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

    等宋家两兄弟走后,顾箫儿也把饭盛了上来,她对着众人一笑:“我早就吃完了,你们慢慢聊。”随后转身离去。

    许赫沉思:顾箫儿是九玄宗首席大弟子,或许她也有办法,但是我现在最重要的是问苏陌婉,之后我再向他问问顾箫儿擅长哪个,有没有可能对于病情有帮助。

    许赫把何景南患病以及附加的病情都告诉了苏陌婉,苏陌婉听后,脸色是沉了又沉,许赫沉声道:“我一开始认为是瘖疾所附带的症状,但我转念一想,如果是毒也不能做到这般,所以我觉得,他的瘖疾是瘖疾,而那个燥症,应该是蛊毒所为。”

    苏陌婉:“它一定是蛊毒,毒还好解,蛊就难办了。”

    许赫:“不是咒吧?”

    苏陌婉:“不是,是咒的话它的症状应该更深。”她说着,又看了一眼何景南:“我认为应该是蛊,你刚刚跟我说他这个病发作是不规律的。少则一周发一次,多则每天都会发作,是吗?”

    何景南打着手语告诉苏陌婉:“有一次整整两个月没有发作,但那只是仅仅一次。”

    苏陌婉看懂了他的表述:“那这个病就是不规律的,如果是毒引起的话,是规律的。”

    许赫:“那如果是蛊,该如何解?”

    苏陌婉:“找到下蛊的那个人,把蛊消灭。”

    许赫心想:那不就跟下咒差不多吗?这也太难了,我自己还深陷其害呢。

    于是,许赫准备问一问还有没有别的方式:“这太难了,还没有其他什么方式?”

    出乎意料的是,苏陌婉居然说了声:“有。”

    “什么?”

    “抓到下蛊的那个人,把他杀死。”

    许赫:“……”

    有什么区别吗?!比上一个还升了一个难度等级。

    不过他可以先把瘖疾治好,然后再把何景南送回影宗,跟他爹说:“宗主啊,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的躁症我解不了,不过他现在除了那个病,已经是正常人了。”然后就跑路。

    许赫拍了拍何景南的肩:“这我帮不了你,但我能帮你把瘖疾治好,其他的回去你自己跟你爹说吧。”

    苏陌婉插嘴道:“其实你不用调理,我有一个药方子,能让你一日之内瘖疾痊愈。”

    何景南狠狠的瞪向许赫,仿佛在说:“你怎么不说。”

    许赫尴尬的笑了两声,苏陌婉幸灾乐祸的说:“他不会告诉你的,这个药方所需四种药材:千年烈竹笋、万年冰梅粉、静幽兰花蜜与南山菊花瓣。用这四种药材熬制四季君子汤,什么病都能治好。但是这四种药方极贵,千年烈竹笋,你得去蜀地江阳最炎热的竹林寻那活了千年的竹子。万年冰梅粉,你得去不咸山深处寻那活了万年的被冰封的梅花。静幽兰花蜜,你得去岭南深谷寻那一抹春色。南山菊花瓣,你得去河东南山寻那一朵不知道有没有的菊花。四季君子汤所有的病都能治好,只不过药方难寻,但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四种药方,许赫早年间游历四方的时候都去采过,采没采成功就不知道了,但起码也得有一两样。那一两样也是他许赫拼死采到的镇家宝贝,是不可能给你用的。用许赫给你调理那方子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什么时候治好?呵,难说。”

    许赫悠悠道:“你能闭嘴吗?”

    苏陌婉:“行了,我不说了。”

    “你那是不说吗?你那是说完了!”

    “但是我还要说一句,四季君子汤对蛊毒咒没有用,它只对病有用。”

    何景南脸色阴沉的盯着许赫,他伸出手,就当苏陌婉认为他会对许赫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从乾坤袖里掏出一堆银子,砸在桌子上。那声音简直太响了,许赫的身子抖了抖。

    苏陌婉慢悠悠的靠在卧榻上:“别抖了,他给你砸钱呢。”

    许赫蒙了:“啊?”

    何景南接着从乾坤袖里掏出金子,一下,两下,三下……不多时,桌子上就全都是金子银子。

    何景南对苏陌婉打手势:“你问他够了么?”

    苏陌婉懒洋洋的说道:“他问你够了么。要我说你就把你那些宝贝都拿出来吧,这桌子上的金银都快溢出去了,你十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有多少啊?”

    “数不过来。”

    许赫立刻坐直了身体,脸上堆满了狗腿的笑容:“何老板,这四种药方我都有,我现在就去给你熬。”说完,他轻车熟路的走向苏家的小厨房,看来他没少去过。

    苏陌婉十分瞧不上的说了一句:“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她嘴上那么说,心里简直是要嫉妒死许赫了,于是她小声的说了一句:“他凭什么呀?”

    在隔壁小厨房熬汤的许赫却听见了:“凭我眼盲还上刀山下火海不畏严寒酷暑的把这些药采了回来!

    苏陌婉急了:“你狗耳朵呀,这都能听见!”

    “眼盲的人其他感官都会更加敏感,这你不会不知道吧。况且我有灵力加持。”

    苏陌婉不想与这瞎子计较了,她带着何景南去了偏院的主寝房,把他安顿了,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现在已经是傍晚戌时,许赫的屋子在偏院的厢房,正是何景南的隔壁。但他现在还没有回来,或许他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何景南闷闷的想,他躺在床上想入睡,可他还没碰上床,身体那股熟悉又令他恐惧的感觉席卷了他,他又发作了。他浑身燥热,难耐的低喘着,好在这偏院旁边有一池泉水,他跌跌撞撞的一头栽了进去。他在里面泡了半天,那刺骨的泉水才让他稍稍恢复了些神志,他挣扎的从池水里面爬出来,他浑身没有力气,刚爬上来就晕倒了。

    许赫一直在小厨房熬那四季君子汤,直到第二日寅时,那汤才被熬好。他把汤闷在锅里保温,就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偏院。他去了主寝房,一头栽到床上就想睡,可他脑子忽然想起什么东西,何景南呢?苏陌婉昨日刚与他结梁,不可能是能让何景南睡厢房的,他的脑子豁然清醒,何景南不会又犯病了吧?他立刻起身摸索出他的盲杖,那盲杖亮了一下,把它指引到了那池泉水。

    许赫拿着盲杖四处探着,忽然探出什么东西来,那物冰凉,不像是花草。许赫伸手就摸了下去。

    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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