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地睁开双眸,正处于发情期毫无理智可言的Alpha仍在我的身上肆意索取,我尽乎崩溃的意识与疲惫的驱体仿佛都要与这人相融,相互撕扯。
“是你先招惹我的。”
而这一切,都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哎,惧哥,你看那个人,是Alpha还是Beta啊?”
篮球赛在午后的烈阳里悄然收尾,我擦了擦额角垂落的汗,低头喝了一口旁边人递来的水,随蒋涛好奇的神色一齐望去。
球场外的橡胶跑道上路过行行色色的学生,我看的这个人却能让人在匆匆人流中一眼勾抓住住人的眼睛。
一双婉艳的凤目尤其让我移不开眼,我愣在原地很久,直到被姗姗来迟的萧阳一把勾住肩膀。
“沈惧你又看上谁了?哎,那不是经济学系的方以深吗?不是吧哥你连人系草都不放过啊?”
蒋涛闻言憋着笑走过来,我知道他是又要挖苦我,先一步自证清白。
“什么话,我看起来很像什么不负责的人吗?”
蒋涛萧阳看看彼此,四小打量我,齐声道:“像。”
我一人赏过去一个巴掌,被萧阳眼疾手快地躲开,蒋涛反应不及挨了个结实。
“哎我去,惧哥你下手也忒狠了。”
我全然不听他的抱怨,转头问萧阳那个系草的第二性别,他说,应该是个Beta。
我心下了然,拿起手机目标明确地向“系草”走去,那人一看就受欢迎,旁边有个女孩子正举着自己的手机问他,他垂目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正好离开,神情颓然。
“同学你好,我是计算机系的沈惧,听说你是经济学系的,我最近正好想转系,你知道的,我们专业忒阴间了,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恬不知耻地胡扯,带着标准的微笑看他,自认为找不出什么破绽,方以深闻言板着脸看我,将界面的二维码递了出来。
“方以深。”
这是答应了,我手疾眼快地加了好友,生怕这人后悔。
“谢谢学长。”我调笑道。
“我们应该是同级。”他的声音如同深冬的寒雪,厚重却令人安心。
我转头朝萧阳他们的位置悄悄比了个手势,一步三回头地往他们那走,独留骄阳下自己奔跑的背影,向方以深挥手道别。
“等我转系了,我不就是你学弟了嘛,朋友叫我了,学长明天见!”
直到再看不见方以深的身影,蒋涛几乎是惊掉了下巴。
“不是哥们,方以深看着那么冷,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联系方式给你了?”
我甩甩手机,炫耀战利品似的。
“我说我要转系,虽然不是什么好理由,但也不至于让他发现吧?”
“还行,你祈祷方以深是个傻子的话可能就成了。”
“哎,惧哥你怎么不趁热打铁啊?万一方以深也对你有意思呢!”
我没追过方以深这一挂的,贸然上前恐怕适得其反,干脆保持距离循序渐进。
“别急,慢慢来”
我耸耸肩,萧阳却忧愁地看着我。
“不过我听说方以深风评不怎么好,你最好悠着点。”
我当时满不在意,无所谓地撂下狠话。
“他玩不过我的。”
每每回想起这里,如果我当时看到了角落处正监视着我的方以深,我绝不会说这样一句话。
第二天中午方以深班上一放课,我如期而至站在门外等待猎物上钩,大概十多分钟后,终于见到方以深的身影,我勾唇向他走去。
“学长好。”
他似是意外。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来向学长请教问题嘛,我好多都不会呢,学长不会见死不救吧?”我暗然笑笑,作势去抓他的手,被他移步躲开。
“边吃饭边说吧。”
他大步向食堂的方向离开教室,没被拒绝,我心里莫名一阵高兴,小跑跟上他。
他没有去食堂,带我去了食堂边上的便利店,我坐在他旁边,装作那么回事的请教了他几个问题,他教的认真,全然不知道我在看他。
世上不会有比方以深更漂亮的人了,我想。
“就是这样,听明白了?”
“明白了,学长教的真好!”
其实我半点没听进去,方以深起身去厕所,我留在位置上等他,手机突然晃荡了几下,我点进去,是楚然发来的信息,问我追到手了没有。
“没,循序渐进呢嘛这不是”我拨了条语音过去。
楚然:“你不是不行了吧沈大少爷,往常追个人半天完事,这次是什么金罗璧玉要这么久”
“经济系的方以深呗。”
楚然:“不认识,但有点耳熟,听蒋涛说你这次碰上真爱了?”
“他好看,玩玩而已。”
将这条拨过去的同时方以深黑着脸出现在了我旁边,我狠狠抖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我知道。
我完了。
我立刻站起身试图辩解,却被他一口回绝,他漠然地离开了,留我独自凌乱。
心猛然沉了下去,无奈地向楚然发去一句。
“现在完了。”
自那以后我仍恬不知耻地时常骚扰方以深,而他的回复多是沉默,怒极时会施舍我一句。
“滚。”
挂念他那张美艳至极的脸,我对他的漠视毫不在乎,只是久了也渐渐生厌,迫于执念仍是没有放弃,于是屡屡碰壁,却悔教不改。
“今年学校分组带系研学,我们系人少,和经济学系院的人一起,有特殊情况的可以和我说,不去也没关系,今晚会把分组发下去,下课。”
导师走后。我上挑的嘴角几乎比AK还难压,旁边的楚然见状。
“出息。”
我的机会来了。
于是当晚我就用了些暗箱手段,把自己和方以深安排到了一间房。
研学当天,晚上解散后我和萧阳他们几个Alpha出去喝了几杯,出了些意外,我喝成了滩不能自理的烂泥,原本打算假装醉鬼,如今假戏真做。
楚然扶着左摇右晃的我敲响酒店的房门,门开的一瞬我迷糊地看见了方以深暗淡的眼神。
大抵是太讨厌我了吧。
楚然和他交代了几句,我听不清,被他接过去,最后门关上了,我的意识也随风远去。
昏睡间我似乎被抱进一个不容拒绝的怀抱,有人轻轻抚着我的腰,将我的腿挂在他腰上,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耳畔,执着的吻随即疯狂落下。
“宝宝,你总是不乖。”
纤长的手指慢慢向下,渐渐伸进更为隐秘的地方,我本能地尝试推开对方,却被抱的更紧。
“要把你关起来你才肯听话吗?”
那之后我只当那是一场酒后荒诞的梦,因为梦醒之后,方以深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方以深。
研学结束以后,我愈发懊恼自己那天醉了酒,错失了良机。
于是这次以后,我终于放弃了,我本也不是个情种。
好吧,其实是我移情别恋了,系里转来了个Alpha,长得很乖,叫霍承雨。
一如往常,霍承雨很快末入我的陷阱,一时院里无人不知我们暖味不已。
今天我打算对霍承雨正式表白,日暮时准备去约会地点的路上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方以深,我悠然自得地向他打了个招呼,他全然不理睬,我也不恼,径直准备从他身旁走过去时,我闻见了一阵清新的山茶花香,而后,我直直倒了下去,彻底昏迷过去时,有人接住了我。
我在一间华丽的内室里醒来,右腿上的锁环将我束缚住,迷茫地看向四周,这时,门开了。
方以深慢慢踱步走了进来,我几乎是愣住了。
他停在床边,见我迷茫,缓缓抓起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唇边轻轻吻着。
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套了一只银戒。
“喜欢吗?”
反应过来后我浑身发毛,使劲想挣开他。
“放手。”
他不再说话,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抚过我的脸,我又闻到了熟悉的茶花香。
而这一次,是Alpha的诱导信息素。
“宝宝不是喜欢我的脸吗?现在属于你了,连同我也是,不高兴了吗?”
茶花香愈发浓烈,如初春苏醒的巨蟒外出猎食将我死死缠绕,方以深紧紧贴着我,不留半分余地,我也不争气地被他勾起欲望。
脸上渐渐爬起红晕,我挣了挣,他却拥得更紧,我喘着气,手艰难地攀上他的双肩。
“放…开我”
他顺势把我捞进怀里,为非作歹的手依旧不安分,用力地揉捏着我的耳垂。
而耳朵,刚好是我的敏感点,这一下我彻底失了力气,一滩春水似的伏在他身上。
“呜……”
“宝宝,始乱终弃可不是好习惯啊。”
他俯在我耳鬓边轻轻吹着,我心里一下窝了火,扯过他的衣服控诉道。
“我们都没有开始,怎么来的始乱终弃?!”
他也不恼,继续揉着我。
“是你一直勾引我。”
“我哪有?!”
他吻着我,将我彻底卷入欲望的情潮,手上动作也分外地重,我一下一下被颠着,渐渐受不住,眼泪也向外涌。
“停下,我痛。”
他对此毫不怜惜这样一个被他勾引发情的omega,了无平日的漠然,俯下身继续吻着我。
“不会痛的,宝宝,会很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