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的假期过得总是飞快。
转眼间，就又到了金秋九月，正值开学的日子。
程念是提前一个周来的海城，陪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周铭。
刚下飞机时，程念就感受了熟悉的味道。
只不过这些熟悉都已经变了样。
这几年以来，海城的变化很大。
满地的高楼，建起来的商场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禾远中学，是两年前就一直在办的项目的，今年刚好完工。
就在市中心里，这还是属于一所私立的中学。
对口的学生也全都是名门贵族，当然每年都会有十个优等生的名额，其中有三个是专门留给特长生的。
程念找的房子离学校也很近，坐地铁就只用坐十多分钟就到了。
搬进新家时，也是周铭陪着程念一起来的。
周铭坚持要跟着程念一起过来，好在医院里不忙，刘宇航也度蜜月回来了。
有刘宇航在医院里坐镇，倒是也让周铭安心不少，至少不用他操心。
“你找的这房子，采光还不错。”
周铭把手里面的行李给放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一居室的，程念一个人住已经足够了，就算是加上他也完全能够容纳。
楼层也不算很高，十二楼，还是电梯房，倒也是方便。
“那当然了，在这一方面，我要求也还是挺高。”
“租金交了多久的？”
“算了，我直接给你转一笔。”
周铭自顾自说着，然后低着头在手机上就是猛猛一顿操作。
下一秒，程念的账户上就直接到账了二十万。
程念一脸吃惊看着周铭，他知道周铭家有钱，但是这给钱不会心疼的吗！
“你先用着，到时候不够了我又给你转。”
“周铭，我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承担这些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给。”
“你现在可还没有身份。”
程念背着手站在周铭的面前，挑着眉看着他。
周铭一把就将程念给拉进了怀里，俯身在她的耳畔问着她：“那，你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这个假期里，两个人的感情的确是有所升温。
周铭对程念的好，对她的关心，程念不是没有看在眼里的，她自己当然也是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
但，程念有时候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周铭还是会在某一天突然变心。
说白了，就是程念对周铭还没有完全放心，没有彻底信任。
程念勾勾唇，笑出了声，将周铭给轻轻推开。
手指抵着周铭的胸膛，一脸玩味地看着他：“这个嘛，还在有待考察。”
突然地，程念又揪住周铭的衣领，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程念仰着头的，垫着脚地去亲周铭的嘴角。
没有给周铭任何的反应机会，几乎是蜻蜓点水一般。
程念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周铭她就是很想要亲他。
不带任何一点杂念的亲吻。
但又怕他们迷失，只能够这样快速亲啄。
被点起火的人，那能够轻易将纵火之人给放走。
他把程念给圈在了怀里，一手攀上她的腰肢，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抚摸触碰，惹得程念微微战栗。
周铭额头抵着程念的：“考察？”
“多久的转正期？”
“我说了，看你表现。”
其实，最先动情的还是程念。
她的手早就已经攀上了他的身，去抓上面的扣子，井井有条地去解开。
她和他这个暑期虽然经常接触，但是从未做过半点越界的事情。
人都是有需求的，早在一阵阵青木香传入鼻尖时，程念就隐隐有些躁动了。
她，太久没有过了。
她的身体她自己是最熟悉的，特别是这几天，尤为热烈。
而自己又经常和周铭接触，现在这氛围更是恰到好处，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是浪费了大好的时光。
刚解开一颗扣子，程念的手就被周铭给阻止住了。
“念念，我们做这些，是以什么身份？”
周铭盯着程念的眼睛，一刻都不愿放过她的任意一个眼神。
程念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她还是没能去直视周铭的眼睛。
“你现在非要纠结这些吗？”
程念很清楚，她和周铭两个人都是有相同欲/望的人。
她们早就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只要稍稍一触碰，就能随时触发关键点。
程念拍开周铭的手，继续就解扣子，大腿攀上周铭的腰肢。
但很明显，周铭没有给程念这个机会。
他握着程念的手，阻止了待会儿将会发生的事情，哪怕他自己也很难过。
他想要的其实也不是一个结果，但是他这一次不想再和程念不清不楚得开始了。
欲/望是吸引人的，能够叫人沉沦的同时，也能够让他们舍弃一些东西。
他不想程念是为了单纯地和他做，而是要程念全心全意地，从心底里的就接受他这个人。
而不是因为某些方面的吸引。
那样开始得太快，结束得也会太快。
这样的路，他和程念已经走过一遍了。
既然这一次选择了要重新开始，他就要慢慢来，一切都急不得。
“念念，我不想你是因为生理需求才和我做的。”
“我要你从心里面就开始接受我，那样子才会有更好的体验不是吗？”
程念瞬间就被周铭给说得没了兴趣，从前的他不是照样能够把这两样给完全给分离么。
怎么现在就不能了。
男人，果然还是太双标了。
程念板着个脸将周铭给推开：“不愿意就算了。”
“我又不是非要和你才能够解决。”
*
两个人因为白天的事情，后面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其实是程念单方面的不理周铭，周铭一直都在找话题和程念搭话，但程念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回应。
“念念，你非要这样子吗？”
“是。”
“我们之间就不能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没有。”
“从前你想，我就给了，怎么现在轮到我了，你还不愿意了。”
程念现在完全不会像以前一样端着，周铭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现在和周铭的相处比以前舒服太多了，只有做她自己才是最舒畅的。
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人想法，怎么舒服怎么来。
现在，程念也学会了表达自己的需求。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愿意做什么就直接拒绝。
尤其是在周铭面前。
她和周铭说过，从前她都是装的。
周铭知道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程念到现在都还在记得。
那是他们离婚的时候，周铭让她别后悔，她说她不会。
还说，她这几年早就装够了。
她就是故意装乖，现在装不下去了，所以要离婚了。
周铭那会儿说：“不装了？做你自己不挺好，何必为了我装乖，我也早就看烦你那个样子了。”
“但你这次是真的不乖了，别妄想我会原谅你。”
现在，她程念就是不乖，就是什么都要和周铭反着来。
“念念，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东西就是只有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才会让我们更加深入不是吗？”
程念知道的，周铭今天缠着她这么久，就是想要得到一个名分。
他要，她偏不给。
“行了，我懒得和你说。”
“我现在要去洗澡了，你今晚不许进来。”
“毕竟，我不是非要你帮才能够解决。”
*
周铭躺在客厅上的沙发上，程念怕他冷，还特意出来一次又给他抱了一床毯子。
出来时，程念就穿的很单薄。
一条真丝睡裙，勾勒得她的身躯完美，有些地方若隐若现。
看的周铭咽口水，周铭知道程念在给他暗示。
但他也还是假装没看明白，对着程念道了一声谢后，就蒙着头睡觉。
眼睛看不见，心就不会乱。
程念看见周铭这样，气哼哼地回了房间。
要转正？现在直接没门了！
程念回房间以后，灯一直都没熄。
床头上的玩具早在刚才的时候已经被清洗过。
……
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再加上周围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安静。
在客厅里的周铭，隐隐约约听见从房间里传来的轻微的声音。
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空隙间，周铭还听到她叫着他的名字。
周铭的呼吸也加重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个难熬的夜。
他想过千千万万种程念说的解决，唯独没想到会是当着他，仅隔一墙。
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将近过了十多分钟，房间里的声音才停下。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周铭立刻闭上了眼睛。
程念压根就没来沙发边看他，直接就去了卫生间洗漱清理。
再一次出来的时候，程念看见沙发上的人仍旧没什么动静。
程念冷哼了一声，转身进房门的时候，将门狠狠摔了关上。
周铭皱着眉将蒙着自己的被子给掀开，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再往下看去时，周铭只觉得程念还真是个会惹火的人。
但他现在又不能起来，要是被程念发现自己一直没睡，只怕明天早上醒来，程念更是会生很大的气。
后半夜，程念睡得很舒心。
相比外面的周铭睡得就没有那么顺畅了，他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隐隐有困意，因为他的脑子里全都是程念叫他名字的声音。