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永昌侯府
一大清早,侍女玉珠便提着食盒进了玉兰轩,纵然知道此时夫人尚未苏醒,可玉珠还是坚持将食盒送去给夫人,她坚信夫人终有一日会醒过来的。
玉珠提着食盒刚进屋,便听到里屋传来说话的声音,玉珠顿时心下一喜道:“准是夫人醒了,在叫我呢,我得赶紧去看看。”
玉珠提着食盒一进屋,便见程瑛正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呢,一见玉珠进来,程瑛赶紧抓住玉珠道:“我刚刚不是还在加班吗?怎么突然就到这来了?”
玉珠一脸茫然道:“夫人,你在说什么玉珠听不懂。”
程瑛听她这么说,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你叫玉珠是吧?来,我问你,今年是哪一年?”
玉珠楞了一瞬才道:“今年是兴庆十五年呀,夫人难道你都记不得了?”
程瑛思索了半晌才开口道:“照你这么说,我不会是穿越了吧,那你快说说是我是什么身份。”
玉珠看着自家夫人从刚才的一脸忧愁,转变为现在的一脸惊喜,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您现在是,大梁国永昌侯府的夫人,但因为老夫人和表小姐一直欺压您,导致现在府中的下人都对您视若无睹了。”
程瑛听罢玉珠的话,心里已经有了对付那两人的办法,转头对玉珠道:“走,我们现在就去给老夫人请安,顺便也给表小姐请个安。”
玉珠虽然不明白,程瑛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她还是乖乖的站起来,带程瑛一起向老夫人院子走去。
程瑛一进院门,就见那老夫人正带着表小姐坐在桌前,不知又在商议什么坏事呢。老夫人见程瑛进来,立刻就不言语了,还顺便拍了拍旁边崔颖的手,示意她也不要言语了。
程瑛见她二人都不言语,开口道:“儿媳来给婆母,表妹请安了。”
老夫人掀起眼皮看了程瑛一眼,半晌才轻飘飘的道:“请过安了,就回去吧,别扫了我和阿颖的兴。”
程瑛听罢,转头对身后的玉珠道:“玉珠,去搬把椅子来。”
“是,夫人。”
待玉珠将椅子搬到程瑛身后,老夫人才反应过来,赶忙开口道:“程瑛,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造反?”
程瑛缓缓坐上椅子后,才对老夫人道:“儿媳哪敢呀?儿媳今天来,也不过是想和婆母您,好好算算这些年的账呢。”
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崔颖先站出来道:“算账?嫂嫂不睁眼看看吗?这侯府有哪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
崔颖说完还不忘瞪一眼程瑛,老夫人见自家侄女将程瑛的锐气杀了不少,才慢悠悠道:“阿瑛呐,想算账可以,不过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算到最后你丢了面子,可别赖账啊。”
“婆母放心,今日我程瑛断不会赖账。”
“那便开始吧。”老夫人说完,便往身后的躺椅上靠去。
程瑛见时机成熟,便转身对玉珠道:“玉珠,你去将侯府的下人都叫来,越快越好。”
玉珠听罢便匆匆离去了,不大一会儿,侯府内的下人都到了,程瑛见人都到齐了,转身朝着众人道:“既然诸位都到了,那便请几位账房先生出来,将侯府历年来的账本都呈上来,我今日便将属于我的东西统统带走。”
几个账房先生一听这话都慌了,连忙劝道:“夫人再如何动怒,也不能作出这番荒唐之事啊,你与侯爷可是由圣上赐婚的,夫人此番作为不就相当于打圣上的脸吗?”
“哦,我这么做就是打圣上的脸,那你们如此欺辱我主仆二人,就不算打圣上的脸吗?”
那先生可怜巴巴的望着程瑛道:“都是老夫人和表小姐指使我们这么做的,表小姐说只要把您的嫁妆拿到钱庄变卖成银子,账目上就无从查证了,这样纵然夫人您有通天的本领,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变卖来的银子去哪了?”
“统统都入了崔府账上,老夫人每月都会派人前去崔府取银子。”
“玉珠,从今以后银子都由你亲自去取,谁若敢不服,便由本夫人亲自交送到大理寺。”
“你敢,信不信我立刻让璟淮休了你。”
“婆母,纵然侯爷将我休弃了,欠我的嫁妆总是要还给我的,否则我只好让圣上亲自定夺了。”
“你…”
老夫人快要气昏过去了,可程瑛还嫌不解气又道:“若是婆母还嫌不满意,阿瑛可以想圣上求个情,将婆母您与表妹,还有崔家一众老小关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