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已经被祁云寺的下人们安排到所住的房间,江锦州还是有些在梦中的感觉,看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她只觉一切是那么美好。
反观姜弦茗这里,他和莞邝颖被带到住处,姜弦茗挑这挑那,活像个少爷。
在众人都沉浸自己的事情中时,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贱丫头现在你可真是风光了,都敢和你弟弟那么说话,看着你弟弟被赶出去也不说拦一下,真是翅膀硬了”只见一妇女带着刚刚被赶出去的孩童叉着腰在祁云寺外骂道。
正沉浸在喜悦的江锦州听到声音如临大敌,慌忙从房内跑出。
江锦州闻声跑出,却见小辞爷已带着一众人挡在门口,江锦州只觉心中一暖,第一次感受到有什么事都有人担着的暖意。
“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在我祁云寺内大吵大闹了吗”小辞爷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意味。
“你又是哪来的黄毛丫头,赶紧让江锦州来见我”妇女气势丝毫不减的说道。
“原来是州母呀,如今那江锦州可是我祁云寺的半个主人,你这副样子是要生剥我们祁云寺的小主人吗”小辞爷一边回怼一边让人快去将锦洵茵叫来。
“娘亲找我有什么事?”江锦州上前道。
“好你个贱丫头,真是长本事了,翅膀都硬了,你昨天晚上就看着你弟弟被那般赶出吗”州母一看到江锦州走来便火药味十足的开喷。
“是她自己在祁云寺内大喊大叫,怪不得别人”江锦州就事论事。
“对呀,这位姨姨可莫要颠倒黑白,我祁云寺可不是什么不讲理之处”锦洵茵不紧不慢的说道。
江锦州下意识躲在锦洵茵身后。
小辞爷看到锦洵茵来了已经准备好在后面吃瓜的准备。
“这丫头怎么说也是我养大的,如今你们祁云寺只是收了他为徒弟,我们便见不得了吗”
“州母说笑了,若是寻常见面我们哪里敢拦,只是看您这架势,像是要把我这闹上一闹”
“他是我生的又养了这么大如今我竟然一句都说不得了?”
“那今日之事不知您想如何解决?”
“要么你就把我们辰儿收为首徒,让那贱丫头回来伺候我,要么你们祁云寺就把我养了这个贱丫头这么多年的钱给我。”
锦洵茵看了江锦州一眼便吩咐下人按照州母所说去拿银两。
州母一边等着祁云寺的人拿钱,一边又对着锦洵茵说着有的没的话。
“我说你们祁云寺真的一点眼光都没有,宁愿收那么一个贱皮子也不收我们辰儿”“我和你们说我们辰儿天星福命”州母的每一句话无疑是踩在锦洵茵的雷点上。
“你这么大人说出这话也不害臊”还未等锦洵茵发作,听说有好戏看的姜弦茗便再也忍不住了。
“您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诋毁自己得女儿,是觉得她长的如此貌美,还是觉得她过的日子好,您心生妒忌?”锦洵茵再也无法忍耐,“您若那么喜欢说,我让小辞爷与您聊聊如何,就当给我们小辞爷练练嘴皮子,再说小心您儿子的安危”
州母愤愤的闭上了嘴。
下人取来了钱,锦洵茵要求与州母单独聊聊。
“我不知道您出于何种原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贬低小州,可她本就那么活泼,她本该幸福,您也一样,您本该是明媚之人,也应该有着幸福的日子,她这些年过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到底能不能花您这么多钱,您更清楚,希望您可以拿着这笔钱与您的小儿子过上好的生活”说罢锦洵茵躬身行了一礼。
锦洵茵的话似乎传染到了州母,州母一路上魂不守舍。
大家也都各忙各的。
江锦州回到房间后,想着想着泪水便打湿脸颊,她低下头,长发遮住脸庞,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
江锦州匆匆起身向着锦洵茵房间走去。
锦洵茵正在房中看近年来的江湖大事,听到敲门声便让人进来。
锦洵茵看来人是江锦州问她所来何事,见江锦州迟迟不说话,锦洵茵放下手中的折子走向江锦州。
只见江锦州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样子,锦洵茵声音不禁放缓。
江锦州拿出包好的银两,“师父这是我这么多年存的,我这么多年在家里的花支没有那么多”江锦州越说越委屈,最后哭出声来。
锦洵茵也顾不得什么,把江锦州搂住任江锦州将她的衣裳糊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小州我知道的,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没有花费这么多,这钱你自己拿着,你母亲也有她的难处就多多体谅一下吧”锦洵茵亲亲安抚着江锦州。
江锦州听到这话抱着锦洵茵的力道不禁加强,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人所依有人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