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月和宋星夜来到楼下。

    路人未散，他们看到沈辰月开始对沈辰月骂和嘲笑。

    其中有一位大叔在那里大声的说：“你是不是不敢跳啊？不敢跳就赶紧下来，你早点下来，他们有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吗？我说在你们这个年纪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一个老奶奶突然说到：“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为了拍你跳楼的视频站着脚都麻了，结果呢？你不跳了？你不知道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

    “还有……”

    一个路人刚想说什么，却被沈辰月打断：“住嘴！是我求着你们在这里看的吗？不，我没有。”

    “哎，你干嘛打断我说话？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对，跳楼的人脑子都不好才对。”

    “哈哈……”

    沈辰月打断话的那一个路人刚说完群众一阵哄堂大笑。

    “够了”宋星夜怒了，她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道德绑架，把自己的错怪在别人身上，讨厌欺辱，更讨厌别人对一个无辜的人这样，因为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你们知不知道她在跳楼的时候，你们在冷漠，语言暴力，你们知道吗？你们随便一句话。一句骂人的话和‘让她快点跳’，她都会想不开，还有她跳楼了，你们在下面用旁观者和路人的身份去害死一个人，真当法律不管吗？”宋星夜说完，她很想哭。

    这一个世界差一点又害死了一个人。

    “关我们屁事呀？”

    “我们不就是看一个热闹嘛。”

    路人们开始起哄，其中有一个路人把沈辰月推倒。

    有几个路人看见，他们没有将沈辰月扶起来，而是踢了她几脚。

    有些旁观者看见对沈辰月拳打脚踢。

    沈辰月想反击，可惜她的腿是一个星期前才从轮椅上下来，现在她那一双腿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宋星夜见状，她冲进人群堆里，用身体护住沈辰月。

    宋星夜想带沈辰月逃走，可是路人和旁观者把这里围的死死的。

    “喂，那边的在群殴吗？跟我走到警局里去。”群众看向那一位说话的警察。

    一位大妈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没有斗殴，大家都在看热闹了！”

    “对对对。”路人和旁观者们随机附和道。

    一个警察在那里大吼一声：“对个屁呀。”

    几个警察把宋星夜和沈辰月将她们扶了起来。

    沈辰月在迷糊中缓缓醒来。

    她望向宋星夜，宋星夜身上的黑色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扒了下来，手上还有随处可见的几道抓痕，抓痕上的血染红了她那件白色衬衫的袖口，头发十分凌乱，脸上有几道伤口。

    而沈辰月呢？

    她已经快站不起来了，而刚才有人一直往她的腿上踢，有些人一直踢她的背，她的背有几道抓痕十分清晰。

    她颤抖着开口，字吐了又吐，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有一堆人……对我和她……拳打脚踢，我和她……都是证人，也有……物证。”沈辰月指向离这不远不近的一个摄像头。

    “不，不行，那个妹子关于这件事我们向您道个歉就是了，我们向您道歉。”一群路人慌了。

    “呵，道歉，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要法律……干什么？更何况……还是群殴。”沈辰月大声吼着，她的情绪已经失控了。

    “好，既然这样，大家都去局子里坐一坐吧。”警察说完。

    他又补了一句“那边那两个女孩，你们要去局子里做笔录。”

    “嗯，知道了。”沈辰月的语气平静了不少。

    沈辰月心里想恶魔会被发现，被惩罚，被定罪。

    一旁的宋星夜慢慢清醒过来，给了沈辰月一个拥抱。

    “谢谢……你的……勇敢。”

    “走吧！那两个女生。”一个警察说道。

    “不，我们……先要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伤口，走吧！”  宋星夜的声音十分温和。

    “这……”沈辰月犹豫着。

    “走吧，去检查一下……伤口，拍一个……片子，就……结束了，但如果……医生叫抽血，还要去……抽个血。”宋星夜说完。

    沈辰月脑子闪过一些记忆，她小声说着“抽血”两个字，她的身体马上抽搐起来，又马上晕了过去。

    一旁的宋星夜见状，赶紧打120叫来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