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明天就是付祈安的生日，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晚上我来到一家酒馆，

    点了几杯酒，

    我一边喝，

    一边看着墙上的时钟，

    十二点了，

    今天是付祈安的生日。

    桌上的酒杯空空，

    我拨通暮夕颜的电话，

    「夕颜，我……」

    「怎么了？」

    「谁打过来的？」我隐约听到付祈安的声音。

    「喂？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没…没什么。」

    「我…我就是想你了。」

    「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

    「没事，我就喝了点酒，现在在酒馆。」

    「好，我马上过来。」

    好极了，

    一切在我的计划当中，

    此时酒精的作用上来了，

    我的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怎么？你又要走是吗？」付祈安有点不耐烦。

    「嗯，抱歉。」

    「抱歉，抱歉，你除了会说这两个破字你还会说什么？」

    「抱歉。」

    「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你生日没有一起过，

    这次就连我生日你也有事，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

    「一个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

    「你别多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还能是怎么样的？暮夕颜！」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暮夕颜！我再问你一次！你真要走？」

    「我朋友还在等着我。」

    「好，那就这样吧，分手。」

    「嗯。」

    暮夕颜转身离去。

    只留付祈安在房间里，

    「暮夕颜！！」

    付祈安拿起蛋糕直接摔在地上，

    一地狼藉，

    像他们的关系一样。

    14*

    坐上出租车，

    暮夕颜看着窗外的风景，

    想起了也是在一个夜晚。

    两个月前，

    「你微信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没谁，我们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真当我傻呢，付祈安。」

    「说了你又不信，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付祈安！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无理取闹啊？」

    「我无理取闹？付祈安，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以前也不会这么无理取闹啊。」

    「付祈安！我要和你分手！」

    「好啊，分就分，我也忍你很久了。」

    付祈安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来了。

    「付祈安！你给我回来！付祈安！」

    没有人回应，

    那一夜，

    暮夕颜拼了命给他打电话，

    一个未接。

    给他发消息，

    「付祈安，我错了，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无理取闹了，不要分手好吗？」

    「付祈安，你回一下消息好不好？」

    无人回应。

    之后整整两个月，

    付祈安也没有给她发过消息。

    一想到这里，

    暮夕颜双手就止不住颤抖，

    好在，

    一切都结束了。

    15

    不知为何，

    今日的酒格外上头，

    我感觉整个人都晕忽忽的。

    「晨光，晨光。」

    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揉了揉眼，

    看清了眼前人，

    是暮夕颜。

    「你来了，嗯…抱歉…」

    「别道歉了，我们回家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

    暮夕颜将我带回了她家。

    我躺在她的床上，

    好温暖，好舒服。

    「晨光，来把这杯蜂蜜水喝了吧。」

    她将我扶起来，

    我昏昏沉沉的，

    没坐稳，

    直接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近，

    我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她，

    这个角度看她，

    比平常多了点柔情，

    真好看。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拿杯子的手僵住了，

    侧过头看着我，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我注意到她的嘴唇，

    粉粉的，软软的，

    我轻轻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

    暮夕颜嘴唇微颤。

    「晨光…你醉了，先喝点蜂蜜水吧。」

    我点点头，

    暮夕颜将蜂蜜水递到我的嘴边，

    甜甜的，暖暖的。

    「夕颜。」

    「嗯？」

    我继续轻轻摸着她的脸，

    「要是有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你会原谅她吗？」

    「不会。」

    「如果是好朋友呢？」

    「不会…」

    没等她说完，

    我凑上去，

    用嘴唇感受着那片最柔软的地方，

    果然很很软，很温暖。

    眼泪落下，

    我知道从此以后，

    我们两个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16

    早上醒来，

    我的头还是很晕，

    我用手敲了敲头，

    试图清醒过来。

    「你醒了？」

    「嗯。」

    「先来吃早餐吧。」

    「好。」

    身上的衣服？

    有夕颜的味道，

    看来是夕颜的衣服，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换上的。

    我们餐桌上面对面，

    各自吃着早餐，

    彼此都默契地没说话。

    「昨晚…」

    「我…」

    我们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我对暮夕颜说。

    「我分手了。」

    「什么时候？」

    「昨晚。」

    「是…是因为我吗？」

    我有点心虚。

    她摇摇头，

    「不是。」

    「哦，这样子。」

    「你刚刚想说什么？」

    「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不记得了？」

    「记不大清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看起来有点失落。

    其实我都记得，

    但是我不能记得。

    我的计划还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