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翻了下一页，画里的小女孩坐在法庭证人的位置上。

    被告那里坐着三个器张的恶魔，小女孩在位置上忐忑不安，旁边的委托律师看见小女孩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三个器张恶魔。

    沈辰月陷入回忆，那时的委托律师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不知这个这个世界是疯了，还是癫了。世界里面的人对世界充满美好，却被这个世界给了恶。

    恶应该是被反噬的，但唯独有些人没有被恶反噬，这个世界也没有给他们坏，反而相信他们善，多给了他们一点好。

    可这个小女孩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看向那个小女孩“不要害怕，我会帮助你的。”语气温柔又散发出了一种强大的状态。她的眼睛里，似乎在看过去的自己。

    但她忘了，未成年犯法也是要保护的，而那三个器张恶魔正是三个未成年人。

    她在发言的时候，每次要说到关键时刻时，每次都被审判长打断。

    她微微皱眉，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说话的语气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我申请审判长回避，审判长一再打断辩护人的发言，说两句就打断一次，这轮发言已经打断了我五次，这样限制律师的发言，究竟在害怕什么？怕我们揭露被告人构成犯罪的真相吗？怕我们揭露有人在收买办案人员的真相吗？这样限制律师的发言，损害辩护人的诉讼权利，不中立，不公正，必须回避。”

    当时幼小的沈辰月猛然抬头，她的世界里突然有了一束光，照进她的心里暖暖的。

    律师心想来自神对恶魔的讨伐。

    对她而言，这压根不是什么好结果，在这个年纪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长大后，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还有一个女孩子……

    但那一个女孩子未满十二岁，是那个小女孩的继姐。

    她真的不知道她的后妈要怎么教育她的亲生女儿？

    这真的是她这个年纪能干出来的事吗？

    也不是现如今的教育能不能让她改掉恶，如果不能，就让法律来束缚她的恶。

    善，是一个人的另一面，而非人的本面。

    沈辰月回想完，但她对这些记忆永远忘不了，是那位律师姐姐说的。

    “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无羞恶之心，非人也。”

    “无辞让之心，非人也。”

    “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他们说：“人之初，性本善。”

    但他们忘了人性本恶，只不过有些人包了一张人皮，结果竟以为自己真的是人。

    想到这里，她讽刺无比地笑了笑。

    她翻到下一页。

    画里，地面上被撕开一道大裂口，有无数人被吞进了这个大裂口中，画中有一对夫妻，向在大裂口旁边的安全地带扔了一束玫瑰和一束百合花还有一大束满天星。

    可在那对夫妻眼里，那是安全地带。

    但所谓的“安全地带”那里，三个女孩紧紧拥抱在一起，她们身后有无数高楼倒塌，最高的那个女孩，保护身下的两个女孩子，画上还有一句话“别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沈辰月轻轻抚摸着那一个保护那两个女孩的女生，“但她忘了，那一年的她也是一个刚成年的女生。”

    她接着往后翻，翻了一下，她的瞳孔放大，在她的本子倒数几页，有一幅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幅画，好像是她画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画的，她居然没有印象。

    而具体这画是什么？她也没有印象，这幅画是五彩缤澜的颜色，和前面只有黑和红颜色的画不一样。

    画中，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一起坐在居家沙发上，可以看出小女孩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画中的夫妻，一个的眼睛是散发着溺爱的，一个脸上的样子写满了宠爱。

    但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她什么时候画的？

    完全没有印象。

    她看到这个本子的最后，本子后面有一张照片，粘在这个本子的最后一页。

    照片上写着一句话“我们爱慕月一辈子。”

    “慕月”沈辰月小心翼翼喊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她就是回想不起来。

    她抱住头，她的大脑浮现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

    就是想不起来。

    她的大脑传来一阵耳鸣，她不敢在回想，回到病床上，安安静静的。

    “慕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