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答:“也就是说,根据签文结合你的问题,你想和她在一起白头偕老对吧。”
淼渊点头:“那肯定啊。”
我点头:“所以,我接下来说的都是根据你的问题,签文的指引。”
淼渊道:“嗯。”
我继续道:“签文的意思,第一个指引是,你是求签者,对于你提问中的主人物,你需要做到对她知根知底,知道她的真假。”
我端起茶杯,浅酌一口:“第二个指引是,你们之间若想白头偕老,就得打破世俗观念。可见得结合第一条,若是知道她的一切真假后,你还是想在一起,需要对抗世俗。”
放下茶杯,我继续道:“第三个指引是说,你们二人若有人心术不正,那必定有一人会竹篮打水。”
淼渊听闻眉头紧锁道:“可是楚楚她说她不会骗我。”
花易道:“她的话,真假虚实,你得探清。”
淼渊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看淼渊似乎还是困在里面,便道:“你要不自己抽个纸牌?”
淼渊豁然开朗般,马上起身去屋内,拿出纸牌,他心里默念,摊开牌阵,正要抽呢,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仆从道:“公子,好像是今日你带出去的小姐回来了。”
“让她进来吧。”淼渊回。
说完淼渊抽了一张牌,摊开,只见牌面十支箭扎着一个人,那人已然无力瘫在地上。
见牌,淼渊眉头紧锁。
“何意?”我问道。
“是不是不太好?”花易道。
“嗯,宝剑十正位,我问的是如果我坚持和楚楚在一起会怎样。”淼渊声音略微沉重。
“看来这是万箭穿心啊。”花易道。
“对,牌面就是。”淼渊道,“而牌意... ...”
淼渊话还没说完,就见楚楚已经款款来到桌前,然后凑到淼渊身边,柔声道:“渊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淼渊道:“这是西罗国纸牌。”
楚楚好奇道:“哇,渊哥哥好厉害啊。”
说罢,楚楚忽然亲了一下淼渊的脸颊。
淼渊手中纸牌落地,愣住,楚楚掩着嘴巴笑道:“渊哥哥呆呆。”
花易拿手在淼渊面前晃了晃,淼渊回神,然后楚楚忽然道:“渊哥哥能教我吗?这个什么牌。”
淼渊道:“行,行啊。”
楚楚忽然又在淼渊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快速往西厢房跑去,传来声音道:“渊哥哥最好了。”
等楚楚进了房间,关上门,淼渊还没回神,脸红了个彻底。
花易晃手都没啥用,只能凑近前,突然提高声音:“淼渊老弟!”
淼渊一激灵,桌上纸牌都乱了,尴尬道:“瞧我这,实在是失礼。”
淼渊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纸牌,我看他也没心思继续解牌了,便闲聊道:“今日为何就你一个人先回来?把楚楚一个人放外面,你放心?”
淼渊收好了纸牌,请咳一声道:“咳咳,那啥,忽然碰见她认识的朋友。”
花易听到这,问道:“她朋友?”
淼渊道:“嗯呢,楚楚说是她哥哥的结拜大哥,对她很是照顾。”
我疑惑道:“不是,你真放心啊?”
淼渊道:“我不放心也不行啊,楚楚不让我跟,撒着娇说会自己回来。说我再跟她就不回来了。”
我与花易交换了眼神,后摇了摇头。
淼渊放好纸牌,给自己倒了茶,喝了一口,道:“我觉得那男的很面熟。”说罢他又自顾自摇摇头“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算了,许是我记错。”
我没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而是转移:“楚楚朋友好多,我挺羡慕的。”
淼渊道:“何以见得?”
我道:“你看,她说自己逃去艮汗镇,如果朋友少,一路完好无损到另一镇,这不可能。这个可以说是我自己瞎想。但是刚到坤原镇,就有朋友。我是真羡慕。”
淼渊思索了一番,没接话。
我吃了一个茶点,喝了茶,也没再说话。
花易道:“今日搜车的官兵,可有为难你们?”
淼渊似是没听清,花易又重复了一遍。
淼渊听清后想都没想就答道:“没有啊,坤原镇本来就不是什么为难人的地方。只是找我要了一些碎银子当茶钱,我也就给了。”
说罢,淼渊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话说你们怎么今日拖了那么久?”
花易道:“那官兵没找我们要茶钱,而是非要我们打开包裹,我们不肯,毕竟我们东西多。”
淼渊打断:“奇怪啊,一般是随便打开一两个包裹,但如果没马车的,都是大眼一看,包裹都不用开就能进来了。”
我点头,道:“可是他们非要我们打开。”
淼渊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花易喝了一口茶,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淼渊听完,震惊的喝着茶,好一会才缓过来:“而且我本来还疑惑呢,之前从未听说过城门的交茶钱,但是今日楚楚在我身边,我不给也不好,便给了,我也不在乎那点。”
他自言自语继续道:“原来是有人冒充。难怪难怪。”
淼渊又问:“那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花易摇摇头,道:“这事我们初来乍到,看谁都脸生,不好说什么。”
我道:“我只觉得不对劲。我本来还以为你们这一直都是守城门的爱为难人呢。”
淼渊摇头:“不可能的。而且... ...”正当淼渊要说什么,忽然西厢房传来尖叫。
我们三人拍桌而起,一群仆人一起浩浩荡荡往西厢房冲了过去。
到了西厢房门口,淼渊开口紧张道:“楚楚,楚楚,你没事吧?”
房内安静了好一会,淼渊快打算叫家丁破门了,忽然门开了,楚楚一身换好的新衣服,对着淼渊扑来,道:“呜呜呜,渊哥哥,人家不小心摔了一下,好疼好疼。”
淼渊紧张问楚楚磕碰哪了,楚楚指着手腕,淼渊让仆人去喊大夫,但是被楚楚制止,道:“我一会就好了,不想看大夫,我怕。”
仆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淼渊让仆人退下,那些仆人跟被人追着似的马上溜了。
“那我和娘子也先去休息了。”花易对淼渊说。
然后没等淼渊回答,拉着我往东厢房走去。
等我们到了东厢房,我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了,就关上门,走到屋内,轻声对花易说:“刚刚我好想看见楚楚房内有人翻窗出去了。”
花易惊讶地看我,道:“你真看清了?这可不能乱说。”
我道:“我不太确定,只是当时我感觉楚楚窗户那有人,我就用眼角余光去搜寻,只隐约看见有个人影背着东西翻窗而出。但我没盯着看,我不能确定,当时太多人了,我怕我看错了。就没敢当场说。”
花易握了握我的手,暖了暖,道:“还好你没冲动说出去,毕竟不够确定。”
我继续说道:“我觉得楚楚不对劲。”
花易问:“还有其他不对劲?”
我点头,道:“平日里,楚楚的额发似乎没今晚那么靠后。”我仔细回想,“平日比今晚靠前些。我说的是额发,不是发髻。”我加重口吻。
花易道:“嗯,我知道,额发哪怕特地剃光,除非特殊手法,否则不能改变太多。”
然后我有些想不明白,有些头大。
“喵,喵喵。”糖糖跳到我腿上,蹭来蹭去,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
“这是困了?”我轻轻摸着糖糖。
“那咱休息吧。”花易换上寝衣,脱下鞋袜,抱起占着他位置的茶茶,对我道。
我把糖糖挪给花易,花易一手一狸奴,我给他们盖好被子,然后我也换好了寝衣。
接着我挪到床位内侧,躺上去,抱过糖糖,糖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噜噜了几声,便睡着了。
花易抬手用掌风灭了烛火,给我们都盖好被子,然后一起休息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把我吵醒,糖糖从我身上跳了下去,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天还是很黑的。
花易不知何时已经起来,见我醒了就点了蜡烛,我见他披着外袍,我问他:“这是怎么了?”
花易道:“我听跑过去的人说,好像是楚楚房内丢失什么物件了,闹着呢。”
说罢花易给我拿来外袍,帮我披上,问我:“要去看看?”
我甩了甩晕晕乎乎的脑袋,紧了紧花易帮我批好的外袍,对他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