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声嘀咕)都怪那个屁学霸,书包都没带就急着要拉我走。”
他双腿交叉,身体微微后仰,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撑在胳膊上,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嘎吱的声音。“随他妈的便吧,反正我又不写作业。
江宴逸的房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发着呆,沉静在这悲伤的世界里。
漆黑的夜晚,除了闹钟的滴答声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月色朦胧。
“我……”
他明白。那些过往在记忆里的疼痛并不是无病呻吟。看不见大片憩气下的惨淡才是最深的楚殇。
“……”
[:“妈!你能不能为我着想!”]
[:“我为你着想?”]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
母亲的面色潮红,脖颈上的青筋毕露,眼中闪着泪光。
[:“我供你吃供你喝,我花钱是让你学习的!是让你学摄影的?!”]
[:“我想学什么是我的自由,既然不喜欢学……那花了钱又有什么用!”]
[:“你知道摄影是什么工作吗?你…希望被当作标签一样…使唤吗?”]
[“你的摄影设备我已经丢掉了,我要是再见与这有关的东西……我就打断你的腿!”]
门被母亲紧紧锁上,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仿佛置身于一片幽黑的海洋。母亲的不理解转化成愤怒的潮水,凶猛的向他涌来,被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了。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将他从悲伤中拉了回来。
随着他的动作站起身椅子发出嘎吱的声音,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谁他妈的现在打电话。”
江宴逸拿起手机,并无在意的扫视了一圈,只见上面的俩大字。“父亲?切,打扰我清静。”
江宴逸接通了电话,将手机靠在耳朵侧旁,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喂?找我做什么。”
“江宴逸,我听说你又…” 他的语气很重,像是闯了多大的祸。
还未等江宴逸父亲说完话,江宴逸就抢先回答。“我没有惹祸。”
“那为什么上个班主任说你!……”
江宴逸懒得听他的话,对着手机大喊了一句,“随你的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蒙胧的月光撒在地上,万物仿佛披上了一件银纱轻拂了他的脸,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的心脏有被剖开的感觉,只能将记忆埋入海底,没有人能知道的地方。
(作者表示:沈浔就是拯救他心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