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约

    内殿一位把守的人也没有,我犹豫地站在殿外敲了敲门,“陛下……”“进来。”暴君的声音若有若无,我心里做好了准备,将门推开,迎面就是淬着绿光的箭,我连忙蹲下身,没被射成个刺猬。

    我刚躲过一劫,站起来,理了理衣衫,就被一只手给扯了进去。“呯”,门关上了,暴君压住我,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间,下一秒,我被他扳过脸亲吻,他的唇在我的脸上肆意游走,另一只手毫无章法地去解我与他的衣服。黑金冕服被除去,扔在地上,我真道他是疯了,心下一狠,踹了他一脚,他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清明,阴鸷的目光中还裹挟着欲/望,“你不怕死,但魏素心,孤就不得而知了。”

    这狗皇帝竟然威胁我,拿女主威胁我,我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好。”“唔…”贺明止不知是痛还是爽,双手紧攀着我的肩。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渐渐向上,那是两点红梅,随着主人的呼吸与起伏,它在空中极小幅度地颤栗着。眼下是一/具极富男子气魄的健美的shen体,却偏偏……如此,我的眼一寸一寸地扫过那些疤痕,它们就这样横陈在这饱含力与美的qu体上,有的甚至能感受到它当初留下时的危险,让我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濒死的吸引。

    我喘着气,贺明止被我手上的动作一激,他像是痛狠了,我的肩膀一阵刺痛,不用看,也知道,被暴君吃痛地抓出血了。

    我与他仿若搏弈,在那一叶小舟里,随着波浪起伏:那汹涌的、窒息的,似是互相取暖,可偏又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呼吸,我攥住他的灵魂,他舔/舐着我的脉膊,而当我们共赴沉/沦之时,只待那浪潮扑打,舟翻,而人亡。

    “陛下,您说的立约之事,是否太过相信微臣。”我看向正在穿衣的帝王,不禁惊讶。是谁之前在门口设了个机关的,我要没躲开,就含恨而终了,现在竟然要我有必要时就常常入他内殿,我难道嫌命长了不成。贺明止勾了勾唇,“殿门之箭,祈卿能躲过去,孤自然会相信你。”

    可若是没躲过呢,我下意识问出了口,“世间少一个探花郎,也不是什么大事。”真就是毫不掩饰,我很确信,我要被射中了但若还有口气在,他定会补上几刀,以绝后患。

    果然,和他立约无异于与虎谋皮。我现在看见贺明止那像是冷笑的脸,太阳穴“突突”直跳。但转念一想,入宫就能有机会接近女主,这是一个不惹人嫌疑的好主意,我心一颤,答应了,并立下字据,我与他各一份。

    离了宫后,我竟觉前路有些渺茫,许多事情都在改变,何时才能步入正轨。本想借着剧情做些筹划,但偏偏这剧情是以女主视角写的,我只能从中摸到蛛丝马迹。

    剧情一旦偏离,世界本源就会自动进行矫正,而我若有不符人设的行为,只要被发现,生机将被慢慢抽取,及时离开这个世界,我还能修养灵魂;若不及时,直接连同身体,一起泯灭成灰烬。

    这真是地狱级别的任务,我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即将下山的太阳,上了等候我多时的马车,回了我的院子。

    “祈弟,不得了啊,竟然临危不惧,佩服佩服。"我被一伙人敬着酒,恍恍惚惚地听着他们对我大吹特吹。而现在正拍我彩虹屁的一位是那日殿内站我边上,抖得最凶的家伙,人很厉害,被赐了榜眼,就是性格上比我还怂。“赵兄,惭愧惭愧。”文绉绉地他来,文绉绉地我去,极限拉扯一番后,所有人终于心满意足地埋下头干饭了。“祈弟这探花之名,果真名正言顺。”赵兄赵谦笑眯眯又开了口,这下,大家伙又把目光投向了我的脸。

    我嚼着嘴里的大鸡腿,有些无奈,食不言寝不语,能否别影响我恰饭。“祈弟若是女郎,只怕祈府的门槛都快被说媒的喜婆给踏烂了。”一说到女郎,我就气,据说以前我出生那会儿,爹在荆州做州牧,等三年后回来京都述职,他看到我的脸后就一拍大腿,取了个“芸娘”,然后匆匆忙忙地回荆州了,我娘见我爹跑回去了,来不及解释后,也没办法,录籍时将这名字写了上去,但让祈府的人都唤我乳名安儿。

    等我五岁记事后,就没少因为“芸娘”这个名和我的脸,被认作女郎,要不是,爹回来后,听我娘一说,连忙改作“长生”,可是,这真的,好俗啊。“芸娘”这名字去不了,他们只得另添上我的新名,对外宣称娘一胎龙凤,但男孩出生时孱弱,送去了寺庙静养,五岁时才接回来。

    我真讨厌这张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脸,说得好听是昳丽,说难听点,那叫不够阳刚,也亏不女气,走外面不会被认错性别。心思百转千回,我带着酒意,悠悠地开口:“若非赵兄文才极佳,这探花之名可落不到某身上。”哼,赵谦那张仿佛白皮汤圆的娃娃脸,敢讽我。“祈弟可真是折煞为兄了…”小嘴叭叭叭,我干脆两眼一闭,愉快地睡了过去。“哎,他是晕了不成!”“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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