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陵撸着猫。
救星蹲坐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噜噜叫。
莞陵瞧见一人进来,抬头一看,看见安景校一脸愤怒走过来。
她将救星放在地上,让它跑去一旁玩。
安景校走过来冷声道:“杏儿的脸你打的?。”
“是。”莞陵转过身背对着他。
安景校拳头握起道:“你怎敢!”
眼睛转过身一脸嘲讽道:“我怎么不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翻了天,你就是这天下的主。”
“朝廷大官一旦对你安家产生不满,随时都有人会起兵造反,大周尚未一统,还有不少国家虎视眈眈,我就坐等着看您笑话。”
她嘴角扬起,眼里尽是嘲讽。
“你!”安景校怒道。
“我怎么了?”莞陵脸凑上去,一脸戏虐。
安景校手掐住她的喉咙,莞陵冷声道:“你杀了我,传国玉玺你无法拿出,看你如何让他们信服。
安景校嘴角扬起道:“你果然知道在哪。”
他手放下道:“我陪你慢慢耗,直到你主动告诉我那天。”
莞陵抱着手冷哼,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身体贴上去,嘴在他耳朵边轻声道:“怎么办,我怕你过不到那天。
说完一双眼睛眨着眼看着他,妩媚妖娆。
安景校向后退开,转身离开,也没与她产生争执。
次日
安家老爷安神逆登基
嫡子安景校封为太子
嫡女封为莹亮公主
国号为景。
百官为之祝福,萧钰喝着酒却没看见莞陵出场。
太监道:“陵阳公主国色天香,出水芙蓉,才学出众品得优良封为太子侧妃。”
“这怕是……”
“莞陵公主居然还活着?”
“一夜过去失尽近亲。”
“可怜那莞邬了,体恤人民,为人善良,文武双全,结果,哎。”
官员们小声议论。
陈裴莹闻言握紧拳头,双眼模糊,她抬了头,将眼泪逼回去。
莞陵还活着不幸中的万幸吧。陈裴莹想到。
二皇嫂听闻消息,整个人昏厥过去。
醒来时坐在房内痛哭出声。
萧家曾经危难之际,是莞江出手相救。
如今大周改为大景,安神逆登机,定然不会放过楚烟。萧家二人决定将她住在府中避难。
林欢站在窗边望着天空下着雪,大雪纷飞,覆盖一切。
物是人非
一月后
大臣们受邀请参加安景校婚礼。
婚礼当天,莞陵一袭红服,头上戴着白色茉莉花的发簪。
这场婚礼众人送上祝福,林欢站在萧钰身边,拳头紧握。
莞陵眼神漠然,早已没有往日生机。
莞陵被安景校牵着带到高堂。
一旁的人喊道:“一拜天地。”
莞陵抬头时瞧见林欢,她露出苦笑,闭了闭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咚。”锣声响起。
“礼成,送入洞房。”
莞陵就这样慢慢走向房间。
林欢鼻子发酸,韦德在一旁拍了拍她肩安慰。
“为什么会这样。”
韦德不语只能安抚。
房内,莞陵在床边坐着。
安景校还在外面与人打趣。
夜晚,安景校一身酒气进入房间,莞陵看了他眼,将目光转移。
“你在嫌弃我?”安景校掐着她的脸道。
随即笑道:“行啊,嫌弃就别于我在一间房中,滚出去,门口跪着,直到天明,在同我去给我父皇母后敬茶。”
莞陵起身,向门口走去。
隆冬时节,冬日最冷的时候,莞陵跪在雪地一晚,单薄的身躯不断晃动。
着莞陵跪在雪地,脸色苍白,已然没有了血色。
时间不断流逝,莞陵双唇颤抖着,一旁的丫鬟们瞧见议论纷纷。
“这莞陵前几日还风光无限,今日却在新婚之夜罚跪雪地,真是可怜。”
“不论她之前在如何受人瞩目,现在就一个侧妃娘娘,没权没势。”
二人议论声渐行渐远。
莞陵抱着自己,可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
“ 好冷,我好冷啊哥哥。”莞陵低声呢喃。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莞陵站起身,却又瘫下去,她感受不到她的腿了。
今早夏希作为贴身婢女,要去为莞陵梳妆,却瞧见让人眼前一惊的是。
莞陵就跪在雪地,手撑在地面,夏希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终于站起来了,可双腿似乎已经废了,她整个人靠在夏希身体勉强站起身。
她费力抬起双腿道:“带我梳妆。”
夏希将她带到屋子里,莞陵坐在梳妆桌前,嘴唇乌紫。
她抹上胭脂,将自己的憔悴遮住。
夏希梳着她的发,却眼泪掉着。
莞陵也有所察觉道:“哭什么,我都没哭。”
“娘娘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待你。”夏希为她打抱不平道。
“这世间哪有公平二字,别哭了,我要去敬茶了。”
莞陵披上披风,在路上见到等她不耐烦的安景校
安景校看见人来了没好声道:“快走,爹娘都等不及了。”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莞陵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皇宫殿里,莞陵跪坐在安神逆和他妻子济青面前,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
莞陵捧着茶递济青。
济青上下打量她一番对安景校道:“昨日可睡得安稳。”
没有一丝让她起身的意思。
莞陵就这样跪着,双脚传来刺骨钻心般的痛,她紧咬牙关。
安景校二人聊了好些事,济青突然道:“瞧我,把你给忘了,起来吧。”
莞陵起身,夏希走过来将她扶起。
敬完茶,莞陵二人离开。
安景校出来道:“命够硬啊。”
莞陵道:“多谢夸奖。”
安景校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将莞陵留下。
屋内莞陵还住在她以前的宫殿,她躺在床上,脸色红润。
回去没多久便高烧不退。
夏希在一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她这是怎么了?”
夏希转过头眼睛睁大道:“林姐姐。”
林欢皱了皱眉又道:“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夏希眼睛垂下道:“昨日娘娘夜晚被罚跪在雪地一晚,天明又马不停蹄的去敬茶,可那济皇后和安景校在那聊,让娘娘一直跪在那,回来便高烧不退。”
林欢闻言“跪雪地一晚?”不可置信道。
“是的。”
林欢扶了扶额道:“你去找太医傅枫。”
“是。”夏希转身前去太医院。
林欢用一旁的水给细细给她擦拭身体,林欢将一封信放在枕头下。
走前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夏希带着傅枫回来时,林欢早已离开。
夏希将昨晚的情况告诉他。
傅枫给她仔细检查道:“娘娘从小体弱身体畏寒怕冷,前几年一直都在精致调养,可昨日那么折腾,身体元气尽失。”
“目前老夫给你开个药方你去药房拿药,还有娘娘身体定要精心养护,不得再出闪失否则身体恐会落下病根子。”
“婢女记住。”夏希将傅枫送走。
莞陵依然紧闭着双眼,面露难受。
夏希这时有点疑惑
林姐姐跑去哪呢?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公主到。”
夏希将殿门关闭,前去迎接。
夏希行了礼道:“公主,娘娘高烧不提,此时正在昏迷。”
安杏趾高气扬道:“既然嫂嫂不适,我这个做妹妹的,更应该照顾。”说完看了旁边婢女一眼。
婢女们前去将夏希架住。
安杏将殿门打开,看见莞陵虚弱躺在床上,嘴角扬起道:“你不是很能耐吗?今日怎的这般虚弱。”
莞陵闭着眼睛。
安杏想起之前莞陵打了她的脸,神色一变。
“啪。”
莞陵头微微侧过去。
夏希喊道:“公主不能打她,如今娘娘身体虚弱,这样下去身体就会落下病根的。”
婢女将夏希推倒在地。
救星跳上床,坐在莞陵旁边。
安杏伸手想去触碰,却被它那锋利的爪子抓伤。
一下子她恼怒厉声道:“畜生,你竟敢抓疼本公主。”
她一把将猫的脖子揪起来,救星还在反抗。
安杏用足了劲将它摔在地上,救星此时手脚挣扎了会,发出几声呜咽。
夏希想跑上前,却被两名婢女压在地上,只能喊道:“这是莞邬殿下送娘娘的,公主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安杏闻言,感觉不过瘾,又踹了它一脚,猫咪贴着墙壁,再也没有声音。
莞陵此时躺在床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安杏在她床前一顿羞辱,心里爽快了。
带着婢女们离开了端阳殿。
夏希跪着爬在床边,看着莞陵那泛红的脸颊道:“娘娘,娘娘。”
她又将救星抱在怀里,可现在它早已没有了体温,瞳孔扩散。
夏希将救星尸体埋在花园的梧桐树下。
第二日
莞陵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在一旁趴在床边的夏希,嘴角微微一扬。
已然过去一晚,莞陵脸的红肿早已消散。
莞陵昨日感觉有人将一个东西放在自己的枕头下,莞陵将枕头拿开。
下面赫然有一封信。
莞陵将信拆开。
公主,原谅我的身不由己,我身上有一个必须玩成的使命,此刻不能伴你左右。
主子让我告知你,宫中有他的眼线,暗中可以帮助你,但不会告知你,是谁。
新皇登基,你在宫中的生活会变的越来越麻烦,处境危险。这几年里,照顾好自己。
在于你相处的时候,看出你是个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人,在这深宫中,望你一切安好。
仅此。
——林欢
莞陵看了许久,也只是无声的笑着。
夏希揉着眼睛,看到莞陵醒了道:“娘娘今日林姐姐来了,但又走了。”她脑袋垂下。
莞陵笑了笑道:“我知道的。”
“娘娘你昏迷时。”夏希声音小声了些。
“安杏她带人说要看看你,我说你生病了,但她执意要进来,我不肯,她让两个婢女拦着我。”
”她在你床边站着,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是什么,后来她一巴掌扇在你脸上,救星趴在你旁边,她伸手想摸它。救星咬了她一口。”
“她就将它摔死了。”夏希声音越来越小,甚至都不去瞧她脸色。
莞陵瞳孔微微缩小,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希,嘴巴想说什么,但张开了又闭上。
莞陵慢慢呼吸,速度越来越快,她捂着脖子,大口喘息。
此时狼狈不堪
“怎么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