备了两张桌子,他们各占了一张,面对着面。
贺茨礼看着对面的靳时律,嚣张的放话:“等会儿输了千万别跪下来求我。”说着还朝对面抬了抬下巴。
贺茨礼:“只要我在冠军就一定是我的。”
靳时律看他这个样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台上的俩人正在认真给对方出题。台下的路锦伊等人正聊的热火朝天。
路锦伊:“柚子,你看贺茨礼对面的那位帅哥是谁啊?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许钦柚摇摇头字数了,道:“不知道诶,我之前也没见过。”
说着,俩人把目光投向正襟危坐的谢呈宇身上。
也不用她们说什么,谢呈宇就瞬间明白她们要问什么了。
谢呈宇满脸无奈:“你说你俩都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呢?是吧。”说着还假笑了几下。
许钦柚俩人根本不信。
路锦伊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笑的看着谢呈宇。
谢呈宇看着路锦伊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打了个寒战。
他无奈地说:“行行行,姑奶奶呀,我告诉你们总行了吧。”
路锦伊听他这么说转头朝许钦柚露出得逞的笑,“看吧,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事。”
许钦柚也无奈又包容的笑笑。
台上,俩人都写好题目,就在他们互相交化完题目之后,比赛正式开始了。
贺茨礼正要低头写题,但看到那纸上字的一瞬间楞住了。
纸上的字如同风中肆意舒展的竹叶,肆意张扬着,每个笔画却透着凌厉。
贺茨礼看看字,又抬头看看对方,这才发现对方已经开始写了。
两人的速度很快,压根没有小看对方的意思。
但由于贺茨礼之前楞神的功夫,还是慢了对方的。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写完。
靳时律停笔后还出言嘲讽:“不是写得很快吗?不是要拿冠军吗?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对面的贺茨礼气得牙痒痒,而且还不能说些什么。
只能愤愤然转身就走。
靳时律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这才收回视线。
台下的评委们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见贺茨礼走了,咳嗽两声说道:“那什么,恭喜我们最后的获奖者,靳时律!”
贺茨礼走了之后,谢呈宇等人也来到了后台。
谢呈宇看着他,又把手放在他肩上:“没事儿,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嘛,下次赢回来不就是了。”
贺茨礼看着他们,突然笑了:“行了,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嘛,有什么大的,走吧,回家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车。
路锦伊和许钦柚俩人坐在一起,手上的手机被按的飞快。
边打字边笑。
[路锦伊]:柚子,你有没有发现茨哥和那个叫锦时律的站在一起很好嗑?
许钦柚在一旁疯狂点头。
[许钦柚]:对啊,你也发现了!
[路锦伊]:而且啊,茨哥平常跟那些人站在一起时,都挺像那么一回事,但是今天,我发现茨哥变得不太像了。
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许钦柚和路锦伊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一旁的贺茨礼。
贺茨礼被看的莫民奇妙,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两人又神同步的摇摇头,接着又在手机上疯狂敲打着。
前座的谢呈宇似乎早已习惯了她们这样:“你就别管她们了,她们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茨礼赞同的点了点头:“嗯,我只是觉得她们这样就没人管吗?”
谢呈宇听他这话,像是找到了能控诉的知心朋友。
“你是不知道,你去比赛的这段时间里,仗着自己后面有干妈,我们不敢说她俩,她俩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整天对着我们这些人笑,晚上甚至还不回家了。”
贺茨礼看着他欲言又止,“那你们不知道说说她们吗?”
谢呈宇心有余悸的说:“哪能啊,之前说了她们几句,她们就直接跑到干妈那,说什么……”
还没等谢呈宇说完,就感受到另外两人的视线。
两人同时到:“谢呈宇,你话有点多了!”
谢呈宇连忙打着哈哈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茨哥你说是吧?”
不等贺茨礼回答,谢呈宇就把头转了过去。
在他们拌嘴的功夫,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欣桐。
几人下了车后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走进了超市。
许钦柚和路锦伊在前面走着,谢呈宇几人就在后面跟着。
突然,走到一家店的时候,几个人走了进去。
许钦柚和路锦伊在店里认真地挑着要送给干妈的礼物。
“柚子,这些东西叫啥来着?”贺茨礼突然问到。
许钦柚拿起一个,说到:“这个叫做谷子。”
贺茨礼东看看西看看,其实这些东西他也见过不少。
就光是贺珞宁专门放这些东西的地方都有一个房间了。
但他真的不能理解,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区别?
最后没忍住问道:“这些不都差不多嘛,有必要挑吗?”
“......"
路锦伊站在旁边,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许钦柚也不想回答他这种问题。
几人买完后又去其他店挑了些东西,这才去往贺茨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