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之夜

    “你的一生是一句再见。

    而你抱住你

    像疯狂移动的蛇

    只找到自己

    因为没有别人。”

    ——皮扎尼克《夜的命名术》

    大家知道我如何渴望黑夜,就像孩童喜欢玩具。

    我悄悄从格雷尔斯宅溜走。漆黑如墨,这是以往我所没见过的,在看见哥谭之前,我曾经认为:夜也是明亮而温柔的,仍能看见路灯和田间的小巷。

    而庄园里只有精美的摆设,轻轻地在寒冷的风里叹息。没有开灯,所以更像吸血鬼居住的巢穴,阴风阵阵。

    我的客房在三楼,自然我不能走楼梯。老爷子对我的看护简直是严苛——他简直把我当成十三四岁的青少年。嘿,我在外一直是以守序著称的,可是我现在不得不在一个控制欲爆棚的外祖父的监管下玩制服游戏——和那些义务警察打交道。

    所以现在的我,像一只庞大的蜘蛛,全身心地紧贴着外墙,克制想要跳下去的冲动,压抑那莫名其妙的兴奋——不过风吹得我更加瑟瑟发抖了。

    抬脚,别向下看,马上。我深呼了口气,相信我能做到,一如孩童的自己在工厂的废墟上攀爬向上,从断壁残垣中嬉戏游荡的那样。

    血/从手上滴落,没有知觉,只是有些咸咸的味道,沾在嘴唇上。

    我终于离开了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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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麻烦来了。身上那些昂贵的物件,无疑令图谋不轨的人垂涎。作为一只肥羊,我似乎又被盯上了。

    比这更加糟糕的是我的精神状态,它几乎降到了我的san值临界线上。

    我几乎喘不上气,我的头脑眩晕,我的绝望窒息,我的孤寂吞没了我。

    没有人救我,这次,每一次。

    黑色的阴影在我身旁蠕动,就像我的灵魂的颤动。

    我又想起了那只深紫色的箭矢——救救我,拜托,就算是让我解脱也好。

    一个巨大的阴影正悄然蔓延。那阴影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着,边缘不断变幻着形状。

    然而盯哨的混混却没有注意到那些诡/异的黑色,毕竟这是哥谭。

    “把钱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混混恶狠狠地说道,他胡子邋遢,神色凶恶,仿佛择人而食的鬣狗。

    我什么都没听到,只是耳鸣,好像无数的机器在无序地运作。

    眩晕。

    那个中年男人像抓住我的肩膀,可是阴影张开双翼。

    如同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将混混包裹起来。他张开嘴,想要呼救,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阴影拉扯着,一点一点地被吞没。先是双脚,接着是双腿、身体,最后连头部也被黑暗笼罩。

    好困,好疲乏。

    鲜红的“染料”把我的脸迎照得惨白如鬼/魅,

    我看着自己沾满污渍的衣角,大脑一片空白和无措,这是我人生中最无措的瞬间——作为一个无意中的私刑/审判者。

    而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道模糊的蓝色身影掠过我的视线。

    那是一只大蓝鸟。

    他似乎一眼就撇见了血迹和满脸惊慌的我。

    “……你还好吗,伙计。”用那种我形容不来的,只在心理咨询时才似曾相识的安抚性口吻。

    然而,我居然因为奔溃而坦诚了,带着茫然:“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血,不是……”语言功能也随之掉线。

    他摆着自然的倾听姿态。

    “我好像,杀/了一个人?”我才发现我的失态。“不是,我只是被抢劫了,然后,我不知道……请不要问我……”

    我重读了please。

    这是不对的,曾经的父母无数次告诫我不要突然间情绪奔溃,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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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面对Batman。

    神谕发现了监控里的异常,而且画面闪烁着雪花,像是有人在恶搞一般。

    他们本想先安抚我的情绪,可是就在他们转身去处理罪犯的间隙,阴影变成了黑色的雾气,从四周弥漫开来。

    后来我知道只要当时不要那么绝望,其实我可以挽回很多人,即使那是罪大恶极之人。

    包括双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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