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徐文斌同情地拍拍花锦的肩,安慰道,“多少也就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哈。你就当旁边坐了个不会说话的木头,把他当空气就行。”
梁传也过来惋惜地摇了摇头,劝道:“你往好里想想,老王好歹还有点良心,没真让你和李驰坐。”
“对啊!一万个黎京都比不上万分之一个李驰。你看啊,黎京好歹长得帅,又不爱多管闲事。怎么说也比李驰那个sb好吧。”徐文斌接道。
花锦趴在桌上,把头埋在手臂里,萎靡不振。
他听徐文斌的话,想到刚刚黎京无视他的表情,瞬间更气了。他把头扭向另一边,不想理他。
徐文斌跟个猴似的又窜到另一边:“锦鲤你想想啊,你这不就是直接打入敌人内部了吗?你混入其中,给组织提供情报。然后组织同你里应外合,收集证据,然后...”
梁传慷慨激昂接道:“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徐文斌和他对个眼神,激情接道:“天下豪杰,遂并起而亡‘亲’族矣!!!!”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花锦同志打起精神来!为了人人自由的伟大目标而不懈奋斗吧!”
“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花锦被他俩逗笑,前仰后合笑得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俩真的是哈哈哈哈。”
徐文斌和梁传看他又重新振奋起来,赶忙笑嘻嘻地问他要不要帮忙搬桌子。
花锦不情不愿地拖着椅子,蔫哒哒地走到座位上,道:“算了,就当我靠着墙坐得了一个月得了。”
“墙?”徐文斌愣了一下,很快get到他的意思,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靠啊,好形象啊,冷冰冰的,又白又高哈哈哈,他真的是个墙精吧,哈哈锦鲤你的墙来了哈哈。”
花锦没好气白他一眼,拿起篮球就做势要丢他:“禁止随意玩梗。”
“哈哈哈哈...”徐文斌笑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借过,谢谢。”
徐文斌一声“卧槽”被吓得闷在喉咙里,像见了鬼似的回头,就被黎京冷冰冰的脸色冻了下。
他心虚地“咳”了声,赶忙让开了道:“不好意思哈。”
黎京没回他,隔了一大段距离,离他老远进了座位,拿出饭卡后看都没看二人出了教室。
即使如此,徐文斌还是被冻得打了个寒颤,怀疑人生:“我靠?我身上有味道吗?很脏吗?他那么避着我???”
花锦有点心虚:“我们刚刚说他是墙精,他不会听到了吧?”
徐文斌很快释然,勾着花锦的肩,满不在意,道:“那有什么的,他不就那样?走吧,我们打球去,刚田岳航他们还发信息催我了。
“行,”花锦想着反正也不会和他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交集,也就没管了。
其实,要说花锦讨厌黎京 ,那还真说不太上。
黎京就是很淡漠,好像对所有的东西都不太热情,干什么都是淡淡的。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或是坐在那里看书,或者是写作业。看他成绩可能会以为他很爱学习,但他对学习好像也并不热衷,好像很容易就能学得很好。
因为性格淡漠,他情绪波动特别小,很少去主动争什么,对什么都显得不在意,没有和谁红过脸,却也没几个总在一起玩的好友。他总是孤身一人,却也不显得孤独。
他做什么,好像只是因为应该做,而不是想做。
纵使因为他超乎常人的优秀和过于优越的外貌,多的是人前赴后继地来接近他,他也只是礼貌回应,被动,淡漠,不在乎。拒人千里之外,好像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障壁。
极度的理性主义者。
刚开学的时候,花锦刚进教室,就差点被他帅晕,他身上那种致命好看的慵懒感,看一眼就能让人失了魂。
从那时,因为两人隔的很远,加上黎京自带的真空气场,对他很好奇的花锦一直都没找机会去认识认识他,就和臭味相投的同桌徐文斌打成一片了。
直到过了几天,高一军训完那个联谊赛,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鼓起勇气,在朋友的陪同下,当众找他要联系方式,黎京直接说:“没有。”
毫不留情面。
当时人很多,还有男的在那吹口哨喝倒彩,站在黎京旁边的男的更是直接笑出声,那个女孩子走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哭的梨花带雨。
当晚,那个女孩子初中有过节的人就把这事发到学校论坛上,添油加醋、夹枪带棒的大肆宣扬了一番,闹得人尽皆知,据说那个女孩子因为这个哭了好几天。
花锦也不好指责黎京不近人情什么的,但是对他印象终究还是没那么好了。
再加上后来他和李驰玩得很近,花锦对李驰的厌恶让他没法觉得和李驰玩得好的人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