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要疯了,我好怕,我真的害怕害怕,”
“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洗了,我要疯了,谁来救救我……”南乔她像着了魔一般冲向洗手池,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眼眶中喷涌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双手在水龙头下疯狂地搓洗,仿佛要把皮肤搓破,水溅得到处都是,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癫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每一声啜泣都伴随着更用力的揉搓,那双手在水流中颤抖,可她却停不下来,就好像手上沾染了这世间最可怕的脏污。
南诚涛看着不断反复跑向洗手间的南乔,一脸恨铁不成钢:“乔乔,你别洗了,又没有事,你整天洗它干吗,你就不能不瞎想吗?整天就知道洗手,吐唾液,你看看你吐的,刚倒的垃圾又满了!”
“卫生纸不花钱,还是水不花钱啊?!
“爸爸,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刚刚破皮的手碰到了刚拿回来的快递盒子,我害怕那个快递盒子上有狗的唾液,我害怕得狂犬病,怎么办啊!”
“它会不会通过我的伤口进去,我要怎么办啊!”南乔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绝望的同时,大脑里疯狂涌现出一个想法“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就可以不害怕了”
是不是……我的爸爸妈妈看到我也不用一副看异类一样了。
“我们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事没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你真的想要气死我们才开心是吗?”南诚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南乔大声训斥着……
南乔无力的关上水龙头,抬起头看着南爸爸,眼中的光像风中残烛般彻底熄灭,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苦涩,满心期待碎成了一地残渣,被残酷的现实狠狠践踏。
她像是坠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失望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她每次不敢和爸爸妈妈说,因为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这样对她,但是她只有自己憋不住的时候,才想和他们说出自己害怕的事情……
她只是想要他们一个安慰…能耐心的和她解释为什么不会发生这件事,能够抱抱自己…
可是每次都是这种结尾,她越来越失望,失望攒多了便变的麻木,不再期待,慢慢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敢和任何人表达。
五年了…整整五年,她想抓住他们的手,求他们怜悯自己,可是他们每次都将她打击一番,再狠狠推开她。
失望攒多了,就逐渐变成了绝望…
她推开面前的南爸爸,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反锁起来,她缓缓蹲在地上,掩面痛哭,可是它不敢哭太大声,她怕如果放声大哭,会又一次引来更严重的训斥。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吧…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南乔瘫坐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从她红肿的眼中奔涌而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次抽噎都像是要把心肺都撕裂开来。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破碎的呜咽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崩塌,而她只能在这片废墟中无助地哭泣,眼泪打湿了衣衫,也浸湿了她那颗破碎的心。
太阳渐渐西沉,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拉上了黑色的帷幕。
南乔哭累了,躺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跟随黑夜一般,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想起,柔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乔乔开门,是妈妈,给妈妈开开门。”
南乔并没有动,直到她听见外面的柔和的声音逐渐变的严肃起来,才下床将门打开,她真的不想再听那种声音了,她真的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恨。
她任由周玉玲拉着自己的手坐在床上,听着她为重复的话语在自己耳畔响起:“乔乔,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又任性了?都多少次了,你总是怀疑自己得病,可是每次检查有过事吗?”
“妈妈,我感觉我好像病了…”南乔垂下那双破碎的眼眸,将自己蜷缩起来,努力克制着自己。
这句话一出,仿佛触动了周玉玲某个开关,本来温声细语的周玉玲突然暴怒起来,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怒火像要喷出来一般。
猛地,她高高扬起手,那手掌如凌厉的风,带着满腔愤怒,“啪”的一声,重重扇在对方脸上。
这一巴掌力量之大,使得对方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干什么南乔?你真以为你自己是抑郁症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清醒一点吧!你马上就20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啊”周玉玲愤怒的指着南乔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